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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趕緊躲到房簷下,饒是如此還是被淋了個溼透。幸好包裡的符沒溼,我拿出一張遞給林羽夕,叫她舉到臉前,待會兒進屋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能丟了手裡的符。她說這個懂,不用我那麼多廢話。
然後又取出一張開道符,唸咒燃燒,待黃符燃成灰燼才推門而入。這道開道符起作用了,滿屋子瀰漫著一層黑氣中,從門口到對面,撕開了一條兩尺多寬的通道,只要筆直走過去,那絕不會出事。
我讓林羽夕跟自己一前一後,千萬別亂走,拿著手電四處照看屋裡的情景。這間屋子不算小,約有二十平米左右,除了門口之外,三面靠牆都是木架,上面一層層擺滿了木樽。我不由倒吸口涼氣,木樽裡如果都有嬰靈的話,算下來至少有百來個之多,於正遙這輩子可收了不少小鬼啊!
這還不算賣出去的“童子神”,加上那些,真是不計其數了。我心裡有些不痛快了,要知道嬰靈被養煉後,便失去了投胎機會,永遠成為孤魂野鬼,即便是逃出木樽,那也進不了地府。
“小……小魚,這兒好多嬰靈啊!”林羽夕一時忘記了害怕,從我身後探出頭,看著各個木架驚呆住了。
我轉頭看了她眼,嚇得全身一抖,這丫頭啥時候被鬼氣入侵,搞的滿臉漆黑?仔細一瞧不是鬼氣,應該是墨汁一類玩意。林羽夕見我驚訝的盯著自己,問了一聲:“咋了,我臉上有花呀?”說著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看到手心裡的黑泥笑道:“我用眉筆畫了滿臉痦子,都被雨淋花了。”
差點沒嚇死我,鬆了口氣後,抬頭看向衝門正中的木架前,有個供桌,上面擺放著香爐和供品,一旁有束香擺放在那兒。我於是大踏步走到供桌跟前,伸手從那束香內抽出三支,剛要掏打火機,屋頂上又炸起一聲悶雷,震的木架和木樽吱吱發響,我們心跳也隨之加劇。那些木樽在這一刻,似乎各個小臉都變得猙獰異常,讓我心裡不住的冒冷氣。
林羽夕揪住我後背衣服說:“我總覺得它們好像活了似的,剛才有個小臉帶著笑容,現在瞪著眼很生氣。”
她一說我心裡更發毛,叫她閉上眼睛啥也別看。我趕忙掏出打火機,把三支香點上,衝著前方鞠躬禱告說:“於老爺子,我知道你死的冤,也知道你肯定回到了家裡,並且就在養鬼房屋之中。我是來幫你伸冤的,上香之後,你若陰靈有感,請給個明示。”說完恭恭敬敬的鞠了仨躬,把三支香插入香爐。
“啪”地一聲,中間那支香頭爆了,迸濺出一片火星子。林羽夕正在驚恐之中,這下動靜把她嚇得用力揪緊我的後背,她的指甲留的夠長,都刺入肉裡了。痛的我一哆嗦卻沒敢出聲,現在是緊要關頭,決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中間這支香頭爆了之後,倏然熄滅,隨即又從中詭異的折斷。上面斷開的那半截掉向桌上,碰觸桌面的一霎,陡然倒立起來,香頭朝下,宛若有人拿著一般,嚓嚓嚓在桌上慢慢寫起字來。我心頭大喜,於正遙看來信我了,要把真相寫出來。那真是歪打正著,不用逼真兇現身,直接就知道他是誰了。
香頭寫的雖慢,但筆畫很工整,在手電照明下,逐漸出現了“殺我者乃……”四個字,後邊又寫了一撇之後,身後忽然響起咣噹一聲,屋門竟然開了。我和林羽夕猶如驚弓之鳥般全身一顫,回過頭只見一股冷風捲著一叢雨珠撲進來,打在我們身上,又灑在桌上和香爐中。
我心說不好,回頭看到那支半截香頭已落在桌上,一撇之下再沒筆畫了。而香爐中本來點亮著的兩支香也隨之熄滅,眼前的這個木架微微有些震動,似乎顯得有些煩躁不安。我心頭咚咚直跳,心說怎麼會在這節骨眼上出錯呢?請於正遙這老鬼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香滅代表著大不吉,它不但不會再告訴我任何事,還會視我為仇敵!
風雨還在不住的往屋裡狂灌,打在我們身上冰冷刺骨,我隨即腦子清醒過來,掉頭跑過去把房門關上。不然把這些木樽刮木架可就糟糕了,這種風雨夜是最適合小鬼脫困的時機。把房門反鎖後,又跑回來把不住打冷戰的林羽夕拉倒身後,重新拿起三支香點上,禱告說:“於老爺子,剛才只是個意外,有道是風雨無情,但人卻有義。現在我再為您……”
話說到這兒,我手裡的三支香齊刷刷的折斷,三根斷折的香頭同時飛起來,兩支朝我左右雙眼飛射而至,另一支射向身後的林羽夕。我心裡登時涼了半截,於正遙翻臉了,事已至此,只能下硬手把老傢伙制服。除此之外,沒別的辦法,否則今晚就別想走出這個養雞場。
這個念頭在腦中瞬間閃過,我向旁邊快疾閃身,同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