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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唐教授就難免得意,因為這塊錢繆鐵券現在就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他帶著炫耀的語氣問道:“這丹書鐵契在梁代時用銀字填字,隋代時用金填字,明代時仿唐制。老陳,你可見過那塊免死牌?是何形制?”
陸子岡分了一半心神在聽他們聊著天,另一半心神卻在注意著老闆的動靜。他見那名張律師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老闆,後者略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這是在搞什麼?陸子岡不敢擅動,眼睛使勁地睜大著,都快要抽筋了。
耳朵裡卻聽那陳淼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丹書鐵契始於何時?”
館長呵呵一笑道“好你個老陳,居然還來考校起我們了。《漢書》上記載,漢高祖劉邦登基後,‘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契,金匱石室,藏之宗廟。’這丹書鐵契一詞,便源於此。只是後來多都被稱之為券了。”
陳淼點了點頭,臉上做出高深莫測之色,緩緩道:“我雖然未見過大佬所藏的那枚免死牌,但聽見過〖墨齋小說。Com〗的朋友說起,那枚免死牌是真正的丹書鐵契。”
“當真?”館長和唐教授都嚇了一跳,隨即都不信地搖了搖頭。
真正的丹書鐵契,那就是劉邦親自頒發的那一批,離現在都兩千多年了,根本不可能還存在。那劉邦大殺功臣,那些功臣連後人都沒有,又如何傳承下去?這造假也造得太離譜了吧?
陸子岡也各種不信,但他此時卻看到休息室另一邊,那個張律師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老闆。老闆開啟確認過之後,便在檔案上籤了名。陸子岡駭在了當場,因為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到錦盒內正靜靜地躺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板。
不會……這麼誇張吧……
陸子岡目瞪口呆,等他重新回過神時,卻見老闆等三人已經離開了休息室,張律師陪坐在館長等人左右,含笑地聽著他們爭論不休。陸子岡張了張嘴,後又默默地閉上了。就當他什麼都沒看到吧,並且老闆他們離開了也代表著麻煩的遠離。
只是他實在是太好奇了,那錦盒中的鐵板是不是傳說中的免死牌啊?陸子岡好奇得抓心撓肝。
遠處雄偉的城牆上旌旗招展,街道兩旁站滿了迎接他的官兵和百姓。他端坐在馬背之上,在緩慢的顛簸搖晃之中,細細觀察著那些官兵與百姓的服飾,才確定現在是在他當年入洛陽參加劉邦登基的場面。官兵們身上的盔甲還算整齊,但手中的兵器殘缺不全,百姓們雖然都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但卻在經歷了秦二世的暴政和亂世的動盪後,各個面黃肌瘦。
但他們的眼中卻透出奪目的光彩,那是對和平安寧生活的嚮往。
縱使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過亂世了,卻還是在看到這樣期許的目光時,會忍不住情緒激盪。
可這股熱血,卻又轉瞬間冷卻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兩千多年前的畫面了。
馬匹順從地在御道上前進著,在進到城門沒多久,便見到了一人在群臣的簇擁下,徐徐走來。那人面留美髯,鼻樑高聳,額頭突出,多年前便被呂雉的父親一眼相中,說是有龍顏之相。
他快步下馬,已經無法回憶起當年此時的心情,只是按照周禮打算行跪拜之禮。
當然,這也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對方一個面子,儘管面前這人已經登基為皇,但也絕對受不住自己一拜。
果然劉邦快步搶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哈哈一笑便領著他朝大殿而去。
簇擁著他的若干功臣們,渾然沒有臣子的自覺,大聲說笑者,引吭高歌者,竊竊私語者均有。他冷眼旁觀,發現劉邦的笑容有些僵硬,顯然是對此極度不滿,只是隱而未發矣。
登基儀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變得矇矓而且虛幻,周圍的聲音也都混沌而且模糊,他站在那裡渾渾噩噩,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他曾經夢想過無數回這樣的場面,但現在,站在丹陛之上的,卻不是他期待中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句話非常清地傳入到他耳中。
“天下既定,命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定章程,叔孫通制禮儀,陸賈造《新語》。”黃門令的聲音極有穿透力,他每念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排眾而出,躬身站在丹陛之下。他也如同木偶人一般,站在蕭何的後面。
當年的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決定離開的呢?明明一開始還是很想為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們做些實事的。
記憶有些混亂,他垂著頭猶自思考著,忽然手上一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