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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管不著。如今你我既然是公主府上的管事,管好公主府這一畝三分地就行。您若是有那萬丈雄心,公主府這地方,還真委屈了您。”
大管事嗤笑,道:“我若是有心,當年就不會答應陛下來公主府上做管事。如今,不過是看那些可笑之人自以為得計覺得可笑罷了。”
二管事點頭,小聲道:“我看公主的架勢,這件事,只怕要鬧出一件大事來。”
這句話說完沒兩天,二管事就為自己的遠見卓識多喝了兩杯酒。
林長熙與書院中有同樣遭遇的一人——叫做鄭高陽的,一人敲響了宮門前的聞登鼓,另一人直闖京兆府尹,敲響了京兆府前的鳴冤鼓。
只是鄭高陽是為了自己的舉人名頭,林長熙卻是為了自己與林於氏回京時所受的傷——他在京兆府尹被杖責十下之後,喊出,傷了自己與母親的,是如今的吏部清吏司郎中的家丁,並甘願指證。
鄭高陽在敲響聞登鼓後,說出了舉人身份被人頂替的事,坦言只求一個清楚。等到他的狀訴被接下之後,一個不留意,他就撞了牆,雖然人沒死,卻昏迷不醒,幾乎等於半死。
太醫院的太醫來看過,說腦子裡有了淤血,只怕一時半會的醒不過來。
皇帝因為這件事而大怒,責令三司同時審查這件事,勢必要給天下讀書人一個說法。
“此事若是不解決,吏部上下一干人馬,也不必留在原位了。”
就算知道皇帝這樣說可能是氣話,可吏部上下,也確確實實有些戰戰兢兢。這位皇帝不管怎麼說都是戰場上得來的江山,如果真的不和心意,他是當真敢殺人的。
於是,針對這件事的徹查立刻就開始了。
那麼,在接下來的問詢中,林長熙就完全有了機會,將將吏部清吏司郎中為什麼會對自己出手的原因喊出來了。
陶蓉蓉知道林於氏現在還算鎮定,林長熙也沒有什麼受傷的跡象之後,就將更多的注意力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了。
洛成的辛苦還是很有成績的,那些埋藏在京城角落裡的人居然有不少都被他找了出來,然後將他們的證言證詞送到了陶蓉蓉手中。
陶蓉蓉捏著那疊厚厚的,每一張上面都按著不同手印的紙,不知道為何感覺到重於千鈞。對著洛成面無表情的臉,她溫柔地笑,說:“洛大哥,多謝你了。這件事如果是我去辦,肯定是辦不到這麼好的。”
洛成耳朵有些發燒,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也沒有那麼不好辦。”陶蓉蓉莞爾,決定不去揭穿他耳尖已經微紅的事實,只是含笑送了一張紙過去,對洛成道:“投桃報李,我也要送洛大哥一點東西。”
洛成迷惑地接過來,看到上面的東西,第一反應居然是皺眉:“這魏正祥,難道是前朝太子太傅?”
陶蓉蓉含笑點頭,道:“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來感謝洛大哥。正巧我與魏正祥魏老先生算是忘年交,所以,幫你的小侄子向老先生磨了這個名額來。”
洛成有心拒絕,可是實在捨不得。
他妹妹的那個孩子是妹妹在人間的唯一血脈,如果能拜到魏老先生門下,日後必定會有一個好的起點。可就這樣接下來……
“我做的這些,實在是不值當這麼厚的禮物。”
他決定實話實說。
在陶蓉蓉面前試圖讓自己顯得高大上結果一次次被打擊之後,他就已經習慣了在陶蓉蓉面前實話實說。現在,他依舊是這樣決定的。
“什麼值當不值當的,”陶蓉蓉對他說,“一粒珍珠在我這裡,也不過是墜鞋子的珠子,可在珠女那裡,卻可以付出性命。什麼東西值不值當,也不過是看在什麼人眼中罷了。”
“洛大哥為我做的這些事,我覺得,就值得上這麼一紙信件了。”
洛成諾諾地應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猛地起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他卻又停住了腳步,扶著門框,冷硬地說:“我做事,原本是沒有想要什麼回報的。”
看著他飛快走出去的身影,陶蓉蓉臉上的笑漸漸地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