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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熙說出的那個名字,陶蓉蓉是熟悉的。曾經身為林淑蓉的時候,也曾與這位叫做林淑珍的堂姐打過交道。彼時,林淑珍極為不喜歡這位曾經做過外室的陶姨娘,也因此,就更加不喜歡陶姨娘所出的林淑蓉。
兩人之間,也曾經有過一些明裡暗裡的相互交鋒,彼此都沒佔到什麼上風。後來,林淑珍嫁了人,林淑蓉更是遠嫁,嫁的還是商戶,彼此之間就更加沒什麼來往了。
聽到林長熙說找到的是林淑珍,陶蓉蓉執扇的手微微停了停,想起過去的那些針鋒相對,臉上卻笑道:“那就好。林三公子與林夫人也好好養傷才是,若是留下了什麼病根,他年金鑾殿上可不算好。”
聽她這樣意有所指地這樣說,林長熙心情激盪,一雙眼睛晶亮。只是看著陶蓉蓉坐在遠處,執扇似笑非笑看過來,他輕咳一聲,忍住了激動的心情,說聲道謝。
“沒有什麼要道謝的,”陶蓉蓉說,“你該得的,就是你的;你不該得的,就算費勁了心機,也不會是你的。”
林長熙在她對面恭敬地彎下腰去,說是。
陶蓉蓉滿意地打發他出門去了。
林長熙所說的林淑珍在知道林長熙與林於氏出事的訊息之後,很快就到了京城。進門之後坐下來,細細問過兩人的傷情,她才留意起所處的位置,蹙眉問道:“嬸孃,這小院所在的位置極佳,四周不是小官就是富戶,在京城裡只怕價值不菲。嬸孃不是說當初……這房子,難道是賃來的?”
林長熙在一旁笑道:“這房子是昇平公主殿下送的。這幾個僕人也是。若不是公主殿下,我和娘如今只怕依舊飢寒交迫。”
林於氏瞪了他一眼,對林淑珍溫和道:“淑珍你如今兒女承歡,在陳家也算是站穩了跟腳了。如今新帝登基天下太平,你好好的和堂女婿過日子,日後做個老封君,也算是不錯了。如今林家的女兒,也就只有你……”
林於氏嘆了一聲,臉上笑意消退,儼然想起了當初天下大亂時,林家女兒的慘狀。
林淑珍也想起那些事,心中嗟嘆時,見林於氏表情不快,連忙轉移話題,笑道:“嬸孃,如今林家也就只剩下三堂兄一人。嬸孃也該早日為三堂兄操持起來,為林家開枝散葉才是。三堂兄年歲也已經不小了,等有了孩子,再過幾年蟾宮折桂,嬸孃也就可以放心含飴弄孫了。”
林長熙在一旁臉頰微紅,當初他差一點就要成婚,結果林家敗落,大亂中那一家人也沒了,如今他已經年歲不小。
林於氏聽了這話,又嘆:“說什麼蟾宮折桂,日後,能考上舉人就已經不容易了。”說著,她將學政所做的事說了,皺眉道:“如今學政要長熙當年的舉人銘牌,這東西早就丟了,哪裡又能找到。”
林淑珍聽了也是氣氛異常,聽林於氏這樣一說,也是皺眉不已。聽到林於氏婉轉地說起舉人銘牌才能為證,她倒是皺起眉,對林於氏道:“嬸孃所說的,倒叫我想起一件事來。當年三堂兄考上舉人,我記得似乎那主考官與我爹有些交情,在放榜之後還特意對我爹說過,說林家有這樣的兒女,不愁不興旺發達。我曾經與他家議親,我隱約記得,似乎說過,這舉人銘牌,官家那邊似乎是有留底的,但並不在學政處。”
聽她這樣一說,林於氏立刻露出喜色來,追問不停。林淑珍皺眉苦思良久,卻依舊模稜兩可不敢確定,只說回去之後就在思索思索。
林於氏卻不想耽擱,等林淑珍一走,等不及自己病好,就將這件事說給了陶蓉蓉聽。陶蓉蓉也不清楚,只能是先讓她回去,自己另請了公主府上的管事來詢問,是不是有這些事。
公主府上的管事也都是積年的老人,對朝堂之上的事也有八分了解,大管事聞言就笑道:“公主殿下不必憂心,縱然是學政那邊已經改了名冊,這舉人銘牌,卻總是工部的工匠們打出來的,只需要去工部查賬冊就能知道一二。”
二管事此時也道:“榮大管事說得是,工部應該是有留底。只是這些瑣事,工部亦不會多加註意,這些資料也不知道是否有存留下來。”
陶蓉蓉聽到這裡,就抬手讓兩人停下來,片刻之後笑道:“我知道了。倒要多謝兩位管事。早知如此,我該早來問兩位管事才是。”
兩人連稱不敢,等出了門之後,大管事對二管事使個眼色,兩人就並肩而行,身後小廝落了十步遠。
“公主殿下想來不只是為了那林家出氣,只怕陛下亦另有打算,這些老臣真是太過猖狂。”
大管事這樣說完,二管事就嘿嘿地笑,“榮大管事,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