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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管拿去就是……”
周少瑾聽著眼眶也紅了。
姐姐出嫁有生母十里紅妝抬進來的陪嫁、外祖母、大舅母等的添箱,她卻什麼也沒有。父親不管她,姐夫幫她做的媒,姐姐和姐夫之後,姐姐把自己的陪嫁分了一半給她,姐夫雖是廖家的宗子,錢財卻是公中的,自己沒有多少體己,向同年借了一千兩銀子,湊了三千兩銀子給她做了壓箱錢,雖然後來林世晟拉著姐夫做了樁賣買,把這錢給補上了,可自己到底是欠了姐姐、姐夫天大的人情……
愧疚,悔恨,羞慚交織在心間,不管是道謝還是道歉,周少瑾都沒辦法說出來,只好掩耳盜鈴般的不去想這些,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下,佯裝出副嬉鬧的模樣推了推姐姐,嬌嗔道:“姐姐說什麼呢?難道我的眼皮子就這麼淺?我還等著姐夫來娶姐姐家去的時候向姐夫討要個大大的紅包呢!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周初瑾頓時羞紅了臉上,赧然上前去捂周少瑾的嘴:“小丫頭片子,什麼話都敢說,小心我讓樊媽媽教訓你!”
“樊媽媽才捨不得教訓我了!”周少瑾笑嘻嘻地躲開。
兩姐妹在屋裡追逐嘻笑。
內室外的樊劉氏和馬富山家的都鬆了口氣。
這就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周少瑾一個下午就在呆在內室描著花樣子,周初瑾要跟著沔大奶奶學著管理家務,下午則跟著沔大奶奶身邊。姐妹倆居住的畹香居安祥靜謐,丫鬟婆子們都放下心來,院子裡又恢復了從前輕快。
到了快用晚膳的時候,程輅的小廝松清突然過來,道:“少爺聽說二表小姐受了風寒,特讓我送些防風通聖刃過來。”
藥匣子下面,還壓著個七彩的蝴蝶風箏。
周少瑾沉默良久。
十六歲的程輅,她已經不記得了,記憶裡的程輅,有著張猙獰的面孔。
她心情複雜地吩咐進來稟告的春晚:“你去跟松清說一聲,我正病著,不易見客,讓他替我謝謝輅表哥,等我好了,再去請他。”
春晚面露訝然。
往日二小姐接了輅大爺東西都很高興,今天怎麼怏怏的沒有精神!
她不解地應“是”,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周少瑾卻沒了描花樣的心情。
程家共有五房,程輅是五房旁枝,與其他四房隔得就更遠了。他雖幼年喪父,但家境富饒,幼有慧名,母親董氏又立志守節,年輕孀居的關老太太頗為同情董氏,而董氏出身市井,孃家沒什麼能人,她孤兒寡母的,守節都是因為指望著程家能庇護他們母子,保住家中的同財,自然願意和關老太太親近。一來二去,董氏和四房關係反而比五房的關係更親近,程輅也因為得到了在程氏族學授課程沂的悉心教導,已過了縣試和府試。
在她的印象裡,程輅參加了四月份的院試,名列第六,成了一名有稟米的生員。
以程輅的年紀,不管是放在哪家都會熠熠生輝,偏生他生在了程家,在程氏族學裡求學——兩年前,十五歲的程許下場,院試拔了頭籌,成為癸巳年的案首。
周少瑾皺眉,站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兩個圈,心情才平靜下來。正欲收拾心情,重新拿起碳筆,程笳的大丫鬟翠環過來。
“二表小姐!”她笑吟吟地曲膝行禮,遞過一個木頭匣子,“我們小姐讓我過來看看您的病?問什麼時候能好?證大爺去泰山回來,帶了幾匣子白麵川扇,我們家小姐讓我帶了一匣子過來,說是您無聊的時候可以畫幾幅扇面,等過入了夏正好用得著。”
證大爺,程笳的胞兄。
程笳,程家三房的大小姐……那個和她從小玩到大夥伴……最後卻親手將她推進了深淵的人……
周少瑾望著翠玉,想起程笳臨死前讓翠玉帶給帶她的那封只寫了“對不起”三個字的信……她突然間有點怕見程笳,好像結了痂的傷口就會被撕開,血淋淋地痛切心肺般。
“你去跟你們家小姐說一聲,我,我還要幾天才能好。”她聲音澀澀的,“等我好了,自會去找她玩的。”
週二小姐春憐花來秋悲葉,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又不好了。
翠玉笑著應承,心裡卻頗有些不以為意地告辭了。
周少瑾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悶,只盼著二房老祖宗的生辰快點來。
這樣不上不下的掉著,猶如鈍刀子割肉,太難受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事情很快就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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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們,國慶節我照常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