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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豔陽高照,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周少瑾的心情如這天氣般,變得明快起來。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定,但只要一想到姐陪在她身邊,她們姊妹的生活依舊安定寧靜,她就少了幾分彷徨,多了幾分鎮定。
算算日子,離二房老祖宗的壽辰也不過七、八天了,她只要耐心地等待,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個荒誕無稽的夢還是重新活了過來。
周少瑾吩咐施香幫她找明紙和碳筆,她想給姐姐做幾件夏裳。
這樣一來,她也就不用胡思亂想了。
從前她遇到這種事都會做針線,然後什麼也不想,飛針走線中,心情就會漸漸地平靜下來,那些煩憂也慢慢沒有了。
不過,也不全對。
一開始是樊媽媽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姐姐派來的閔媽媽管家,後來閔媽媽年紀大了,回家榮養,姐姐就默許了林世晟派來的鄭媽媽管家,她有什麼事煩心,鄭媽媽就會去回了林世晟,接著事情就都很順利地解決了。
想到這裡,周少瑾晃了晃神。
林世晟……說老實話,對她還是挺不錯的!
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伏案畫著花樣子。
周幼瑾進屋來嚇了一大跳,指著桌上的花樣子,遲疑地道:“這,是你畫的?”
明豔繁麗,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也不像是金陵流行的樣子。
“嗯。”周少瑾抬起頭來,笑盈盈地望著姐姐,“好不好看?”
糊了高麗紙的屋子儘管是白天還是有些幽暗,她瓷般白皙光潔的面板在幽暗中閃著點點的光澤,大大的杏眼明亮又安靜,彷彿熠熠生輝珠寶,清麗動人。
真是漂亮!
周初瑾忍不住摸了摸妹妹的頭,微笑道:“好看!只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些驚訝罷了。從前只看到你在屋裡寫寫畫畫的,沒想到你竟然能自己畫花樣子了。”
她有些感慨,更多的卻是與有榮焉的得意和欣喜。
周少瑾心裡很高興,忍不住喜上眉梢,道:“那你喜歡哪一副?我準備給你做兩套衣裳。”
她去了大興的田莊之後,每天無所事事,除去大昭寺禮佛就是在家裡蒔弄花草,刺繡裁紉。畫個花樣子算什麼,觀音像她都繡過。後來給了林世晟送禮,還得了宮中貴人的稱讚。她怕有人討要,還特意抽出時間來多繡了幾幅,誰知道林世晟卻再也沒有提這件事。結果林世晟沒提,她也沒問,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最後也不知道樊媽媽把東西放哪裡了。
周少瑾想起來覺得有些可惜。
這些花樣子一看就要花很多的時間,妹妹有這個心,周初瑾已覺得十分的高興,她笑道:“不用這麼麻煩,前兩天大舅母叫了馮裁縫進府,又多給我做幾身衣裳。你要是沒事,就給自己繡兩條帕子吧?再過四個月就是外祖母的生辰,到時候你把它當成壽禮送給外祖母,外祖母肯定很歡喜。”她說著,眉宇間閃過一絲懊悔,忙急急地道:“要不,也叫馮裁縫進府給你做幾件夏衫吧?我記得你很喜歡那件玉帶白的銀條紗,小了還拿出來穿了兩回,我那裡正好有兩匹……”
周少瑾不由耳根一熱。
姐姐是怕她多心吧?
從前她只要一聽到大舅母又為姐姐置辦了什麼,心情就會低落好幾天,連帶著姐姐和身邊的人都有些不自在。現在看來,大舅母這樣再對不過了。別的不論,就說做衣裳這件事。她年紀還小,正是長個子的時間,衣服做多了,有些還沒有上身就小了,只壓在箱底。姐姐卻是快出嫁的人了,就算穿不完,去了廖家還可以賞了些廖家的那些丫鬟婆子,那也是份難得的體面。
“姐姐。”她溫溫柔柔地打斷了周初瑾的話,攜了姐姐的手,真誠地道,“那銀條紗是貢品,等閒人知都不知道,是外祖母特意託了長房的老夫人從京城謀得的,是留給你做嫁妝的,你給了我,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妝怎麼湊得齊?”說完,還促狹地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周初瑾呆住。
妹妹,什麼時候學會了打趣她?
要知道,她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細膩了,輕了不行,重了不行,她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辦好,特別是事情涉及到她自己的時候……現在這樣很好……就像兩個毫無芥蒂的同胞姐妹……這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周初瑾眼角泛淚,不住地道:“沒事,沒事。不過是兩匹尺頭而已,姐姐那裡多的是好東西,你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