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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有所阻格,便私下寫了一封書信,命人送至金城。等到兵臨城下,請他見機而行,務必請胡世經通詳具奏,便可成事。金城此時見胡世經看出偽詔,心下也是吃驚,一人想道:“武三思日前致信於我,命我從中行事,不料他居然料著。無奈這個迂儒甚為固執,必得此如,方可使他詳奏。”自己想了一會,向著胡世經說道:“大人既知他冒名前來,末將有身本領,何不就此開關,殺他個大敗虧輸,然後奏朝廷,豈不為美?若緊閉關自守,設或相持日久,糧草空虛,豈不難乎為繼?”胡世經知他是武三思一黨,說此言語,明是誘他開城,好讓賊人進城。
當時喝道:“此地乃本府鎮守,戰守自有權衡,可容你等多言!
賊人此來,正想開城會敵,方可以偽亂真,借廬陵王之名,好遂奸賊之計。本府且嚴加防守,星夜命人到房州詢問,如果廬陵王行出這不法之事,他自承認無辭,命我等開關迎接。若不然,他必有迴文照復,或命人帶兵前來征剿。那時真偽分明,聖上母子之間,也不至為人讒間。”金城聽了此言,知他是個迂儒,說得出做得到,那時便誤事不淺。當時急道:“大人之言,雖然想得周到,無乃緩不濟急。你看他數萬人馬,如火如荼,不出幾日,定將這城池破失。大人是個文官,固然有革職任處分,末將是個武士,干戈擾亂,責任較大人尤重。設有不測,悔之晚矣。此事不據實申奏朝廷,請領大兵前來退敵,何能解這重圍?且徐敬業與駱賓王之事,已行之在先,廬陵王既命他兩人興兵犯境,不能勾結李飛雄進取麼?此事毋庸疑惑,
定是廬陵王指使。我看大人十載寒窗,方巴結了個進士出身,受了多少辛苦,始為懷慶的太守,若因此事誤了功名,豈不可惜!”
胡世經見他如此辯白,明欲順著這奸計,不禁大怒起來,乃道:“本府為此地的太守,雖由詩書而來,多年辛苦,到了為難之地,也須顧名思義,不能聽那奸臣,信用私黨,欺惑朝廷,致令唐室江山,送與無賴之手。”這番話把個金城說得滿面羞慚,當時說道:“你我文武分曹,不相統屬。你既迂謬固執,某不能隨你而行,將這座城池失去。各做各事便了。”當時也不再言了,怒氣衝衝,回衙門而去。竟自起了一道詳文,說廬陵王命李飛雄攻打城池,復取天下,並將偽檄抄錄在上面,連夜命人飛馬出城,向京中告急;並參胡世經匿情不報,隱與李飛雄勾通一氣,勢同謀反。未有數日,早至都中。先到兵部投遞,請他奏明聖上,火速發兵。
武承嗣因懷義之事,將刑部尚書撤任,未有數月,便補了這兵部尚書。連日正與武三思、許敬宗諸人,盼望懷慶府的報緊,只是未見前來,心下甚是思想。這日接到金城的稟報,拆閱看畢,隨即來三思府中商議了一會,眾人只恨胡世經不肯通稟。武承業道:“此事本應懷慶府通詳巡撫,既是城守有告急文書,我為兵部大臣,也不怕朝廷不肯相信,明日早朝定可分曉。”說畢,迴轉自己部內,以便來朝啟奏。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安金藏剖心哭諫狄仁傑奉命提兵
卻說武承嗣迴轉了兵部衙門,次日五鼓入朝,俯伏金階,上前奏道:“目今廬陵王兵犯懷慶,勢至猖狂,和賊首李飛雄帶領數萬大兵,直通城下,心想攻破城池,向東京進發,復取天下。懷慶太守胡世經,與賊通同一氣,匿報軍情,幸有守備金城,單名飛報。現在告急文書,投遞在臣部,請臣具情代奏。
城本虛弱,危急萬分,一經胡世經出城投降,以下州縣,便勢如破竹。並有廬陵王偽詔抄錄前來,請聖上御覽。”說著將金城的公文偽詔,一併由值殿侍衛呈上。武則天展開看了一遍,不禁嘆道:“前者寡人因太子懦弱不明,故而將他遠貶房州,原期他閱歷數年,借贖前愆,然後赦回,再登大寶,不料他天倫絕滅,與母為仇。前次徐敬業、駱賓王諸人興兵犯境,孤家以他為誤聽饞言,並未究罪,此時復勾結賊人,爭取天下。如此不孝不義之人,何能身登九五,為天下人君!他既不孝,朕豈能慈,速發五萬大兵,星夜赴懷慶剿滅。破賊之後,再赴房州,將太子鎖拿來京,按律治罪!”兩邊文武見武則天如此傳旨,無不面如土色,盛怒之下,又不敢上前勸諫。
狄仁傑到了此時,明知是太子受冤,不得不上前阻諫道:“聖上休傷母子之情,為天下臣民恥笑。此必奸人勾引強人,
冒充廬陵王旗號,以偽亂真,使聖上相信,此乃軍情事務。若果是太子作亂,為何不在房州起事,反在懷慶進兵?懷慶太守胡世經雖是文士出身,未有不知利害,如果城池危急,理合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