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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辦齊回山,以便打造軍裝。著郭泉、齊霖、陶石、王寶等四人,派為山頭領將,專督嘍兵操演等事,每日施槍放炮,威武非凡。
且說懷慶府離此太行山僅有百里之遙,懷慶太守姓胡名世經,乃是進士出身。其中雖迂拘腐儒,並不與張、武兩家附和,武承嗣等人屢欲想撤他職任,無奈他深得民心,凡有離任訊息,總是百姓到巡撫衙門挽留。又值狄公為河南巡撫,知道他的政
聲,也就屢次保奏,承嗣諸人也不能怎樣奈何他。近日聞太行山操兵,隨命人前去打聽,回來說是廬陵王的黨類,已命李飛雄帶兵入京,以便復奪大位。胡世經吃了一驚,暗道:“這事何能行得?武后雖無道,別人如此而行,還有所藉口,他自己何能彰明昭著,欲奪江山。母子分上,如何解說?”一人正是詫異,復又想道:“這裡萬分不實,恐是奸人誣害太子,以假弄真,串出人來,幹出這事,好令武后信以為實,究罪於他,以便從中篡逆。照此看來,不是張昌宗所為,定是武氏兄弟乾的這事。廬陵王現在房州,彼此相離數千百里,即使他欲意復位房州,老臣宿將正白不少,徐敬業等人已幹過此事,皆非出自他口。他要真意舉行,何不由房州一路而來,反令這強寇做此大事,此事明是疑案。”一面寫了一封細信,命人星夜往巡撫狄公衙門投遞,請他在京中暗訪,若有人直指太子,好請他面奏朝廷,挽回其事。一面將四門把守得鐵桶相似,以備強人入境。
誰知胡世經在城內防備,李飛雄山上早已將軍械糧草號令旗幡,佈置的如火如荼。擇了初一下山,先取懷慶府城,然後相機前進。三日之前,便殺羊宰馬,犒賞三軍。分作四隊,命趙林、王懷、洪亮、吳猛四人統帶行兵。吉日一早,李飛雄披掛整齊,按著軍禮,祭旗已畢,然後拔隊登程,一路之上,浩浩蕩蕩而來,真是旌旗蔽日,刀甲如雲。‘當日行了五六十里,安營下寨,次日一早登程,便向府城進發。
這日胡世經見探馬來報,說戰兵已離城不遠,趕即登城遙望。但見對面如烏雲蓋地相仿,無限的兵馬,向城下而來,當頭一面大旗上書:“廬陵王駕下統領兵馬復國將軍李。”所有的旗旌,均是用的五彩顏色。胡世經看畢,心下實是疑惑,先令人將擂石滾木排列在城頭上。但見賊兵漸走漸近,離城十里,
紮下營寨。到了下午時分,忽然敵營一聲炮響,當中顯出一匹馬來,為首一員大將,手執大刀,飛至城下,高聲大叫道:“城上軍兵聽了,趕快飛報太守胡世經前來答話。”胡世經見賊人會話,也就挺身上前,向下說道:“囚賊,你是何人,敢冒太子之名,興兵作亂,攻犯城池!是誰舉謀,從實供來。本府詳奏朝廷,罪在為首之人,或著可開恩免你死罪。若是執迷不悟,天下皆皇上赤子,食毛踐土,具有天良,誰敢甘心附逆?誰不知你是冒名?廬陵王遠在房州,豈有母后登朝,太子奪位之理!
這明是奸臣詭計,離間宮廷。本府幼讀詩書,豈不明倫常綱紀。
從此速退兵丁,休生妄想,這座鐵桶似的城池,你焉能攻破!”
李飛雄聽了此言,心中大驚不止,暗道:我等在京計議,原想冒名行事,使地方各官信以為實,好飛奏朝廷,以便暗中誣害。誰知初次出兵,便為這胡世經說明破綻,隨後如何前進。
現在進退兩難,只得矢口不移,同他再辯論。當時向城上答道:“你既幼讀詩書,為何不明事理?武后姦淫無道,穢亂春宮,殺妹屠兄,弒君鳩母,人神之所共殛,天地之所不容。廬陵王乃高宗長子,天下明君,豈能視母后姦淫,不顧社稷生民之理?
只因前次徐敬業用未當之兵,猝致身亡,特命李某統領山寨大兵,入京興復。你乃唐朝臣子,何故甘事婦人?不開關迎師,已罪在不赦,還以真為偽,抗逆王師。你既不信,且將通檄與你觀閱。”說罷身旁再取公文一角,插上箭頭,弓響一聲,向城頭射上。胡世經展開觀了一遍,向下罵道:“此乃你這班逆賊,將駱賓王的討召,依學葫蘆,造成這樣通檄。天下人可欺,欲想欺我胡某,也是登天向日之難。要我開關,非得廬陵王親自前來,方能相信。”說罷命人將擂石滾木打將下來。李飛雄見城上把守得十分嚴整,真是無隙可乘,當時只得撥馬回營,以便次日攻打。
且說懷慶府城守姓金名城,是個無賴出身,平時與武三思的家奴聯為一氣,魚肉鄉民,不知怎樣逢迎三思,保舉了一個守備。自從狄仁傑進京之後,這班孤群狗黨不敢再如從前,卻巧懷慶府守備出缺,他便求了武三思,補了此缺。武三思從李飛雄入京以後,知道太行山在懷慶屬下,惟恐胡世經看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