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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的是莊麗的電話。馬小波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說:“喂?小麗嗎?”說完了突然意識到用詞和語氣都像某個電話廣告,短暫地自嘲了一下。
莊麗平靜而自然地說:“是我,你這幾天忙嗎?”馬小波趕緊說:“不忙不忙,你有什麼事?”莊麗有些客套地說:“那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馬小波馬上說:“行,你說。”莊麗頓了頓說:“我們單位被兼併了,除了搞業務的那幾個人,其他人都被買斷了,一次性給了兩萬塊錢,我也被買斷了。”馬小波在瞬間感到了莊麗的軟弱無助,他的心都要碎了,急切地問道:“多長時間了?”莊麗說:“快一個月了。”馬小波叫道:“幹嗎不早告訴我!”莊麗說:“怕給你添麻煩。”馬小波嚷道:“添個屁麻煩,咱們還是夫妻。”莊麗說:“我想了好久,這麼年輕就不上班肯定不行,想再找個工作,又不知道乾點什麼合適;想找個人商量,也沒個人,告訴爸媽吧又怕他們擔心,沒辦法,只好找你了。”馬小波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失聲叫道:“你等著,我馬上上樓去。”莊麗驚訝地問:“你在哪裡?”馬小波笑道:“我就在你樓下。”莊麗說:“我不信。”馬小波說:“你把門開啟,我一分鐘就上去了。”
跑步上樓的時候,馬小波想:“畢竟是夫妻,心有靈犀啊!”
上了樓,莊麗已經手扶著門探身守望在那裡。馬小波氣喘吁吁地站到莊麗面前,有些拘謹地衝她笑。莊麗有些驚喜地問:“你真的在樓下啊,你在樓下幹什麼?”客氣地把馬小波讓到屋裡,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再次見到莊麗,馬小波竟然一下找回了當初和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親切、心動,彷彿前生就是親人。馬小波情不自禁地發揮道:“我天天都在樓下看你的窗戶,想知道你都幹些什麼?”莊麗竟然信了,有點慌亂地說:“真的呀?”轉念又說:“你油嘴滑舌的,又在騙我。”想到馬小波的不忠,心情開始變壞,情緒低落下來。馬小波也有些慚愧,強打精神半開玩笑地說:“我每天監視你呢。”莊麗果然被嚇了一跳,臉龐發紅,眼神閃爍地問:“胡說呢,你都看見什麼了?”馬小波的心向下墜去,想到莊麗一定也有了情人,故作瀟灑地說:“算了,不說了,咱倆打平了。”莊麗翻他一眼說:“你都想些什麼啊!”
兩個人半客套半玩笑地“調情”,讓馬小波感到非常舒服,心想:“早知道夫妻之間有點距離和分寸這麼美好,怎麼會搞成現在的局面?”
莊麗問道:“你喝不喝水?”馬小波說:“沏杯茶吧,我吃了燒烤,有點油膩。”莊麗笑道:“你倒不客氣。”馬小波涎著臉說:“客氣什麼,在自己家裡。”
莊麗看看馬小波,突然變了臉色,要哭的樣子,也不倒水了,快步去了臥室,順手掩上了門。馬小波閉上眼睛,仰靠在沙發上,片刻,追進了臥室。
莊麗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問:“你進來幹什麼?”馬小波也不答話,徑直撲上去,抱住了莊麗。莊麗掙扎了一下,馬小波粗暴地進入了她,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快活的呻吟。完後,馬小波問道:“你怎麼這麼激動?”莊麗溫柔地說:“廢話,半年沒跟男人在一起了,能不激動嗎?”馬小波驚訝地說:“你不是說有情人了嗎?”莊麗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馬小波半晌不說話,原本以為平衡了的天平瞬間又傾斜了,他預感到今後生活中即將發生的風暴。
莊麗也不再說話,馬小波猜想她已經哭上了,翻身把整個身體壓到她身上,雙臂環住她的肩,臉貼著她的臉柔聲說:“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莊麗側過頭,淚水一股一股的,整個身體都在跟著抽泣抖動。馬小波的臉被打溼了,他撩起枕巾來給莊麗擦了擦,依舊把臉貼在她臉上,一邊唸經似的哄她:“噢、噢不哭了,噢、噢不哭了……”莊麗看來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馬小波怕她追問這半年的事,或者又要算舊賬,靈機一動,決定跟莊麗談她工作的事情:“好了好了別哭了,像個小孩子;對了,你乾脆別上班了,我養著你,咱們要個孩子吧?”莊麗果然不哭了,黑暗中似乎在思考,半天說:“我也這麼想過……明天我回我媽那裡,再跟她商量一下。”馬小波說:“你想過?你知道我一定會回來?”衝動地抱緊了莊麗:“明天咱們一起去。”莊麗軟弱地說:“你不回來,我不敢跟爸媽說下崗的事,你回來就不怕了。”馬小波感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偉大,同時驚訝原來自己在莊麗心目中的位置這麼重要,看來從前大家都誤會了。正臭美,聽見莊麗輕輕地嘆了口氣,悠悠地說:“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夫妻也不是一個人,你是你我是我,大家就是個合作的關係,我以前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