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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自我介紹叫袁自立。接下來他就按著名冊點名,每點到一個學員就由這名學員向全班做一個自我介紹。
“同學”是學生相互間的稱呼。老師和學校只能把他們稱為“學員”。林海準備去考證一下“員”和“生”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品級和貴賤上的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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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利用同學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同學可真是五花八門。從年齡上看,最小的一個好象比自己和王金寶還要小一兩歲,最大的看著有近四十了。從衣著上看,有穿當時流行的尼龍或的確良襯衣的,也有就套一件圓領汗衫的,也有穿平布襯衣的,當然女生的顏色另有些花花點點。從人的外表上看,有的頭髮梳得油光整齊,臉上白潤,也有的面板黝黑粗糙,鬍子拉碴的。班裡除了張援朝外還有另外一男一女兩個軍人。
林海覺得自己算是中間的,衣服不好不差,臉上不白不黑,頭髮不長不短。不過高矮因為都坐著就沒法比較了。想來一米七八應該是前幾名了。
有幾個同學做介紹時神色得意的把在單位的職務也報出來了,無非就是某市某局某股長,某企業團委副書記等。林海雖然對這些人的張楊很不屑,但他也知道這些同學裡有好多可是有家庭背景的,每年的上大學指標一半都要被這類人佔了。要是刨除的做出的成績不談,自己也應該算後門大軍中的一員。
輪到林海自我介紹時,他照例和在寢室一樣說得很簡單,沒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有袁自立在他說完了以後,說了一句對其他同學都沒有說過的話:“林海同志請坐下。”作為班主任他肯定知道林海的身份。
自我介紹完了以後,袁自立就宣讀了系裡推薦的班幹部名單。張援朝是副班長,他在部隊是排長,現在當副班長也是可以理解的。班幹部裡面沒有林海的名字,讓他鬆了一口氣,心想肯定是有人和學校打招呼了,不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自己。
這時進來了一個穿著一身合體裙裝的年輕女子,挺傲的身材和冰清玉潔般的面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袁自立忙向大家介紹這是系黨總支嚴副書記。
林海從這個女子一進門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在腦子裡便收索了起來。一聽姓嚴,他馬上就想到了這就是那天和省委書記嚴明一起來看自己的女子。自己那天還以為她是哪裡的工作人員,沒想到卻是河中大學的。她和嚴書記一起去,也行嚴,莫非是?林海的腦筋又轉了幾個圈。
那位小嚴書記丹眼一掃,迅速的就捕捉到了坐在後面的林海,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後道:“學員們好!我是中文系黨總支副書記,我叫嚴琳。嚴格的嚴,王字旁加雙木林的琳。我代表系黨總支歡迎來自四面八方各條戰線的學員們。以後學員們在學習和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來找我們,對學校的教學和管理有什麼意見和建議也請及時提出來,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
嚴琳這話聽是普通,實則不然,它既體現了學校在教學和管理上的的主導地位,又符合了當時的工農兵上大學管大學的政治要求。她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林海這個方向,好像是專門在對他說一樣。
接著嚴琳又道:“你們班有十六名黨員,可以單獨組成一個黨支部。經校黨委研究決定,林海同志為黨支部書記,同時任系黨總支委員。黨支部成員有”
連班幹部都沒沾邊的林海一下成了黨支部書記,還是黨總支委員!教室裡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而林海也彷彿掉進了冰窟。
一個留著偏分,就是那個自我介紹是某大廠團委副書記的學員問道:“嚴書記,林海就是一個知青,他有當支部書記的能力嗎?”
這個學員只當了一個支部委員,有些不服氣。從同學們的表情上也看得出來,他的提問還是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
從前天到昨天,這個叫楊四方的學員已經跑到黨總支去了三次,又是彙報思想,又是請求分配任務,其中的意思誰都清楚。
嚴琳對楊四方身上的那種既自傲又市儈的表現很反感,見他提問也沒多做解釋,只是丟下一斷話:“誰要是覺得自己比林海強,把你所做的成績說出來讓大家評判一下,誰比過了林海就讓他來當支部書記。‘分別伊始相聚路,天涯海角小河人。’你是本省的學員,現在你該知道他是誰了吧?林海學員下午四點來黨總支開會。”言罷扭身走了。
教室裡譁然了。那位自我感覺良好的楊四方一臉木然,臨坐下時還滿是怨氣的看了林海一眼。“既生瑜何生亮”,估計就是他現在最好的心理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