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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我們找到一條容易上去的路,要麼我們回到原來的出發地點。”
“我已經給我們這位年輕朋友解釋過了,”查倫傑說,“那裡也不會有容易上去的路,因為如果有幾條容易上去的路,高原就不會與世隔絕了。然而我承認很有可能有些地方,登山專家可能到達頂峰,可是行動不便的動物卻不能下來。當然肯定有一個地點,從那兒上去是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會有那條路呢,先生?”索摩裡尖銳地問道。
“因為那個美國人,梅普歐·懷恃上去了,否則他怎麼能看到在筆記本上他速寫下來的怪物呢?”
“你沒有足以證明的事實。”索摩裡說。“我承認你說的高原,因為我看到了,但是我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兒有以任何形式存在的生命。”
“先生,你承認什麼或者不承認什麼,實在無關緊要。”
他抬頭望著高原,而後,嚇了我們一跳,他從岩石上跳下來,抓住索摩裡的下巴頜,把他的臉推起來。“哎,先生!”他叫喊。“瞧見沒有,高原上的動物形式的生命?”
一條黑色的、閃光的東西,在懸崖的邊上出現,並且在那懸吊了一分鐘。我們瞧見了一條非常大的、扁腦袋的蛇。而後,它慢漫地消失了。
索摩裡被這種情況吸引住了,他沒注意到查倫傑抓住他的下巴。現在他掙開了,又恢復了他的尊嚴。
“查倫傑教授,”他說,“如果你說話不抓著我的下巴頜,我會很高興。就算出現了一條非常普通的生活在石堆中的蟒蛇,也沒有給你那樣一種自由。”
“但是不管怎麼說,高原上有生命,”他的同行用勝利的口吻回答。“我已經說明過這個重要的事實。我有個建議,我們必須拔帳篷向西走,一直到我們找到上去的路。”
懸崖腳下的地面淨是石頭,行走緩慢而且困難。可是忽然我們遇到了一處過去宿營地的遺蹟:幾個芝加哥出產的肉罐頭的空盒子,一個空瓶子,一把破罐頭刀,一些《芝加哥民主報》的碎片。
“不是我的,”查倫傑說,“肯定是梅普歐·懷特的。”
約翰勳爵一直望著高大的樹一樣的蕨類植物,在它的陰影裡曾經做過宿營地。“喂,瞧這個,”他說,“我相信這是路標。”
一片硬木釘在樹上,它向西指著。
“極有可能是路標。”查倫傑說。“別的能是什麼呢?”我們的先行者是在危險的旅途中,他留下了這個標記,那麼任何仿效他的人就可以知道他走的是那條路了。我們走下去,也許會遇到別的標記,”
我們真的看到了別的標記,但是它們是最出乎意料的。懸崖下邊長著一片高高的竹子,就象我們在旅途中曾經看見過的那樣。好多棵竹子有二十英尺高,竹子梢尖尖的,硬硬的,它們看起來象長槍似的,正當我們穿過竹林的時候,我看見竹林裡有一個白白的東西。那是一個頭骨。整個骷髏也在那裡,但頭骨不在一處。
我們的印第安人用斧子砍了幾下,我們擴清了一小塊地方,能夠仔細研究這一昔日的悲劇。遺物中有靴子,很清楚死者是一個歐洲人。在骨頭中間,有一塊紐約赫德森廠出品的金錶,一根拴著鋼筆的鏈子。另外還有一個銀質的煙匣,上面有“詹·考·,A。E。S贈”的字樣。金屬的狀態說明,這樣不幸的結局發生在不久以前。
“他會是誰呢?”約翰勳爵間,“可憐的人,他身上的每根骨頭都碎了。”
“還有竹子穿過他的肋骨長著,”索摩裡說。“竹子是一種生長得很快的植物,可是竹子長到了二十英尺高,這個人不可能死在這裡了。”
“我在到你們這以前,”查倫傑教授說,”我打聽過梅普歐·懷特的事。我發現四年前,也就是我看見他屍首的兩年前,他經過羅薩里奧。當時他不僅自己,而是有個朋友,一個叫詹姆士·考夫爾的美國人,因此,我想沒有疑問我們正在看著詹姆士·考夫爾的遺骨。”
“他怎麼會死的也沒有什麼疑問了,”約翰勳爵說,”他是從上面掉下來或是被推下來的。”
我們驚奇得說不出話來,繼續沿著懸崖的邊線前進。
我們走了五英里,當時突然看到樣東西,使我們充滿了新希望。在岩石可以避雨的凹洞裡,有一個用粉筆畫的前頭,仍然向西指著。
“又是梅普歐·懷特,”查倫傑教授說。
“那麼,他有粉筆嗎?”
“在他的背囊裡和別的東西一起,我找到了一盒彩色粉筆。”
我們又走了五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