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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幹了些什麼?”
“我氣極了。開頭我想我成了某種荒唐的惡作劇的受害者了。我收拾好我的東西,砰地一聲關上大門,提著皮包就到厄榭去了。我去找了鎮上的主要地產經紀商艾倫兄弟商號,發現那個別墅是這家商號租出的。這使我猛然想到,這件事的前前後後不可能是為了把我愚弄一番,主要目的一定是為了逃租。現在正是三月末,四季結賬日快到了。可是,這也說不過去。管理人對我的提醒表示感謝,不過他告訴我,租費已經預先付清。後來,我進城走訪了西班牙大使館,大使館不知道這個人。再往後,我又去找麥爾維爾,就是在他家裡,我第一次遇見加西亞的。可是,我發現他對加西亞的瞭解還不如我。最後,我收到你給我的回電,就來找你了。因為我聽說,你是一個善於解決難題的人。不過現在,警長先生,從你進屋時說的話來看,我知道這件事還發生什麼悲劇了。這可以由你接著往下說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而且除了我已經告訴你的以外,關於這個人的死,我是絕對地一無所知。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盡一切可能為法律效勞。”
“這個我相信,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這個我相信,”葛萊森警長以友好的口氣說道,“我應當說,你談的各種情況,同我們所注意到的事實完全吻合。比如說,吃飯的時候送來一張便條。這張便條後來怎麼了,你注意到沒有?”
“對,我注意到了。加西亞把它揉成一團扔到火裡去了。”
“對此你有什麼要說嗎,貝尼斯先生?”
這位鄉鎮偵探是一個壯實、肥胖、紅面板的漢子。幸虧他有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才彌補了他那張大臉的不足。那雙眼睛幾乎隱藏在佈滿皺紋的面頰和額頭的後面。他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過和變了色的紙片。
“福爾摩斯先生,爐子外面有爐柵。他把便條扔過了爐柵。這片沒有燒過的紙片是我從爐子後面找到的。”
福爾摩斯微笑著表示欣賞。
“你一定是把那房子檢查得十分仔細才把這麼一個小小的紙團找到的。”
“是的,福爾摩斯先生。我的作風就是這樣。我可以把它念出來嗎,葛萊森先生?”
那位倫敦佬點了點頭。
“便條是寫在常見的米色直紋紙上,沒有水印。便條用的是一頁紙的四分之一,是用短刃剪刀兩下剪開的。摺疊三次以上,以紫色蠟封口,用某種起整的橢圓形的東西在蠟上匆匆蓋壓過,是寫給威斯特里亞公寓的加西亞先生的。上面寫著:
';我們自己的顏色,綠色和白色。綠色開,白色關。主樓梯,第一過道,右邊第七,綠色粗呢。祝順利。D。';
這是女人的字型,筆頭尖細。可是地址卻是用另外一支鋼筆寫的,要不然就是另外一個人寫的,字型粗大得多。你看。”
“一張非常奇怪的條子,〃福爾摩斯匆匆看了一下。〃我真佩服你,貝尼斯先生,佩服你檢查這張便條時對於細節的注意。或許還可以補充一點細節,橢圓形的封印,無疑是一顆平面的袖釦——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是這種形狀的呢?剪刀是摺疊式指甲刀。所剪的兩刀距離雖然很短,你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見,在兩處剪開的地方同樣都顯得有摺痕。”
這位鄉鎮偵探嘻嘻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我已經一清二楚了哩,我現在才知道,還是漏掉了一點東西,〃他說,“我應當說,我並沒有很重視這個條子,我只知道他們要搞點什麼名堂,而這事情照例牽涉到一個女人。”
當進行這一番談話時,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坐在那裡心神不安。
“你找到這張便條,我很高興,因為它確證了我所講的事情經過,〃他說,“可是,我要指出,加西亞先生出了什麼事,他家裡出了什麼事,我還都不知道呢。”
“說到加西亞嘛,〃葛萊森說,“容易回答。人們發現他死了。今天早晨在離他家大約一英里的奧克斯肖特空地上找到的。他的頭被打成了肉醬,是用沙袋或者類似的東西打的,打得很重,不是打傷了,而是開啟了花。那地方很平靜,四分之一英里之內沒有人家。顯然是有人從後面把他打倒的。行兇者把他打死之後還繼續打了很久。這是一次狂暴的行兇。作案人沒有留下任何足印和任何線索。”
“遭到搶劫了沒有?”
“沒有,沒有搶劫的跡象。”
“這太悲慘了——悲慘而可怕,〃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憤憤不平地說,“不過,這對我實在是太殘酷了。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