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天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配夫人,或許男人是熬透了商場的爭鬥,來這裡暫緩緊張的神經,女人一定是盯緊了男人的腰包,尾隨到這裡來的。黑色的大奔轎車停在身邊,襯托了男人的富足和女人的無知。一大群大學生也來這裡度假,他們更看好的是這裡清晨的朝陽,他們的情緒一定很激昂,風華正茂,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或許也為未來的就業和前途捏著一把冷汗。更遠處還有一夥穿戴不一的年齡不等的男女老少,他們或許是退休的工人,或許是農閒時出來閒逛的農民,也許是來這裡偷情的痴男怨女。他們捂緊自己的口袋,在兜售旅遊紀念品的攤位前盤旋著,卻沒有購買的意圖。他們不知道這裡對他們有什麼吸引力,可是,這裡的一切卻深深地吸引著他們。連日來,王五魁的腦海裡填滿了這樣的畫面,他為自己的成功暗暗的慶幸,大筆的金錢流入自己的腰包,這裡既是人間樂園,也是高消費的場所。難道這裡沒有他和老書記苟育德之流的影子嗎?樂園的虛榮和金錢的交易無法掩蓋來這裡遊玩的沒一個人的另一面的生活實情。王五魁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經常這樣想。
晨曦又一次爬出地皮,太陽的光線把背後的一切黑暗都掩蓋起來。王五魁從別墅裡走出來,他一邊扣著懷,一邊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他彎下腰,順手摘下一朵雪絨花,放在鼻子底下聞聞,沒有特殊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香。這香味和小娜的體味兒比起來,是那麼的淡然,而小娜的體味兒是那麼的濃烈。空曠的草甸子上只有一個人,他穿著簡樸,乾淨利落,手指裡夾著雪茄,眼睛凝視著遠方,不斷沉思的樣子,他是縣政法委書記杜潔。王五魁扔掉手裡的雪絨花,連忙走上前,哈著腰,掏出菸捲遞上去,杜潔擺擺手,王五魁自己點著,塞在嘴裡。王五魁跟在杜潔屁股後面,杜潔往前走,旁若無人的樣子。王五魁磨嘰著什麼,杜潔好象在聽,也好象沒有聽。一會兒,杜潔走遠了,王五魁迴轉身,眺望著遠處的山巒。腳下是通往縣城的唯一公路。蜿蜒曲折的公路迂迴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中,在出山的山口處是王五魁新建的五星級賓館。這個豪華的賓館是具旅遊度假為一體的休閒場所。此時,王五魁的心思不在草甸子和賓館上,他在反覆的思考著自己和妻子玉娥的婚姻問題。他想:“和小娜比,玉娥的味道又是啥樣呢?”其實,這一切他都沒有忘記。就象他牽制著老書記苟育德之流和小娜一樣,他牢牢地把握這自己對婚姻的主宰大權。在王五魁的眼裡,婚姻不是單純的婚姻,婚姻也是社會,社會就是婚姻。婚姻當然是社會了。玉娥的生死存亡和榮辱興旺都和他的事業,和他的一生有著密切的聯絡。王五魁從兜裡掏出玉娥的訴狀,仔細地推敲著字裡行間的每一個字。王五魁看明白了,是尊嚴、財產和權益幾個詞。王五魁想:“別的都可以給,這幾個詞彙裡包含的東西都不能給!”。他掐滅菸蒂,扔在地上,又用一隻腳狠狠地捻在草叢裡。
法庭裡高掛著一面橫幅,上面寫著“玉娥訴王五魁離婚案廳審現場”。顯得莊嚴和肅穆。審判臺上端坐著花白頭髮的法官,旁邊坐著書記員和陪審員。被告席上空空如也,玉娥坐在原告席上,一副愁苦的樣子,眼睛裡飽含著堅毅和不屈。原告和被告都沒有律師,也沒有公訴人,只有玉娥的哭訴。臺下坐著廖廖的人,不知從哪裡聞風趕來的兩名記者坐在最後一排的座椅上,手裡拿著筆和本子,另一種思考的樣子隱含在眼睛裡。原來,玉娥和王五魁是從小的結髮夫妻。記得那一年,王五魁穿著破爛的衣服來到流壺河南岸的一個小村莊打工。開始在村外的一個建築工地當小工,後來村裡大面積種植菸葉,王五魁就在玉娥的家裡幫工。玉娥的老爹是一個忠厚的莊稼人,他見王五魁幹活很賣力氣,就把玉娥許配給他。玉娥很不滿意,因為家裡這個不速之客,是五短的身材,滿面的絡腮鬍中夾雜著一對金魚眼,常常冒著洶洶的寒光。他不是玉娥心裡想象的那個陪伴她終身的人。這一切,那個當家的老實莊稼人都沒有看出來,他認為男人只要幹活賣力氣就行。當春暖花開的一個夜裡,王五魁喝醉酒,偷偷溜到玉娥的房間,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被蹂躪了。玉娥只好滿懷悲憤的心情嫁給了他。王五魁和玉娥說:“他的家也是一個貧寒的農民家庭,父母已經離異,母親已經嫁人,父親已經幾年不見,不知道那裡去了。他的家在北山丘陵區,現在有錢的人都到那裡開了煤礦,等到他攢夠了錢也會去開煤礦。”。王五魁把玉娥摟在懷裡說:“等我發來大財,一定會對你好的。”。說完指著蒼天發了毒誓。他說:“有朝一日,我若變了心,天打五雷轟。”。玉娥的心裡半信半疑,連忙捂了他的嘴。“畢竟他倆已是夫妻!”,玉娥這樣想。玉娥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