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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紅耳赤的站起來:“我回房了。”
“睡這裡。”他拉住她的手,聲音低沉有力。
“不可能。”慕善覺得匪夷所思,“你想明天一早被我爸媽打出去?”
半夜的時候,慕善正沉睡,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親自己。緊接著身上一沉,恍惚間只看到一個高大身影,宛如精瘦的獵豹,匍匐在自己身上。
她睡意正酣,根本沒反應過來,以為還在陳北堯家裡,她有些不耐煩的嘟囔道:“走開!明天還要上班……”
那人動作一頓,摟著她的腰,在她身側躺了下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肩窩,那人的聲音低緩清冷:“寶貝,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慕善被鬧鐘吵醒,模模糊糊好像有那麼回事,又記不清楚。她開啟房門走出去,陳北堯已經一身清爽坐在沙發上,抬眸溫和的看著她。
母親把早餐端出來,笑道:“快去刷牙,小陳一大早就起來了。”
慕善“哦”了一聲,再看陳北堯一臉沉靜的在看早間新聞。
那大概是夢吧。她想。只是她記不起,他在夢裡,到底對她說了什麼,竟然令她迷迷糊糊的,又心疼又難過。
【中卷】
28、心疼
深秋,夜風微涼。
慕善推開門,就聽到周亞澤微怒的聲音:“出的什麼爛牌!”
Sweet的聲音不甘示弱:“早說過不會打拉,非要拉我湊數?現在怪我?”
慕善走進客廳,便見他們跟李誠、一個保鏢圍坐在沙發上。
周亞澤幾乎看到救星般眼睛一亮:“嫂子!嫂子!”還把Sweet直接拽到一旁,空出一方位置。
慕善一直不願意跟他們走得太近,淡笑:“我累了,要去休息。你們玩。”
周亞澤叫:“別啊嫂子!玩玩吧!”同時掐了Sweet一把。
Sweet立刻會意站起來,拉著慕善,可憐巴巴:“嫂子,你幫幫我。反正明天週末,老闆又不在!你一個人在房裡多無聊啊!我去給大家做宵夜!”說完也不等慕善拒絕,娉娉婷婷進了廚房。
男人們三缺一,巴巴的全盯著慕善。慕善上樓的確也無聊,只能看看電視打發時間。加之還真的有點手癢,終於忍不住坐了下來。
從家裡回到霖市已經十天。
抵達霖市當天下午,慕善斟酌語句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北堯就上了國際航班——他要去美國參加全國金融投資行業年會——誠如他所說,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他是個商人,還是出色的商人。
這些天,慕善的生活清淨無憂。
可他對她的父母如此赤誠,也許是她的謝意堵在心裡還沒說出口,竟然時不時的想起他。
或許,是頻繁的想起他。
想到這裡,她心頭複雜難言,索性收斂心神,專注牌局。
四人都是好手,一時勢均力敵、興致勃勃。
陳北堯走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坐在三個男人當中,像一抹鮮亮的光。
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反而更顯曲線婀娜。她在燈光下微揚著臉,眉目如畫。她一隻手持牌,另一隻手還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對周亞澤道:“沒主牌你們就完蛋,別掙扎了。”
她的樣子很輕鬆,也很神氣,眼睛又黑又亮,整個人像一塊閃閃發光的美玉。
他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的她了?
還是他的離開,令她愈發輕鬆?
陳北堯沉默著走過去,幾個人全部驚訝的抬頭叫“老闆”或者“老大”。那保鏢起身接過行李。陳北堯坐下來,看一眼對面的慕善,拿起牌。
連夜趕回來,卻半點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周亞澤鬱悶的撫住額頭,李誠無奈的笑笑。
十天沒見,慕善再見他沉靜如水的目光時不時盯著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緊張。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專心打牌。
她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們為何如臨大敵,出了幾輪牌,她就能感覺到陳北堯犀利的牌風。疑惑之下,她亦心領神會,全力配合。
等陳北堯帶著她,以風捲殘雲之勢連贏李週二人十多局,那種完勝的酣暢淋漓感,令她也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連一旁觀戰的Sweet,都驚歎不已。
打到十一點,陳北堯卻將牌一丟:“散了吧。”周亞澤和李誠嘆了口氣掏支票,陳北堯卻擺手:“她不賭博。”
兩人一怔,周亞澤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