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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姜山把墜子遞了過去,“你應該知道這照片上的人是誰呢。”
“是嗎?”徐麗婕接過墜子,放在手心仔細端詳。那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臉燦爛的笑容似曾相識,徐麗婕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地說道:“這。。。這不是小瓊麼?”
姜山點點頭:“不錯。你上次在沈飛家看到的那張合影上也有她。現在麻煩你把這個掛墜還給沈飛吧。”
沈飛衝姜山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徐麗婕看著這兩人,腦子裡有如一團迷霧。突然,她終於明白了過來,驚訝地叫著:“啊!沈飛。。。你才是那個‘一刀鮮’!”
沈飛沒有說話,他從徐麗婕手中接過掛墜,看著上面的照片,一時間想起太多的事情,竟有些痴了。
凌永生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飛哥。。。你。。。”
沈飛擺脫了往日的思緒,淡然一笑:“小凌子,我並不是刻意想瞞著你們,只不過很多事情,原本是不必說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沈飛話中的潛臺詞再明顯不過:他已經認可了徐麗婕的猜測。
沈飛就是“一刀鮮”!
“一刀鮮”就是沈飛!
從今天晚宴開始的那一刻起,赴會的淮揚眾廚就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驚訝,但此前所有的驚訝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此刻的十分之一。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即使讓他們想破腦袋,也決不會把嘻笑不羈,甚至有些不求上進的沈飛和傳說中那個叱吒風雲的“一刀鮮”聯絡在一起。
就連屏風後的那個假“一刀鮮”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顫著聲音追問:“沈飛,這些。。。都是真的嗎?”
沈飛點點頭,這次他說的話更加明白無誤:“不錯,八年前在北京的那個‘一刀鮮’,就是我。”
“那文革前在‘一笑天’酒樓的那位是?”
“那是我的父親。”沈飛神色尊敬地回答。
“你的父親。。。難怪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和這家酒樓有緣。唉,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到了這個地步,那人已毫無掩飾假扮的必要,他起身撩起幕布,走出了屏風。
第八章 最後一戰(7)
“徐老闆!?”“師父!?”“爸爸!?”
眾人七嘴八舌地叫出了聲。原來這個假冒“一刀鮮”的神秘人物,正是稱病不出的“一笑天”老闆:徐叔。
徐叔神色略有尷尬,自嘲似地“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和曹老先生共同演了這麼一齣戲,也是無奈之舉,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唉,如果知道‘一刀鮮’近在眼前,我又何必費這個勁呢?”
聽徐叔這麼一說,眾人心中都已明瞭:他肯定是見賭期將盡,揚州城內無人可勝姜山,而“一刀鮮”又遲遲不露面,這才孤注一擲,假冒“一刀鮮”,用河豚魚這種特殊的原料和姜山作最後一搏。
徐麗婕想到剛才父親和姜山比試時的情景,不禁心中後怕,上前拉著父親的手,半心疼半埋怨地說:“爸,您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險,拿生命去當賭注呢?”
徐叔看看女兒,說道:“留不住這塊匾,一笑天的招牌也就垮了,你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那我還有什麼?多活幾天,少活幾天也無所謂了。”
徐叔話語中明顯帶著賭氣的成分。徐麗婕心中一酸,知道父親這麼選擇,多少和自己要離開揚州一事有關,不禁又愧又慮,說話的聲音也透出了哭腔:“爸,您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是要讓我負疚一輩子麼?”
徐麗婕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徐叔也觸動了心絃,覺得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了,於是柔著語氣找了個臺階:“我也是沒有辦法,這麼做多少還有獲勝的希望,總比看著別人把牌匾帶走好吧。”
“那您得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了。”
“好,我答應,我答應。”徐叔滿口應著,眼角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想:即使女兒以後不在自己身邊,至少她心中是有這個父親的。
早有侍女加了座椅,父女倆緊挨著坐下。他們的注意力也象在場的其他人一樣,此時全都集中在了姜山和沈飛的身上。
自從來到“一笑天”酒樓之後,除了為徐麗婕接風時的那道“波黑戰爭”之外,沈飛從沒做過一道菜,大家也一直認為,沈飛根本不會做菜。
現在大家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錯誤。早在八年前,沈飛就已經是橫掃京城的絕頂刀客了。
而今晚姜山和“一刀鮮”之間的這場顛峰對決,看起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