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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昏睡過去了,約莫得到明日才能醒來。”
沈夷光眼珠流轉,輕輕嗯了聲:“不管補品還是藥品,都撿最好的給他,萬不能省,不夠的只管從我份例上劃。”
蔣媼微怔,卻並不多問,只簡單應了。
臨睡之前,沈夷光特意把屋裡下人都打發了出去,直到深夜,確定大家都熟睡之後,她才輕手輕腳地披上風衣,提著盞琉璃燈,躡手躡腳地去了西屋。
——她得去驗證,謝彌身上到底有沒有那塊雕青。
仔細說來,謝彌到沈府也有十幾日了,她對他卻並不是很瞭解。
那日祖父難得起了遊興,她便陪著祖父去坊市閒逛,預備著為祖父淘弄點珍玩,誰料路上竟撞見一隊販賣奴隸的商隊,謝彌當時被鎖在鐵籠裡,眼皮半垂,氣息不穩,瞧著像昏睡過去了,因他體健貌美,不少權貴爭相競拍。
由於謝彌實在出奇貌美,沈夷光還未見過哪個男人能生的好看,五官輪廓又有二分眼熟,她不免多瞧了一眼,就是這幾分莫名熟悉,讓她生出了加入競拍的念頭。
她下意識地看向祖父。
祖父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也看向謝彌,微怔之下,當即令下人去和那商隊的人交涉,這長安城裡沒幾個人家會不給沈府面子,那商隊的人忙將謝彌雙手奉上。
祖父帶謝彌回家之後,細細詢問他的來歷,本想讓他迴歸原籍。
不料謝彌微皺著眉,神色迷惑而茫然,他失去了記憶,一醒來就被關在了籠子裡,被那些販賣奴隸的人帶來了長安,他說完這些,還行了個大禮,懇求祖父收留。
祖父聽完竟然嘆了聲,先令醫工給他看傷,發現他腦後確實有一塊極大的淤血腫脹,難怪失憶,祖父也沒了旁的法子,便同意謝彌留在沈府為奴,祖父之前聽商隊的人喚他一聲彌奴,便讓家裡人也喚他彌奴。
這之後祖父便病了,無心再管謝彌的事。
謝彌入府之後,對她和祖父還算恭敬,只是行事多有狂悖,睚眥必報,簡直是視律法家規於無物。
就譬如,她讓謝彌去找外院的一個行事有些輕狂的管事問話,她第二天早起卻知道,那管事被五花大綁地扔在了外街的臭水溝裡,晚一步命就要沒了——原因只是那管事言語間羞辱了謝彌幾句。
在謝彌入府的第六日,就發生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兒——那個商隊因為得罪了權貴,被大火焚燒殆盡,建立商隊的豪商和狗腿子們,也在出城之後碰到了盜匪,被每個人都死的七零八落,形狀可怖,按理來說,這兩件事都和謝彌沒什麼關係,這兩件事發生的也太巧了,巧的讓沈夷光有些心慌。
她是世家女出身,自小被教導君子五德,委實看不慣謝彌的行事做派,為此屢次敲打試探謝彌,手段不免強硬,要不是祖父護著,沈夷光早就把他調開了。
現在想來,兩人的樑子早已結下了。
沈夷光越想越長吁短嘆,她走到西屋,打發走了門外看守的小廝,又不安地攏了攏兜帽,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屋裡陳設雖然普通,不過倒還算整潔,沈夷光環視了一週,才把目光落到正中床上的小逆賊身上。
謝彌側躺在床上,臉色是不康健的冷白,唇角微微抿起,即便是昏睡過去,也是一副桀驁之態。
四下無人,沈夷光便不大淑女地撇了撇嘴。
謝彌衣襟微微敞著,傷處已經上好了藥,肌理流暢的胸膛和小腹半沒在陰影裡,他身量太高,身形又修長勁瘦,往日套著衣裳的時候,還有幾分少年人的青澀單薄,如今這麼衣衫半敞著她才清楚地看到他有多危險。
沈夷光之前只顧著查驗真相,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是半夜來看一個男人的身子。
她羞的眼神亂瞟,手裡的琉璃燈險些拿不住。
沈夷光勉強定了定神,確定謝彌完全昏睡過去之後,提燈湊近了細瞧,卻並未發現那塊猙獰詭譎的雕青。
她又把謝彌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處雕青好像在更靠下一些的位置。
她哭喪著臉,如果有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想靠近謝彌那個讓人害怕的地方!
沈夷光聲氣兒有些發軟,指尖輕顫了片刻,才抖著手伸出去,搭在他的腰間革帶上。
她提著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豁出去了,非要驗證夢中真假不可,謝彌的革帶很難解,她最後還是用上了並不多的蠻力,狠狠地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扒。
她目光凝住。
一隻兇獸雕青橫臥在他緊實勁瘦的腰腹間,隨著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