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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訝然地挑了挑眉,他走到練舞的宮室外,輕叩了下門。
沈夷光鬆了口氣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誰在外面?進來幫我搭把手。”
謝彌不懷好意地推門而入:“好啊,主人。”
為了方便她練舞,屋裡擺了好些高高的木架子,上面掛滿了柔韌的綢帶絲帶,方便她抻開筋骨,能做出更多複雜的動作。
此時,屋裡的高架子在她練的忘情的時候被碰到了兩個,屋裡頗是狼藉,細細的綢帶纏住她的腳踝,將她的兩條腿分的略開,她身上也亂七八糟得勒了好幾條綢帶,僅有一隻左手能自如的活動。
她試著去解,反而讓身上的帶子越纏越緊,只能像蟬蛹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
她一見來人是謝彌便鬱悶道:“怎麼是你?幫我叫蔣媼過來。”這麼狼狽的場面讓別人瞧見,她頗覺丟臉。
實在是太不優雅了!
謝彌沒動。
沈夷光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她往日再莊重守禮不過,衣服領子永遠扣到最上面一顆,頭髮絲都不會亂上一根,行走時裙襬也把足尖遮的嚴嚴實實,從指尖到腳尖都端著大家風範。
不過眼下,她卻狼狽的厲害,練舞時穿的輕薄衣裳被薄汗打溼,緊貼在身上,衣裳也有些散亂了,她的汗水一滴一滴沿著玉白的脖頸,隨著她微顫的呼吸,滑落進微敞的襟口,不知會落向身子的何處。
她的舞鞋也掉了一隻,飽滿好看的腳掌不安地在棉襪裡蜷縮著。
帶子橫七豎八地勒在她手臂上,纖腰上,長腿上,勾勒出一副細腰桃臀的纖纖美人圖——這美人還是被綁縛著,不能動彈的。
沈夷光察覺到了一點危險,不安地又拱了拱身子,頗是憋悶地道:“找人給我解開。”
謝彌走到她面前:“何必費事?我幫主人解開便是。”
他說著屈膝,在她身前半跪了下來。
這個處於卑位的姿態讓沈夷光安心了些,她正要說話,忽然的,腳踝緊了緊,被謝彌一隻手攥住了。
他眼皮略抬,神情戲謔:“突然想起來,有筆賬還沒跟主人算呢。”
他以一個無比標準的部曲的姿態半跪在她面前,眼神卻放肆至極:“主人那日當著萬年公主的面,說我是你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