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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彌舌尖輕頂上顎,發出輕輕一聲‘嘖’。
有時候他真煩自己耳力這麼好,就譬如現在,他都能聽到沈夷光淚珠滾到地上的聲音。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推門再次入內。
謝彌不等她有什麼反應,便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他抬起她的腳,搭在自己大腿上。
他把藥膏倒入掌中,找準了她足間穴位,掌根用力,讓藥力絲絲縷縷的滲透進去,他不忘給沈夷光上眼藥:“主人傷成這樣,太子沒有問一聲嗎?”
他在宮中自有佈置,拿到藥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江談舍下受傷的沈夷光去找蕭霽月的事。
沈夷光給他問的頗是沒臉,皺了皺眉,語氣也不太好:“這不是你該問的。”
謝彌瞥了她一眼,扯唇一笑,竟真的不問了。
他剛開始按的時候,沈夷光疼的煞白了臉,但沒過片刻,隨著藥力滲入,她漸漸覺著腳心發熱,不由瞪大了淚眼:“你”
也不知謝彌在失憶之前究竟是幹什麼的,治療腫脹傷處居然也有一手,隨著他的推按,她疼痛消減了許多,只有他指尖無意輕刮過她足心的麻癢。
沈夷光腳趾微蜷,腳掌又麻又癢的,居然比方才脹痛的時候還要難受,她眼尾發紅,不由輕哼了聲,又覺得很是丟臉,便死死地咬著嬌豔唇瓣,不讓丟人的聲音流出一絲來。
她這般情態,倒讓人更把她欺負得更狠些了。
她的聲音為什麼也這麼嬌?
謝彌聽的頗不自在,又很是惡劣地想,不知道沈夷光能忍到什麼地步?
他不動聲色地加重了力道,手指推按足間幾處敏覺的穴位,沈夷光下唇已經被咬出了深深齒痕,終於忍不住低叫了聲:“別按了!”
謝彌手指力道一洩,任由她的腳無力地垂了下去,他眉眼囂張:“主人往後說些軟話,就能少吃點苦頭,我說不準就能憐香惜玉點了。”
他到底心氣不順,說話也非常欠打。
從小到大,沒人敢在沈夷光面前這般狂悖過。
太張狂了!
她本來有心道謝的,聽他這般說話,火氣蹭蹭上漲,她又是極要面子的人,見他說的輕佻又不中聽,她一時怒火攻心,也是昏了頭了,腦海裡竟閃過話本子裡的橋段。
她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怒氣衝衝地道:“放肆!”
實在太囂張了,應該讓她知道,不該隨便招惹他的。
謝彌低頭瞧了眼被她揪住的領子,唇角不覺勾了下,身子就勢前傾,神色滿是挑釁。
等沈夷光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寸了。
她肩頭忽然一沉,被他有力的手掌握住,直接把她掀在了榻上。
謝彌傾身壓過來,一臉找事的張狂樣:“主人真的知道什麼叫放肆嗎?”
他想,他這回不能再放過她了。
沈夷光尚未反應,他就已經惡狠狠地湊近了,兩人的距離已是親密無間。
他就這麼一邊挑釁地看著她,一邊伸出舌尖,故意緩慢又惡劣地,舔舐過她的下唇。
謝彌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經親吻,他只是學著野獸對待獵物那般,在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這也算是邁出了強取豪奪的第一步。
他頗為滿意地道:“這才算放肆。”
唇舌相依,他話音有點含糊,不過那股得意洋洋的勁卻分毫不減。
沈夷光花苞似的下唇被他濡溼了,酥麻,還帶著癢意,此刻曖昧而又粘稠。
她第一反應竟是手足無措——這樣的舉動,她的教養嬤嬤沒有教過,她讀過的無數經史子集裡也沒有講過,她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慢慢的,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冒犯了,她本能地揮出了一巴掌。
他側頭避開,唇角卻被珠貝一般的指甲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
沈夷光又慌又怕,身子微顫:“你好大的膽子!”
謝彌舌尖掃過唇角,滿不在乎地舔走沁出的一絲血珠:“彌奴冒犯,還請主人責罰。”
明知道這會讓小姑娘難受,但他還是無所顧忌地幹了。
沈夷光還真不好動他,一下子給他噎住了。
“何況主人馬上就要及笄了,”他眼底帶著蠱惑,咬字極慢:“我只是幫主人乾點大人該乾的事兒。”
他在勾引沈夷光。
並且他之後會做的,遠不止於此。
至於沈夷光是不是自願的,他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