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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要冷靜,沈夷光深吸了口氣,藉口更衣起身,避開眾人視線。
走到拐角處,她隨手拉了個小丫鬟,硬是把人家拽到了一間侍衛房裡,她一手把人家摁在牆上,一手捏著幾粒金瓜子,氣勢洶洶地問:“會打絡子嗎?”
還以為哪裡得罪貴人的小丫鬟傻眼了:“”
背後忽又傳來‘噗’的一聲竊笑,接著是一連串毫不留情地狂笑。
沈夷光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身子不由一僵,轉過頭,就見那殺千刀的謝彌笑的打跌,她惱羞成怒地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問話的時候,手不覺一鬆,小丫鬟一溜煙跑了。
謝彌抱臂挑眉,仍笑個不住:“主人,這是我的房間。”
被這麼一耽擱,時間便不夠了,沈夷光眼看著自己要丟臉,沮喪地道:“我今兒就不該來什麼許願橋的!”
她掌心忽然一輕,謝彌竟從她手裡把絲線抽了出來,悠哉道:“不就是條破絡子嗎,我來。”
男人打絡子?沈夷光錯愕地看著他高的離譜的身量,看著他筋骨分明的臂膀,看著他怎麼也不像能打絡子的有力雙手
她很快回過神:“你再逗我試試!”
謝彌嗤了聲:“主人可真夠沒見識的。”
他沒搭理沈夷光的否定,手上的動作不停,骨節分明的手靈巧地上下翻飛,漸漸地編出一條足以讓十年織女都自慚形穢的精巧絡子,還結了個極漂亮的同心結。
沈夷光錯亂了:“”她頗受打擊地道:“你,你怎麼能會”
她好傷心,她的手居然還不如一個男人的靈巧!
謝彌鄙夷地嘖了聲:“也就是主人這種生在富貴窩裡的,才會覺著男人不能幹這個女人不能幹那個的,到了快要餓死的時候,繡花縫衣服我也不是沒幹過。”
他編好最後一個結,有意逗她,故意把絡子拿到她眼前晃來晃去,卻不讓她碰到:“編好了,主人要拿去送給太子?”這玩意多是男女愛侶之間互贈的。
沈夷光急著回去擠兌五公主,惱道:“我送太子做什麼?!”
謝彌唇角彎了下,惡劣地笑:“那是要送給哪個情郎?”
他晃了晃手裡的絡子,就像幼年時捕獵一隻山貓那樣,先用好處誘它相信自己,一步一步地蠱惑它踏入陷阱,看著它在陷阱裡徒勞掙扎,最終被兇悍的獵手捕獲,直至被拆吃入腹。
圖窮匕見,他甚至懶得再遮掩自己的目的。
沈夷光隨手把金瓜子塞給他,湊近了去搶那絡子,不悅道:“什麼情郎?!”
“主人沒有啊”謝彌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那就好辦了。”
他忽然展臂,勾住她的細腰,她腳尖微微離地。
謝彌用絡子細碎的流蘇撩撥著她細嫩的臉頰,從眉眼到紅唇,撩的人心頭髮癢,他微微一笑:“揹著太子,我來當主人的情郎。”
動作曖昧,言語撩人,他似乎已經沉淪,可眼底卻從始至終的清明玩味。
他不知道怎麼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他只知道,怎麼做一個好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