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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想到潺潺竟也對此人有興致。
三人閒聊了一時,待寧清洵告辭,沈景之忽的問了句:“你覺著小師叔如何?”
潺潺的及笄禮就在年底,眼下和太子退婚在即,下一任也該預備著相看了。
沈夷光沒反應過來:“小師叔自然是好的,怎麼了?”
沈景之哦了聲。
將寧清洵列為備選。
秋獵近在眼前,沈家作為伴隨駕重臣,便隨著昭德帝提早一日去了獵場。
萬年帶著人在曠野裡踏青,她還令廚子做了酥山,特地叫沈夷光來嘗。
沈夷光自知道了謝彌的身份之後,更是走哪都把他帶著,方便他日後搞事。
她見著萬年給她留的那份酥山,嘟了下嘴巴抱怨道:“你也太小氣,就給我留這麼點子,還不到你的五分之一。”
酥山是夏日消暑的聖品,把乳酥燒沸之後,澆淋到碎冰上,淋出山巒的形狀,喜歡吃酸甜口的,上面還能澆濯櫻桃果漿,滋味美極。
萬年切了聲,取過大份的那個吃了:“少來,你腸胃不好,回頭冰的吃多了壞了肚腸,母后又要來訓我。”
沈夷光小小舀了一勺含在嘴裡,確定並無不適之後才慢慢吃著:“我瞧你的侍女臉色古怪,你特地叫我過來,不止是為了吃點心吧?”
萬年神色一凝,伸手遣退了周遭下人,謝彌立在原處不動。
沈夷光乾咳了聲:“你說吧,彌奴是信得過的。”
萬年早覺著潺潺和他有曖昧,衝她擠眉弄眼地笑了下,這才肅了神色:“我雖是六郎親姐,但我得公正說一句,你能捨了六郎,這是好事,他呀,不是能當你丈夫的人。”
這話說的,沈夷光還未覺著如何,謝彌先瞧她順眼幾分。
她又沉聲道:“父皇跟你們說,打算遊獵之後料理你和六郎的這樁婚事官司?我說的可對?”她見沈夷光點頭,長長出了口氣:“那你可要小心了。”
沈夷光詫異:“聖上也是屬意退婚的,難道還有變故?”
萬年苦笑了下,抬手捏了捏眉心:“是,退婚是定然要退的,可儲君退婚,總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一個理由吧?父皇總不能說他不欲立五姓女為後,這理由說的過去嗎?同樣的,他也不能說是因為太子做錯了事,那你想想,誰該來擔這個責?”
說的再難聽些,她那父皇極有可能為了保全宗室清譽,毀掉潺潺的名聲。
沈夷光聽著臉色也沉了下來:“只能是我了?”
儘管她現在對江談無意,但她也敢對天發誓,她在和江談訂婚期間,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反而是處處被他辜負,被蕭德妃和蕭氏肆意壓榨。
明明是蕭德妃欺人太甚毀她清譽在先,可是到頭來,她卻成了被推出去頂缸的,要為退婚的事揹負罵名!
“我父皇這個人我最瞭解不過,凡事利字當頭,一切以宗室利益為先,你早給家裡說一聲,也好有個準備。”萬年又搖了搖頭:“不過這些也只是我猜的,父皇眼下也沒那個意思,或許他有別的說法,你多留個心眼便是了。”
難怪她在宗室能混的風生水起,這份靈敏的政治嗅覺,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同時她又是至情至性之人,真的很難把宗室那起子人視為至親,對她來說,這世上最親近的除了沈皇后,便是沈家親人了。
昭德帝最愛乾的事兒不就是犧牲女人嗎?謝彌輕蔑地扯了下唇角。
沈夷光捋了捋思路,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也漸漸定了心神,她突然覺著嗓子發齁膩,轉向謝彌:“你把我那套茶具拿來。”
正好趁著謝彌如今失憶,可以暗搓搓地使喚一下他,以報前世他把她欺負的要死要活的仇怨。
謝彌瞥了她一眼,去她營帳裡拎出一箱子她帶來的瓶瓶罐罐,他隨便翻出一個看起來像沏茶的,就給沈夷光拎了過去。
待他再次返回的時候,發現江談赫然站在一旁,他目光怔忪頹然,半晌才喚了聲:“潺潺”
萬年皺起眉頭,對自己這六弟十分不解,沈夷光低頭不言語,面上又帶了些許煩躁。
謝彌自覺英雄救美,走過橫亙在江談和沈夷光之間,把茶盞放到她面前:“主人,你要的茶具。”
沈夷光看著他手裡的茶具,愣了下,不過她沒說什麼,從一旁的玉罐裡取出茶葉,便開始烹煮。
謝彌瞧她眼神明顯古怪,不由挑了下眉,難道自己拿錯了?
江談帶著譏誚的聲音,從後清清淡淡地傳了過來:“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