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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彌心神猛然搖動了下,神色卻分毫不變,嘴角仍牽著:“殿下這話說的,倒好似您還是我家主人的未婚夫一般。”
這話說的極損,江談神色越發冰寒。
他不等江談發作,又行了個禮,轉身告辭而去,看起來毫無異樣。
謝彌折返回來的時候,沈夷光已經喝的醺醺然,她把侍婢全打發走了,自己歪在花廳的椅子裡小憩,星眸似睜非睜。
他站在她面前,一寸一寸地審視端詳。
他目光從她半睜的眸子,看到她泛粉的桃腮,到她雪白細膩的頸子,到她微敞的衣領看到這裡,他及時剎住了目光,慢慢調開視線。
“主人,”他慢慢抬起她的下頷,雖稱她為主,舉手投足都帶著強勢,他問:“我長得像太子?”
沈夷光很不喜歡他的態度,但她喝了酒,身子遲緩,反抗不能,便有些著惱地嗯了聲:“是有點像。”
謝彌唇角的笑意再次洩出,神色卻極危險,而且慈眉善目的吉獸也變得猙獰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沈夷光有種被進食猛獸盯上的錯覺,無力地掙了掙:“鬆開,你要幹嘛”
謝彌不理,噙著那抹笑,再次問:“你買下我,也是因為我長得和太子有點像?”
要是清醒時候的沈夷光,肯定能覺察到話裡蘊含的危機,換個婉轉掉的說法,可惜她現在意識不清的,便毫無求生欲地回答:“是啊,”
她有點不高興:“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事其他人也知道,她瞞也瞞不住。
她當時既沒做夢,也沒和太子撕破臉,當初在奴市先瞧見謝彌美貌,又發現他輪廓有二分眼善,她便花重金買人了。就是現在,她也理直氣壯,挑底下人不都是挑閤眼緣的嗎?她有什麼錯呀!
唯一的區別是,她現在完全不覺得謝彌和江談哪裡像了。
謝彌不語,修長的指尖狠狠揉捏著她的唇瓣,很快就把她這張討人厭的嘴揉捏的紅腫。
於他而言,沈夷光是他未曾征服的城池,是他久攻不下的壁壘,喚醒了他血液裡無處不在的征服欲。
更何況他自己又不是好鳥,當初隨她回沈府也的確別有用心,管她覺得他像張李四王五呢,只要能進沈府,他好像的確沒必要生氣。
可是
他看著她那張好似被人狠狠疼愛過的唇瓣,喉結不覺上下滑動了下。
他低頭,不顧她的抗拒,輕啄了下她的唇瓣:“主人,你有點惹毛我了。”
那就強奪吧,時機也到了。
沈夷光知道他身份不同尋常,也有意暗示他暗中搞事,所以他在沈府許可權很大,才從花廳出來,他便去了沈府不遠處一棟新換了掌櫃的茶樓,他在二樓臨風處略坐了片刻,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五官清俊,卻生了一張圓臉,看著就跟十五六的孩子似的,不過舉止穩重,又似久經風霜的大人,倒是讓人一時瞧不透他的年齡。
他進門第一件事,便是先掩好門窗,又細心檢查了一番,才抱怨道:“小王爺,您可讓卑職好找啊。”
謝彌示意林煙坐下,才問道:“遊獵場那邊佈置的如何了?此事不容有失。”
這也是他在長安蟄居這麼久的目的。
北戎,晉朝和他的益州關係微妙,他之所以會伏擊江談,也是因為江談有意和北戎聯合,謀算自己,不過他一條狗命倒挺大,死了幾個得力臣子,自己卻沒死,半年前晏明洲也順利到了長安,謝彌在來長安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岔子,倒也以私奴的身份混進了沈府,反而更為安全。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遊獵的時候,重傷晏明洲,挑撥晉朝和北戎的干係。
他這回來長安,不但佈置好了刺殺晏明洲的事兒,也藉助了沈家把長安的局勢摸了個大概,甚至還有一些更特別的收穫,實在是不虛此行。
他摸了摸下巴,壞心眼地笑了一下。
林煙說話有股不溫不火的味道,慢騰騰的:“您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了。”
謝彌頷首唔了聲,忽然向後懶懶一仰:“還有一樁次要的事”
他穿著胡靴的右腳擱於左膝之上,懶洋洋翹著二郎腿,姿態不羈:“趁著這次遊獵的亂子,有個人,我也要一併帶回益州。”
既然久攻不下,那就幹他最擅長的事兒——強搶吧。
林煙詫異挑眉:“還請小王爺明示。”
謝彌屈指輕敲膝蓋,愉快宣佈:“你們馬上要有小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