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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頗大的方形布料,沈夷光瞧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他又從馬背上取下今天新打的幾塊獸皮,在地上鋪開,問沈夷光:“你有針線沒?”
俗話說人越缺什麼,就越喜歡炫耀什麼,像沈夷光這樣連穿針都不會的,偏偏在身上準備了個十分齊全的針線包,裡面大小繡針多達十餘種,絲線更有三十來色。
她不明所以,還是解下針線包給他:“你要幹什麼?”
頓了下,她又極憋屈地補了句:“我可不會針線啊。”
謝彌開啟針線包,利索地穿針引線,一邊不留情地嘲笑她:“那你還帶這麼多針線在身上,不會做飯愛買鍋。”
沈夷光:“”煩死了!
他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把拆下的布料和新打的獸皮縫在了一處,他手腳麻利極了,針腳細密緊實得厲害,便是頭等的繡娘都得略遜一籌,轉眼就做出兩塊毛皮毯子一樣的東西。
沈夷光目瞪口呆。
謝彌聞了聞,隨即皺眉道:“皮子沒晾曬過,到底還是差點,算了,湊合吧。”
沈夷光自暴自棄地道:“你這都算湊合,我算什麼呀?”
她以為謝彌說自己會女紅是逗她玩玩,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真的!
真是太打擊她了!
他又撿出一些乾淨的乾草平平鋪好,再把獸皮毯子搭上去,另一塊留著她蓋,再在附近撒了一圈防蟲蛇的藥粉,這才起身對她戲謔道:“這下可以睡了吧,我的主人?”
她要是再硬拗著不睡,那就有點太不識抬舉了,她解開外面的氅衣,心情複雜地鑽進了毯子裡。
謝彌也沒有她睡覺穿寢衣的習慣,本想解開衣裳只留條褌褲的,但在瞥了她一眼之後,又默默地把中衣穿了回去,徑自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躺下,把外衣蓋在身上。
今天出了這麼多事,沈夷光一邊擔心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去,一邊又掛念姑母兄長他們,她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沒想到人才鑽進毯子,就好像被點了昏睡穴似的,一股乏累襲來,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半夜,林裡忽然起了呼嘯夜風,一陣挨著一陣,似山鬼啼哭,她有點害怕地往毯子裡縮了縮。
她下意識去瞧謝彌,發現他就睡在自己不遠處,兩手交疊在腦後,神情安逸,妖冶的五官在月影清輝下,陰影錯落,就像是山海傳說裡的豔鬼妖魅。
謝彌把大氅拆開,給她縫毯子了,他身上的外衣好像挺薄的
沈夷光人縮在毯子裡,在心裡嘀咕了句,她伸出胳膊,指尖輕輕碰了下他的胳膊,發現他體溫較常人要低上許多。
她不知道他天生體溫就低,還以為他是夜裡被凍著了。
沈夷光一下子睡不著了。
讓部曲挨凍,自己在毯子裡呼呼大睡,這可不是一個寬宥的主人該做的。
她,她還指望謝彌恢復記憶之後大殺四方,拯救世家子弟性命呢,他不會在這兒凍死吧?她才下決心要對襄武王府下注啊!
她從毯子裡鑽出來,拖著兩條毯子往他睡著的地方靠了靠,把寬大的毯子分了一半給他。
一切都是為了以後家裡能好過。
沈夷光在心裡咕噥了句,這才舒坦地闔眼睡下。
謝彌就躺在她身畔,緩緩開啟了那雙狹長的眸子,他身子動了下,似乎想湊過去親她,雙唇即將觸及她臉頰的時候,卻猛然頓住了。
他停了停,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嘟囔了聲:“這才有點小王妃的樣子。”
她已經睡著了,並未聽見。
他忽然伸手,把她抱了個滿懷,她被他的體溫激的輕顫了下,他忙用內力為他驅散寒意,讓她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沈夷光是被一陣唧啾鳥鳴聲吵醒的,她徹底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被一股清爽又有些刺激的薄荷香包裹著。
她嚇一跳,忙伸手去推謝彌:“醒醒,你該起來了!”
其實她稍微一動,謝彌就醒過來了,只是她身上香噴噴的,他捨不得放開她,索性繼續裝睡睡覺,很不要臉地死死摟著她。
沈夷光給他錮的不能挪動半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撅了下嘴巴:“憋死你。”
謝彌硬是憋了會兒,終於撐不住睜開眼,沒好氣地道:“一大早你就跟我找不自在。”
他利落地起身,找出乾糧遞給她。
這些乾糧都是曬過的肉乾幹餅,粗硬得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