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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沒什麼不滿,人品相貌才幹家世無不上乘,還是打小和他們一塊唸書的,彼此知根知底。
和太子退婚之後,潺潺的婚事最好儘快落定,免得江談再起什麼心思,憑寧家的地位也護得住她,所以沈景之也願意幫一幫自己單戀多年的倒黴小師叔——當然前提得是潺潺願意。
寧清洵頗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嘆著氣點了點頭。
沈景之指點他:“你是一等一的聰明人,怎麼這時候竟犯傻了?讓你家父母長輩上門來提親啊!”
這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寧清洵眼睛不覺一亮,雙目盈盈地看著他。
沈景之揉了揉被他看出來的雞皮疙瘩,沉吟片刻,又肅了神色:“咱們這位聖人的脾氣你也知曉,潺潺這回退婚,只怕會有損她的聲譽,若她名聲有虧,流言不斷,你可還願意娶她?”
寧清洵好笑道:“我和你相識十年,你何曾見過我被流言左右?”他玉面微紅,卻還是輕輕道:“我一直在等她。”
昭德帝壽誕當日,他突下了一道口諭,讓沈夷光提前兩個時辰進宮。
沈夷光約莫能猜出他想幹什麼,特意趕早起來換上全套縣主冠服,頰間唇上都點了正紅胭脂,比起往日的清豔更多了幾分侵略性,也虧得她風度出眾,不然這點年紀還真不一定能撐起從二品的冠服。
她出來的時候,謝彌瞧的微怔了下,又很不自在地挪開眼,摸了摸耳釘:“主人這般,不像是要退婚的,倒似進宮選美一般。”
沈夷光挺直脊背,氣場全開,聞言重重哼他:“我哪天就是要死了,也得換上我最喜歡的衣裳,畫好全套妝面,然後再去死!”
男人,就是這麼不解風情的生物。
侍婢捧了她常用的紫晶頭面上來,她氣勢洶洶地一揮手:“這套不行,把祖母給我留下的那套赤金鑲紅寶的換上來。”謝彌:“”
女人,就是如此如此令人費解的生物。
昭德帝正在紫宸殿候著她,見沈夷光把縣主冠服穿的猶如戰袍一般,他小小吃了一驚,不由笑道:“潺潺不必如此。”
沈夷光行過禮之後,不著痕跡地環視一圈,心裡就有數了。
眼下在昭德帝身邊伴駕的不是沈皇后和萬年,而是淑妃和五公主——聽說她姑母因為昭德帝要送她入寺一事,和昭德帝起了齟齬,惹得昭德帝動怒,將協理六宮之權交給了一直和皇后關係平平的淑妃。
沈夷光心下不忿,卻答的滴水不漏:“今日是陛下千秋,必得萬事順心,臣女不敢輕忽。”
昭德帝意味深長地道:“可是朕今日過的還真不怎麼順心,潺潺能否為朕解憂?”
沈夷光一笑:“陛下身邊自有無數忠臣良將分憂,何須臣女?”
哎,現在的小姑娘都這般難對付了麼?
昭德帝心中一嘆,放心手中硃筆,走下玉階,索性直言:“潺潺,你是朕打小看著長大的,沈皇后和萬年更是宗室中人,她們是你的姑母和阿姊,如今宗室有難處,只能委屈你了。”
他說完又放緩聲音:“待你從國寺祈福歸來之後,朕會封你為郡主,賜湯沐邑兩百戶,若你另行定婚,朕也會將你風光發嫁。”
他抬了抬手:“朕說完了,你且去吧。”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舍沈夷光來保全江談,保全宗室顏面。
宗室怎麼可能有錯呢?所以有錯的只能是沈夷光。
五公主在旁笑嘻嘻地補了句:“潺潺也別灰心,本宮的三表兄一直對你痴心重意,哪怕你去佛寺待上半年,回來他肯定還願意娶你。”
陳家三郎是出了名的好色,鎮日尋花問柳,年紀輕輕家裡蓄養美姬孌童無數,還曾鬧出因垂涎沈夷光美貌,眼巴巴地去跟蹤,結果被暴揍一頓的笑話來。
本來就是,沈夷光一個外戚之女,往日的氣度排場比她這個公主還要厲害,眼下真的和宗室撞上了,她不還是得乖乖低頭嗎?難道還能讓太子和他們宗室低頭認錯不成?
沈夷光雖說人緣挺好,但在帝都裡,等著看這朵傾國名花跌入泥塵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五公主和她那表兄就是其中之一。
沈夷光毫不客氣地道:“別啊,陳三郎和您年貌相當,對您才真是痴心一片,早發過誓要尚主的。”
說的五公主臉色鐵青,她才又施一禮:“臣女先告退了。”
出了紫宸殿之後,沈夷光臉上才慢慢顯出怒色來,雙拳都在寬大的袖口裡收緊了,臉色冷的嚇人,身邊服侍的宮人都不敢出聲。
她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