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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奪回她。
自沈夷光退婚之後,長安各家便紛紛動起心思來,第二天就有人上門打聽她的親事了,就連那好色無德的陳家郎都想登門撿漏,可把沈景之氣的,給他揍一頓扔出去了。
只是沈夷光畢竟才才和太子退婚的,王孫公子和高門世家總有些顧慮,難免想再等等看,因而近來打聽親事的人雖多,靠譜的卻沒見幾個,沈夷光不勝其煩,約著沈青時出門逛街去了。
她買買買到黃昏才回來,就撞見送客的沈景之和寧家的伯父伯母——這二人是小師叔的父母,也是自小看著沈家兄妹長大的。沈夷光忙行禮:“叔父,嬸母。”由於小師叔年紀小,輩分卻高,所以他們就各論各的了。
寧伯父和寧伯母一見她便笑的合不攏嘴,又站在門口誇了她小半炷香的功夫,直到天快黑了,夫妻倆這才依依不捨地告辭離去。
沈夷光機敏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輕輕問沈景之:“哥,出什麼事了啊?”
沈景之笑意微斂:“你先跟我來松鶴堂。”
松鶴堂是祖父養病的地方,沈夷光不明就裡地跟去了,就見沈皇后和萬年也在病床邊坐著,屋裡眾人都神色沉凝,她祖父沈修文還重重咳嗽。
她姑母身為皇后,自然不可能隨意出宮,既然出宮來了沈府,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
沈夷光忙走過去給他順背喂藥,連聲問:“姑母,出什麼事了?”
沈皇后眼尾生出幾絲細紋,神色倦怠:“我待不了太久,就長話短說吧。”她蹙起細眉:“北戎有意和親。”
沈夷光一驚,下意識地去看萬年:“表姐你”
北戎一向跋扈,但凡求親,索要的都是帝王之女,就連王爺所出的嫡女都瞧不上,朝裡還有好幾個未嫁的公主,她自然憂心萬年。
“不是我。”萬年擺了擺手:“那個晏明洲親自進宮,透露出對你的傾慕之意,皇上沒什麼表示,咱們也暫時猜不透他的心思。”
沈夷光一向對異族人沒好感,臉色頗為難看。
沈皇后輕輕寬慰:“不過這事兒峰迴路轉,我和萬年才剛到,寧大人夫婦就上門了,話裡話外皆贊你不住,可見也是有了結親的心思。”
這事情一件跟著一件的,沈夷光險些暈頭轉向:“叔父和嬸母上門提親?給誰?”
萬年翻了個白眼:“自然是你們的小師叔寧清洵啊,還有誰?!”
萬年還要插嘴,病床上的沈修文輕咳了聲,她當即肅容不動了,滿室皆靜。
沈修文嗓音蒼老嘶啞,不過吐字卻極清:“我原是打算等你和太子解了婚約之後,緩上個小半年,再為你尋一門妥帖親事,誰料如今出了和親這檔子事,寧家又恰巧上門,潺潺覺著如何?”
他不欲讓孫女再和王侯家議親,哪怕再尋半年,定的只怕也是寧家,或者和寧家差不多的人家,只是這實在太倉促了。
沈夷光還沒徹底回過神:“小師叔,我這”
倒不是寧清洵有哪裡不好,是他待人實在太好了。
他性情通達圓融,每見沈夷光必先贊上一通,但他也不只是對沈夷光如此好,他對其他男女老少都是一般,見面必先誇分,遇到什麼事都是能幫則幫。
正因他一派君子之風,對誰都是一般寬厚,沈夷光才總覺著缺了點什麼。
她自小到大都是家裡最受寵,最得偏愛的那個,寧清洵這般性情,卻是待外人和妻子一般好的,她總覺著不是滋味。
她也不是不喜歡小師叔,但又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且兩人實在太熟,她覺著好怪。
她嘴巴張了張:“小師叔他對人太好了。”
沈修文一笑,招她近前,溫柔道:“待外人好,以後會待自己的妻子更好。”
他這身子最快也只能到今年年底了,在他走之前,他想為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打點好一切。
沈景之畢竟是男子,只要自己有能耐,不愁將來,唯有潺潺,他最放心不下。
沈夷光又想到了江談。
她當初之所以喜歡江談,是他對旁人都冷漠,唯獨對她有幾分溫和,現在想想,或許她一開始就是錯的。
在夢裡小師叔還捨命救過她,這麼瞧來,她和小師叔或許做不到恩深義重,能相敬如賓倒也不錯。
沈修文又咳了幾聲,笑:“你若實在不喜歡,咱們再挑旁人就是了,總歸皇上還沒拿定主意。”
沈夷光看著他只有皮肉鬆松掛在骨上的手,心裡難受,‘吧嗒’落了滴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