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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彌一雙手骨肉勻稱漂亮,再加上他天生的冷白膚色,那雙手修長的便如玉雕一般,只是細瞧之下,上面的細小傷口和繭子不大美觀。
他一臉的炫耀藏也藏不住:“這是茉莉油,你知道什麼是茉莉油嗎?你猜是誰給我的茉莉油?”
林煙這回明白了,幽怨片刻,方道:“沈娘子?”
謝彌裝模作樣地抱怨:“非要送的,攔都攔不住。”
林煙無語片刻,又笑道:“小王爺近來紅鸞星動,不光是沈縣主,聽說在沈府小住的那位堂姑娘也對小王爺青眼有加。”
“不覺得,”謝彌挑了下眉:“你是何意?”
林煙笑問:“您當初向沈縣主提親,一是為了攪和朝中局勢,二是為了讓昭德帝和太子不痛快,如今縣主和太子已經退了親,第二條的意義自然就作廢了,您若真想娶世家女,也未必非得是沈縣主。”
謝彌慢慢皺起眉。
他看著謝彌,悠悠道:“那位堂姑娘我打聽過了,亦是沈家嫡女,且父兄皆得力,不似沈縣主的父親,已被逐出宗祠,論及身份,她並不比沈縣主差許多,且性情寬厚平和,溫柔敦厚,頗有大家閨秀的風采,若是非要聯姻,這位堂姑娘的性情倒更合適一些。”沈夷光實在傲氣,也有烈性了。
“既然久攻不下,不如換個方向?”
謝彌又沒怎麼見過沈青時,不過也知道她肯定不是個能跟他拌嘴,攆的他滿院子亂竄的。
他不假思索:“不行。”
林煙心道果然,又問:“為何沈縣主可以,這位堂姑娘就不行?其他的世家女呢,小王爺願意嗎?”
謝彌怔了怔。
好像有一層搖搖欲墜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似的,日光撒入,將他的心思照的無所遁形。
他好像的確對沈夷光有幾分動心。
也許是恰巧,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到一個新奇有趣的人,或許是之前多次曖昧交鋒中生出的一點心動,談不上痴情無悔,也沒到迷情亂智的地步,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對她有幾分上心了。
自林中回來之後,他把他那套狩獵的經驗都拋諸腦後了。
他彆扭片刻之後,若有所思地頷首:“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她。”
見他承認的痛快,林煙反倒鬆了口氣:“少年慕艾,倒也尋常。”
能輕易說出口的喜歡,即便是真的喜歡,那也是點到為止,要真是深埋心中死也不承認的,林煙才真要頭大了。
他到底還有些不放心:“只是沈縣主身份特殊,和宗室和朝堂都淵源不淺,您千萬不能為情亂智啊。”謝彌喜歡沈夷光他不意外,只要把握好方寸,他也不想幹涉上司私事。
謝彌聽他說的可笑:“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
他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擦過油的手,洋洋自得地道:“我覺著她好像也有點喜歡我。”
不然之前為什麼會當著江談的面捨命救他?
不得不說,謝彌還是怪自信的。
林煙還沒說話,他歡樂地一甩袖:“我過兩日去跟她說說。”
自那日之後,江談便如被幽禁在東宮一般,原本門庭熱絡的東宮眼下已是門可羅雀,岑寂猶如冷宮。
他脾性越發古怪,夜裡也不許人點燈,在這東宮內,晝夜好像都失了力氣
繡春摸黑走進書房,看著托腮坐在窗邊的江談,低聲道:“殿下”
事出之後,太子第一個就想去找沈縣主解釋,但是被皇上硬扣下了。
至於之前太子萬般喜歡信重的蕭四娘,一入東宮就被送到後面下人居所,太子從始至終未見過她一眼。
江談不動,繡春猶豫再,只得道:“聖人讓我知會您一聲,退婚的旨意已經傳出去了,這事兒斷無更改之理。您不如先顧一顧眼前,去向皇上好好請個罪吧,因您失勢,近來皇子和五殿下在您,在咱們東宮面前何等得意?您難道容他們一直猖狂嗎?”
或許太子心裡很清楚,自那日出事起,他就永永遠遠地失去沈縣主了。
江談這才有了些反應,微微側頭,目光空洞地望著他,神色木然。
繡春心裡一驚,忙道:“殿下!”
江談目光拙拙地看著前方的一塊地半晌:“我明日去向父皇請罪。”聲音沙啞的簡直不似活人。
繡春沒想到他轉變的這麼快,怔了怔。
江談垂眸不語。
只有權勢,才能讓他不必受制於人,才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