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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人,再說兩人都是兩口子了,這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就算她真的要看自己書信,他也會給她的。
所以他生氣是因為自己心虛——這幾封信都是謝家人寫給他的,上面隱隱表達了對這樁婚事和沈夷光的疑慮,還說了幾句沈家的小話。
這些日子他為了大婚忙的團團轉,就沒來得及把書信處理掉,潺潺不會瞧見了吧?
他乾咳了聲,怕她生自己氣,色厲內荏地搶先道:“你沒偷看吧?”
沈夷光給他審問似的態度弄的窩火,可這事兒說到底是她出了岔子在先,她低頭道:“沒有。”
謝彌心裡悄然鬆了口氣,得寸進尺地板起臉:“下回不準這樣了。”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就聽蔣媼在外面恰到好處地輕喚:“小王爺,王妃娘娘,午膳備好了,現在可要用?”
她方才在外面聽到小王爺和自家女公子好像拌起了嘴,當機立斷地插話進來。
沈夷光撫了撫胸口:“擺到水榭裡吧。”
兩人對坐用膳,沈夷光仔細想了想,自己方才確實做的不大周全——不是書信的問題,而是自己不應該沒經過謝彌同意,就進他的書房。
對於任何人,書房和內寢都是比較私密的場所,謝彌難道是在介意這個?
她主動給他盛了一盞竹蓀湯,還是用自己最喜歡的小貓碗裝的,她放到謝彌手邊:“別急著吃飯,先喝點湯羹墊墊。”
謝彌臉色和緩了下,正想說點什麼,沈夷光兩手交疊,態度誠懇地道:“這次是我失禮了,我下回不會再沒經過你同意,就跑到你書房去了。”
她沒注意到謝彌古怪的臉色,還摸了摸下巴,自己發散了思維:“等到了益州,我也有自己的事兒料理,不如咱們分個內外書房出來。”
謝彌是王府的男主人,那她就是王府的另個主人,入了藩地之後交際應酬政治往來各項應酬都不會少,有個書房也方便點。
謝彌看著她客套不失疏離的坐姿,慢慢地閉上了嘴。
他的一顆怨夫之心再次翻騰起來。
過了半晌,他略帶譏誚地挑了下唇:“失禮?”
他手撐桌案起了身,眼尾都帶著諷刺:“要不你和我乾脆分開睡得了,這樣不失禮。”
沈夷光尚未反應過來,謝彌就已經起了身,悶悶扔下一句:“我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了。”
沈夷光在他走出堂屋,她才反應過來,氣道:“你愛分開就分開,你是金子啊,我那麼喜歡抱著你睡覺!”
她發完脾氣,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怒之下吼了什麼,臉皮子隱隱發漲,又是羞又是氣,胃也隱隱作痛起來。
蔣媼見兩口子又在拌嘴,謝彌都給氣跑了,忙提裙走進來,跪坐在沈夷光身邊:“女公子,出什麼事了?”
兩人沒成婚的時候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如今才大婚一日,怎麼就吵起來了?她心裡一急,連稱呼都忘記改了。
沈夷光臉色煞白,伸手捂著小腹之上的位置,聲音一下虛弱許多,嗓音細細的,還夾雜著絲委屈:“我哪知道他發什麼癔症了,從昨晚上就一直找我的茬嘶。”
蔣媼見她氣的又犯了老毛病,也顧不得再勸,忙不迭取來從家裡帶來的藥酒藥丸讓她服下,又服侍著她到屋裡歇著了。
謝彌其實也沒什麼要事,如今兩人婚禮已成,唯一剩下的事就是過幾日返回益州了——不過沈夷光陪嫁不少,尤其是她親自挑選了萬卷藏書,務必得跟著這些書本子一起回益州,少說也得準備小一個月。
謝彌就這麼硬逼著自己忙到了深夜。
這段時間他幾次想回去,但想到她對自己的嫌棄,他心裡又懨懨的,強行把自己摁在了外面。
直到子時,他實在按捺不住了,匆匆回了新宅。
他剛走到院門處,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和藥氣,他心頭一跳,忙拉住才出來的蔣媼,沉聲問道:“怎麼了?”
蔣媼避重就輕地道:“宵夜已經備好了,您先墊一墊吧,你午膳就沒怎麼用,別餓壞了。”
謝彌心頭髮急,哪有吃東西的心思,蹙了蹙眉:“我不餓,潺潺到底怎麼了?”
蔣媼斟酌了下詞句,委婉道:“午膳的時候,王妃生了一場氣,老毛病就被勾起來了,胃痛的直不起腰來,婢服侍她勉強用了藥”
謝彌臉色一變,蔣媼覷著他臉色,慢慢地道:“待到晚膳的時候,婢問王妃要不要給您留些吃食,王妃嘴硬說不用,其實心裡擔心您一天吃不上一口熱乎的,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