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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彌的內心戲翻江倒海,幽怨得跟深閨婦人有上一拼,但在沈夷光這兒,方才發生的事,就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求歡,所以要在新婚之夜負氣撇下她。
她呆了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後她還哪有臉見人?怎麼當這個郡王妃?
幸好方才折騰的時間不長,她忍著底下的不適,勉強撐起身,拽住他袖口:“你”
她本來想問他到底怎麼了,只是見他低垂長睫,眸光泛冷,她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委屈來,烏黑的眼珠覆了層淚膜,咬牙撇過頭:“算了,你愛去哪去哪!”
謝彌方才是挫敗,幽怨,沮喪一併發作,所以衝動行事,他一下床就後悔了。
他遲疑了下,見她雪白膀子在外露著,泛起了細細的顫慄,他忙伸手幫她蓋好毯子:“我不走了,我抱你去洗漱吧。”
沈夷光掙扎了一下,實在掙扎不開,就由著他把自己放在溫熱適宜的熱水裡。
等沐浴完之後,兩人間略顯僵硬的氣氛才和緩了些許,沈夷光身上的疲乏也好了點,謝彌吹熄了蠟燭,幫她掖好被角,輕拍著哄她入睡。
沈夷光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掀開被子起身,細長手指捧住謝彌的臉,緩聲問:“你到底怎麼了?”
謝彌方才的表現明顯不尋常。
謝彌抿了抿唇。
作為大老爺們,人是他沒皮沒臉死纏爛打硬追到手的,她嫌棄他,他也只能認了,只是沒法張這個嘴。
他反握住她的手,不甚在意地道:“沒事。”
他挪開眼,用帶了點嫌棄的語調道:“你以後多吃點,胸快要比我的還瘦了。”
話音剛落,腰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沈夷光用被子蒙著頭,怒氣衝衝地睡了。
有本事他就憋著,最好活活憋死他!
本來昭德帝為了修好,有意讓謝彌在行宮中迎娶沈夷光,但不管是從政治立場上還是私人角度,他都不可能答應,幸好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索性在健康城裡置辦了一套前英國公的舊宅——只為了成婚之用。
從賜婚到大婚不過短短一個多月,而且大婚之後不久兩人就要返回益州,這處宅邸好多地方都沒有精心收拾,如今她的三成嫁妝也暫時抬了進來,內宅一些地方更是亂糟糟的。
沈夷光大婚之前,沈青時送了她一小箱避(春)火(宮)圖,她羞的沒敢多看,更不好意思拿給謝彌看了——但鑑於昨晚上倆人鬧的彆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房事不和,謝彌只顧著自己痛快造成的,她決定狠狠地把避火圖甩他一臉。
書房裡也亂糟糟地堆著十來個箱籠,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沈夷光猶豫了下,才提步走進去,費力地翻找著那箱避火圖。
只是這處書房實在太亂,她的藏書詩作丹青和謝彌的公文書信混到一堆兒,沈夷光翻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倒是有幾頁書信輕飄飄從一堆雜物宣紙裡輕飄飄地飛了出來。
沈夷光忙調開視線,生怕是什麼要物,也不敢亂碰,但她還是不留神瞧到末尾幾行,她自不是故意偷看別人書信的,但她誰讓她記性實在太好?看了之後,她心頭一慌。《得罪未來帝王后》,牢記網址:1單看那末尾,好像是謝氏族人寫給謝彌的書信——所以謝氏當初還有遺族存貨,如今在被謝彌庇護著?
末尾兩行說到了她和謝彌的這樁婚事,字裡行間帶著一點不滿,不過礙於謝彌的厲害,不敢表露罷了。
尤其讓她在意的是末尾落款——靈珠,這顯然是寄信人的名諱了,謝靈珠這肯定不是男人的名字吧?
沈夷光沒有再瞧,卻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看起來謝彌和謝家遺族關係不錯,謝彌喜歡她,所以願意娶她,但謝家其他遺族能接受嗎?
昨夜謝彌心緒起伏,是不是受了這封書信,受了謝家的影響,心裡其實對當年的事兒有所掛懷?
她也沒心思再找避火圖了,很不淑女地坐在箱籠上,託著腮幫子開始心煩。
謝彌忽然推門而入,見她在書房裡,挑眉道:“你怎麼”
他目光落到散亂的信紙上,皺了皺眉:“你翻我東西?”
他的聲音隱隱透著冷意,以及一絲藏得很好的心虛。
沈夷光搖頭解釋:“沒有,這兒堆的太亂了,把咱們的東西混到一塊放了,我找我自己東西的時候,不留神掉出來的。”她見他似乎惱了,遲疑了下:“我沒有亂動。”
謝彌當然知道她不會亂翻別人東西,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