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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看著她。
“今天是冬至,天徹底冷了,之後姐姐只會更不好過。”蕭霽月微微一笑:“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姐姐,陛下御駕親征去了,只怕得一年半載才能回來。”
她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搖頭,臉上嬌憨柔媚之色盡去,目光望向她:“你既無子嗣,又失帝心,佔著皇后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苟延殘喘地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江談表情漸漸變得慌亂,他知道潺潺的性情,她聽了這等羞辱言語,絕不會苟活。
他大步向前,想扶起潺潺,想喝止蕭霽月,但無人能聽見她的身影。
周遭景色如薄紗般褪去,江談霍然睜開了眼。
他一手撐著桌案,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心頭像有什麼東西揪扯,痛的他眼眶模糊。
怎麼會這樣?蕭霽月怎麼敢這麼欺負潺潺?她甚至直接逼潺潺去死,讓她交出後位!
他怎麼能允許蕭霽月那麼做?!
即便是他和蕭霽月關係和睦的時候,他對她也談不上男女之情,甚至從未想過她當他的妻子妃妾,至多是偏頗她一些罷了,他為什麼會縱容她逼死自己的髮妻?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方才那不是夢,而是真切發生過的,就像是前世一樣。
如果那是前世,那麼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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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這幾天一直在家裡開的文籍鋪子待著——如今沈家族人都得低調行事,這樣做的好處是昭德帝拿不到什麼把柄,壞處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上門騷擾,所以兄妹倆便商量著,儘快給家裡尋一個穩固的靠山。
謝彌那裡肯定是不行了,沈家對他是傾力襄助,不求回報,只求他即位之後不來報復沈家,沈夷光就燒高香了,儘管是上一輩的糾葛,但沈家實在欠他不少,她也沒那個臉再去尋求謝彌庇護。兄妹二人商議一番,最終確定了幾個人選——寧清洵的叔父,下一任宰輔的備選之一;汝陽王老王爺,和沈老爺子曾是故交;大皇子,如今已經明確了封地,也是沈修文曾經的學生之一,和沈家人的關係一向很不錯。
這三人都有好文墨詩書的長處,沈夷光便來了家裡的文籍鋪,打算挑幾樣貼心得趣的,方便年節走禮——在這上頭,她頗有信心,只要是她願意,還沒有她交好不了的人——除了彌奴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
沈夷光正拿筆把三人的愛好性情都歸類總結,忽然聽到鋪子外一陣騷動,掌櫃的匆匆走進來,一臉為難道:“女公子,外面有個姓陳的,非說咱們賣給他的書錯字,還嚷嚷著要見您”
這又是哪來的貓三狗四?沈夷光皺了皺眉,拉了拉身上披帛,隨掌櫃出了殿門。
油頭粉面的陳三郎就站在店門口,身後還跟著兩個膘肥體壯的狗腿子,他正揮舞著手裡的書叫罵:“老子不要賠錢,老子稀罕你那幾兩銀子,把沈夷光給我叫出來!否則老子砸了你們的書鋪子!”
沈夷光冷冷道:“你有何事?”
她聲音雖不大,卻總是帶著十足的底氣,因此穿透力極強,立刻壓住了陳三郎嘈雜的呼喝。
陳三郎見到她,眼睛立刻亮了下:“沈縣主出來了?”他晃了晃手裡書本,目光卻落在她身上,垂涎三尺地笑:“只要縣主今天肯去我家登門賠禮,我就不計較此事了。”
現在沈家的頹勢滿朝上下都能瞧得出來,嘆惋相助的人不少,如陳三郎這樣,垂涎沈夷光美貌,趁機想上門輕薄的,自然也不少。
沈夷光豎起兩根手指,面無表情地道:“第一,本店書籍都是當面檢查好的,一旦出了店門,概不負責,第二,你不跟我計較,我卻要跟你計較計較。”
她重重拂袖:“把他給我打將出去。”
她身後部曲應聲,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陳三郎不甘叫罵:“沈夷光你裝什麼裝,真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金枝玉葉的沈縣主,現在叫你一聲縣主都是抬舉你了,你不就是個哎呦!”
沈夷光已經轉過身去,在沒人瞧得見的地方,她氣的嘴唇輕顫。
她長這麼大,居然都不知道人居然能有這麼多委屈可以受,當初祖父在時,就陳三郎這樣的人,別說上門來鬧了,連近她身的機會都沒有。
她厲聲吩咐部曲:“把他牙給我拔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陳三郎又淒厲地慘叫了聲,還夾雜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聲音極為高亢慘烈。
沈夷光吃了一驚,就見陳三郎滿嘴是血斜飛了出去,謝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