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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能在這時候頂撞陛下啊,若無儲君之位,您更不可能得到縣主了!”
江談腳步一頓,他眸子映著遠方宮闕,眼底燃著幽幽兩團火:“罷了,先去萬年皇姐那兒。”
眼下,時機還未到。
沈夷光是被幾個宮人侍衛看著回宮的,昭德帝這擺明了軟禁的架勢,看得她一陣心頭火起。
幸好萬年厲害,發狠把那些人打發走,又憂心忡忡地對沈夷光道:“該如何是好?”
這門婚事難就難在,它是昭德帝當眾賜下的,就連退婚都很難退。
沈夷光沉默片刻,冷笑了聲:“什麼怎麼辦?逼急了我大婚之後就給晏明洲下慢性毒,下個一年,等他死了,我自然就是自由身。”
潺潺看著嬌弱,可絕不是任人揉搓的性子,萬年忙斥道:“別胡說,你”
她心念一轉,發現這法子還真有點可行,晏明洲一時半會兒又不回北戎,等他死了潺潺自然能在朝裡就地改嫁,也不用按照北戎那套父死子繼,兄死弟繼的規矩來。
她又很快反應過來,沉聲道:“不行,太冒險了。”一旦被發現,晏明洲能不殺了潺潺?
沈夷光低下頭,這回聲音帶了點哭腔:“我不想嫁給晏明洲”
她有主意,但不代表她願意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想嫁的人,尤其那人還出身異族,兩人婚後還可能要有肌膚之親,她只要想想,就覺得噁心。
她這時候格外地想見到謝彌,哪怕和他說幾句話也好。
可是謝彌這個強龍為了她被困建康,已經低了皇帝一頭,處境頗是為難,她怎麼能讓他為了自己和朝廷北戎再起紛爭。
就算謝彌想起征伐,可他人不在自己地盤,短短小半個月,他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
萬年心裡也是又恨又惱,見她這樣頗是心疼,壓低聲兒道:“要不我安排你先跑了”
沈夷光還未反駁,就聽到不遠處一陣喧譁,她一怔:“什麼聲音?”
萬年皺了皺眉:“晏妃住的雁嫻殿離這裡不遠,父皇有意拉攏晏明洲,今天特地臨幸晏妃。”她不禁冷笑:“他這把年紀了,倒是比楚館裡的小倌生意還好。”昭德帝其實對她還算不錯,但她這麼多年,眼見著自己母后是如何艱難周旋的,她就很難對他有什麼父女之情,更別說如今母后危在旦夕。
晏妃沈夷光不由走神,費力地在記憶長河裡掏尋扒拉。
在夢裡,昭德帝約莫三四年之後暴猝身亡,之後才是江談的即位。
可昭德帝如今才四十多歲,身體康健,精力充沛,不像是幾年後就會早死的樣子她勉強回憶,昭德帝的暴猝,好像與一場刺殺有關,他被刺殺之後重傷,落了病根,身子一年不如一年。
那場刺殺,好像就和姓晏的妃嬪有關。
沈夷光隱約捕捉到什麼,又想不透徹,這時殿門被打開啟,江談眉間帶著鬱色,直直地向沈夷光走過來。
萬年和沈夷光現在都沒什麼心思應付他,萬年正要攆他走,就聽江談淡然道:“勞煩阿姐迴避,我有話想和潺潺說。”
他見萬年面色發冷,又直言道:“我想幫潺潺逃了這樁婚事。”
萬年臉色不虞,但又想到,江談定是也不想潺潺嫁給晏明洲的,他是儲君,權柄大於她這個公主,說不定還真有靠譜法子。
她斟酌片刻,帶人走了出去。
江談並不多說廢話:“晏明洲和你並不相熟,細算下來,你們也沒見過幾面,我會找一個身形相貌皆似,仔細調理教導,讓她代你出嫁,當然這定然瞞不了太久,待婚後兩三日,我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讓她去死,放心,牽扯不到母后和沈家頭上。”保母后保沈家,也是在保他自己。
沈夷光很快聽出其中漏洞:“那我呢?”
江談垂眸,避開她的視線:“我會把你安排在一個無人知的地方,著人照料你”他見她緊緊皺眉,忙放緩了聲音安慰:“別怕,我會時不時去看你的,等咱們有了孩子之後,我只要即位,立即封你為後。”
沈夷光沉默片刻,譏誚道:“所以殿下想出的法子,就是讓我當你的外室?”跟再和江談糾纏相比,她還不如選殺了晏明洲呢。
“潺潺,別意氣用事了,眼下除了死遁,你還有別的法子嗎?你我本該是一對兒的。”江談眼底浮光閃動,似乎掠過漫長歲月,他緊緊地盯著她,幽幽道:“外室只是暫時,你畢竟有樁婚事在身。”
沈夷光本來就心煩意亂,此時更是被膈應得難受,也沒覺察江談神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