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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了回來:“祖父”
他這些天既要照顧祖父,又要尋回潺潺,忙的連往日最在意的翩翩公子形象都顧不得了。
他手指顫抖地幫沈修文撫胸順氣:“祖父,大家究竟跟您說了什麼?!他”
沈修文沉聲道:“住口!”
昭德帝說的那些話他一字未提,他略喘了口氣,不帶片刻停歇的吩咐:“待我故去之後,你立刻扶棺去建康,不得有誤,然後辭了你在軍營的差事,哪怕再不入官場,憑咱們家的爵位和官位,也夠你和潺潺一輩子榮華喜樂!若我沒猜錯,潺潺眼下應當也在建康,你只管去那裡尋她便是!”
他閉了閉眼:“還有你姑母若實在不行,就讓她也自請去建康行宮修行,哪怕日後沒了後位,總能留得性命。”
他今日探昭德帝口風便知,在他過身之後,昭德帝怕是會對沈家下手了。
這些年昭德帝私下對世家動作頻頻,所以當時潺潺說欲與太子退婚,他沒多猶豫便應下,只怕兩人真成了親,就算太子不動手,昭德帝也得下手害這孩子性命。
幸好他這些年在建康亦有所佈置,和益州亦是搭上了線,希望能保全家人性命吧。
越到這等時候,他反而越發冷靜,並不理沈景之泛紅的眼眶,他擺了擺手:“好了,我也乏了,你去安排吧,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潺潺安置妥帖,千萬不要讓她再和太子,和宗室糾纏。”
沈夷光眼下當然不知家中變故,她只瞧見縣衙前衙起了大火,還有隱隱的刀劍相撞聲。
她無暇細想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知道謝彌肯定是被絆住了腳,簡直天賜良機啊!
她毫不猶豫地取出一點散碎銀兩,正要出去,忽然心頭一動,開啟門問謝勇:“出什麼事了?”
在謝彌手下人眼裡,謝彌的性命肯定比她要重要得多,所以前頭大火一起,這些人立刻跑去救火了,只有謝勇還留在這兒看著她。
謝勇神色焦急,腳卻生了根似的不動:“前頭起火了,好像是有刺客。”
沈夷光慫恿道:“那你趕緊去瞧瞧啊,你不在他身邊,萬一小王爺出什麼事了呢?”
謝勇臉上急色更甚,卻還是分毫不動:“小王爺說了,讓我看著姑娘。”
沈夷光見他油鹽不進,急的咬了咬下唇,又道:“謝勇兄弟,你過來一下,我有樣東西想讓你看看。”
謝勇人極驍勇,不過性情樸拙了些,愣了下便走過來:“什麼東西”
沈夷光屈指往他臉上一彈,謝勇就聞到一股古怪刺鼻的香氣,尚未來得及反應,人就踉蹌著暈了過去。
她釵子上的迷藥還剩了點,就藏在她指甲裡,但是她之前一直在船上,就是迷倒了謝彌也沒用,她總不能跳河吧?再說她也沒把握不被謝彌發現,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場了。
她戴好斗笠,小心跨過謝勇,熟門熟路地後院拴馬的地方,騎著馬兒一路向著集市狂奔。
勁風吹拂在她耳畔,她心口砰砰狂跳。
這馬是謝彌的愛馬,她可不會傻到騎著它四處招搖,借了一段路程,她快到坊市之後,就隨意把馬兒拴好,又去了坊市裡的一家成衣店,挑了件和她身量差不多的男裝換上,用青黛把兩道眉毛描繪的又濃又黑,輪廓也畫的粗硬不少,這才敢放心走出去。
她又走到一家車馬行,隨便尋了個車伕,在眾目睽睽之下問道:“這位阿伯,能否帶我去建康?”
這處縣城離建康不遠,約莫半日的路程就到,車伕當即笑應:“這有什麼難的?小郎君上車吧,且坐穩了。”
這次對他動手的是寧清洵的人,寧清洵暗中查到了他們的落腳處,心下焦急潺潺安危,又想著自己人手勝於謝彌的人手,便打算強攻劫人,誰料謝彌手下悍勇,寧傢俬兵不但盡數覆沒,就連他也落入賊手。
寧清洵自也認出這人是沈夷光身邊部曲,他被人按著跪下,既驚怒又費解:“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將潺潺拐騙至此?!”
謝彌抬了抬眼:“怎麼著?送回去和你成親?美得你。”
寧清洵皮相的確不錯,和江談玉樹雪松一般的冷清不同,他眉宇間帶著一段儒雅清和的書卷氣,哪怕是盛怒時,吐字也是文縐縐的,和沈夷光說話的口吻有些相似,還真是她會喜歡的那種型別。
相比之下,謝彌給他襯的更像是個欺男霸女的大流氓了。
他直直盯著寧清洵的臉,要往人肉裡盯似的。
他回刀入鞘,用帕子擦著手,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滲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