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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他起來:“算了算了,這回我幫你收拾收拾,你下回不準亂翻我東西了,不然你別想我再搭理你了!”她比了比小拳頭,狠狠撂下一句威脅。
謝彌認錯一向很快,雖然不一定改,他耷拉下腦袋,一臉倒黴相。
她又覺著他這樣挺可憐的,伸手抱了抱他的狗頭,安慰他:“你不用打扮,也比別人好看到天邊去了。”
謝彌見賣慘管用,用鼻尖蹭了蹭她脖頸,唇角得意地一挑。
她擰了熱巾子,細細幫他擦乾淨臉,又取出妝奩底下壓著的一柄玉刀,幫他簡單修了修眉毛,又取出七八套衣裳讓他挨個試穿,最後選中一件穠紫繡瑞獸的——沈夷光有件同款的廣袖長衣,到時候兩人就穿相同的赴宴。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這麼打扮一番,美貌更上一層樓,沈夷光瞧的都怔了怔,半天挪不開眼。
謝彌猛地湊近,吊兒郎當地笑:“潺潺,你流口水了?”
他一本正經地調戲她:“如果你真的對我獸性大發,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從了你。”
他壓低聲音笑:“正好,還沒在這兒試過呢。”
沈夷光臉上噌一紅,沒好氣地呸了聲:“你不要臉!”她紅著臉起身:“走走走。”
謝彌對香膏十分執著:“你也來點茉莉香再走。”
沈夷光沒法子,用小指挑了點,塗在手腕和耳後,兩人收拾停當,香噴噴地手拉手出了門。
坐上車輦,她才終於想起件正事:“既然你不打算應了昭德帝的條件,那就別對江談下手,以後再徐徐圖之也就是了。”
昭德帝打算易儲,這才把江談派來交由謝彌處置,謝彌既然不稀罕儲君之位,當然沒必要再對江談下手,反而要讓他平安離開益州,免得他有個什麼磕了碰了,昭德帝又得借題發揮。
謝彌不愛聽這話,閉上眼裝沒聽見,直到沈夷光不滿地推他,他才撩起眼皮,懶洋洋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撇了撇嘴:“早調去三倍的兵力看著他了,他那兒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謝彌一入宴席,就先把江談打量了幾眼,一寸一寸比較下來,覺著他不論是眉眼,身高跟自己比都差得很遠,就連頭髮看起來都沒他多,他故意在江談面前晃了兩圈,看著江談難看的臉色,他心裡一下子舒坦了。
時值仲秋,宴上自然得吃蟹,江談也算心細,每張案几上都擺了拆蟹八大件,不過沈夷光一瞧就皺眉。
這八大件用起來精細繁瑣,刁鑽得很,專是世家弄出來折騰人的,謝彌當然不會用這個,不過他也不怯場,拿了個小銀錘在指尖把玩。
江談帶來的世家子見他這般,立刻大笑:“小王爺可是不會用八件?哈哈,賞月,吟詩,吃蟹本來就是雅事,小王爺不會也是尋常。”
旁邊有人附和:“是啊,小王爺自己也說過,自己不常吃蟹的。”
這明擺著是嘲諷,要沒江談授意,打死也沒人信這幾個貨色敢諷刺謝彌,江談和謝彌本就不對付,不趁機作出點么蛾子倒奇怪了。
江談也沒打算把他怎麼著,他也沒能耐把他怎麼著,無非是男人的小心思作祟,潺潺最好顏面,他就讓謝彌當眾出醜。
益州官員憤然不平,當即出聲道:“小王爺心繫百姓,力行節儉,南蟹價高,小王爺為了不使奢靡之風盛行,這才厲行節儉,不吃螃蟹有什麼可稀奇的?!”
最開始開口那人,瞟了眼謝彌那身綺羅錦衣,笑道:“若真厲行節儉,合該穿粗麻布衣才是,這麼錦衣玉帶地說著什麼節儉,豈非言行不一?”
他哈哈大笑:“小王爺出身草莽,大家都是知道的,遮遮掩掩倒落了下乘,難道我們會因小王爺不會吃蟹就笑他不成?”
那益州官員一噎,沈夷光聽的心煩,這幫人擠兌謝彌,翻來覆去就拿他出身說事,膩不膩啊!
她一直未曾說話,而是姿態優雅地拆了個螃蟹,把自己裝了蟹肉的盤子和謝彌的空盤子調換,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既然沒打算笑他,那你笑的這麼高興做什麼?”
這些人瞧不上謝彌出身,對沈夷光總有幾分忌諱,嘴唇動了下,不好言聲。
沈夷光‘刷’地推開面前案几,面色極為不悅,沉聲道:“我家小王爺常年在外征戰,與沙場作伴,衣食住行只求便宜,就怕貽誤那一剎戰機,食蟹是風雅卻費時費力,他不愛食蟹,難道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笑的事不成!你們這些笑他的人,於國於家又有何功績!”
她這番話其他人倒不是想不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