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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此處,不禁愁聚雙眉,但復行想起仲孫飛瓊有靈猿小白、異獸大黃一雙護衛,本身功力亦甚高明,縱被戚大招追上,也不致吃虧大大,又自憂心略解。
轉瞬之間,沉沉夜色業已籠罩了整座峨嵋,霍秀芸向夏天翔低聲笑道:“讓你尉遲老前輩陪我師傅飲酒傾談,我們再到金頂絕巔走走。”
夏天翔隨她走出坤靈道院,一面向金頂絕巔提氣飛身,一面向霍秀芸含笑問道:“再去金頂絕巔則甚?你是不是還想把我打得心服口服?”
霍秀芸玉頰微生紅暈,白了夏天翔一眼,嗔聲說道:“你如今已是坤靈道院佳客,我怎麼還好意思找你打架?只想帶你去到金頂絕巔,看看佛光、神燈,暨峨嵋月色絕景。”
夏天翔對佛光、神燈及峨嵋夜色等絕世景色,嚮往已久,聞言大喜稱謝,霍秀芸抿嘴笑道:“你不要謝我,幾時陪我再闖祁連,我頗想看看那絳雪洞中的寒冰塑像,及為祁連派撐腰的黃衣老人,是副什麼模樣?”
夏天翔含笑點頭,目光微瞥霍秀芸衣袂臨風的秀逸風神,不由勾起積鬱心頭已久的難解疑雲,囁喘問道:“霍……霍姑娘,你曾……曾否在湖南九疑山麓,騎著一匹青色龍駒,獨斬‘祁連四鬼’?”
霍秀芸搖頭答道:“我根本未曾到過湖南九疑山,你這活是從何問起?”
夏天翔如墜五里霧中,暗想“天涯酒俠”慕無憂向自己所說的仲孫飛瓊、鹿玉如、霍秀姜三人,不僅全已見過,並曾一一相詢九疑山之事,誰知她們均加否認,難道另外尚有別人,才是自己為她祈求薔薇願力的玄衣少女?
霍秀芸見他眼光發直,不由訝然間道:“你在想些什麼?”
夏天翔臉上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窘態,隨口答道:“我在嚮往你所說的佛光、神燈及峨嵋夜月等絕世妙景。”
霍秀芸看他一眼,低鬟微笑,神情頗為婉孌,以柳媚花嬌代替了清晨比鬥之時的英風傲氣。
夏天翔心中先是一蕩,後是一驚,暗想不管九疑山所見玄衣少女是誰,自己業已一縷情絲深系仲孫飛瓊。霍秀芸雖然眉梢眼角,不時傳情,為了仲孫姊姊,也只好對她辜負的了。
兩人身法絕速,不多時便已翻上金頂絕巔,霍秀芸好似頗為高興,有點忘形,竟自拉著夏天翔的手兒,斜指中天,嫣然笑道:??如今月光被浮雲所掩,只等月兒自雲中鑽出,我們便可以欣賞美妙無邊的峨嵋夜月了。”
夏天翔被她拉著手兒,正自微感尷尬之際,霍秀芸忽然發現自己失態,慌忙鬆手,嬌靨飛紅,看著夏天翔羞笑道:“我今天高興得有些失常,你不要笑我。”
夏天翔本是多情種子,見她這副楚楚風神,極惹人憐,遂不忍堅拒,仍與霍秀芸並肩而立,含笑問道:“你今天為什麼這樣高興?”
霍秀芸忽然眼圈一紅,螓首微低,似乎盈盈欲位。
夏天翔見狀,不禁訝然問道:“你方才還說高興,如今怎又突然悲傷起來?”
霍秀芸越來越覺傷心,自妙目中滾落幾滴淚珠,悽然低聲說道:“我是個棄嬰,自幼便蒙恩師撫養,十六八年以來,除了偶而行道江湖之外,經常獨立金頂絕巔,把世人引為絕景的佛光、神燈及峨嵋夜月,都看得熟極生厭……”
說到此處,忍不住又復滾落幾點淚珠,夏天翔因無法加以安慰,只得靜靜聽她繼續說道:“不但爹爹是誰?母親是誰?不得而知,連一個可以互相傾訴慰藉之人也找不到……”
夏天翔介面問道:“你不是還有師兄師姊?”
霍秀芸搖頭說道:“我沒有師兄,只有師姊,大師姊、二師姊均是年長道姑,三師姊盛秀芝又是有夫之人,也不會大對我疼愛親熱。”
夏天翔又復間道:“你行道江湖之時,難道也不曾結交下一些知己好友?”
霍秀芸妙目微抬,睫毛間猶掛淚珠,看著夏天翔悽然一笑道:“江湖人物多半庸俗不堪,我哪裡會看得上眼?……”
話方正此,忽然自覺語病,雙頰一片羞紅,但仍目注夏天翔繼續說道:“今晨我們在此比鬥之後,居然棄嫌修好,所以大為高興,但不知你肯不肯交我這個朋友?”
人非大上,孰能忘情?何況霍秀芸又是如此風華美好的絕代嬌娃,夏天翔心中雖然暗叫不妙,覺得對方確實已向自己示意傾心,但口頭卻無法拒絕,只得含笑答道:“與你這等武功及品貌的絕代俠女交友,只有高興已極,怎會不願?”
霍秀芸目注夏天翔,本是微噙珠淚,滿面悽容,但聽他這兩句話後,不禁破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