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覓活。以前玲玲的大伯沒搬走的時候是妯娌之間婆媳之間戰事連連,現在玲玲的大伯搬走了。三叔三嬸又成了一對鬥雞,是睜開眼睛就吵,撂下飯碗就鬧,老太太看兒子可憐,有那麼兩次有人上門來討債她趁著兒媳婦不在趕緊掏錢幫兒子還了賭債,以為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換幾天清靜。沒成想事後不知怎麼被兒媳婦知道了,竟然站在院子裡指著老太太的房門破口大罵,說老太太是教唆兒子賭博的教唆犯,氣得老太太心口疼了好幾天。
儘管這些事和玲玲也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整天住在那樣的環境裡,看他們雞吵鵝鬥的,怎麼也是跟著煩心。所以那些日子玲玲總是有些沒精打采唉聲嘆氣的,常常對閩喬說,看來指望自己考上大學再離開那個院子是不可能了,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攢夠買樓房的錢?還說看著她三叔和三嬸當著楚天哥和趙元哥的面吵架,讓她覺得真是臉都丟盡了,現在在他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閩喬因為玲玲近來為了家裡的這些事煩惱,也就沒跟她說羽清的事,反而安慰玲玲說楚天哥和趙元哥不會多想的,他們也不是什麼外人,既是哥哥也是好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會彼此笑話的。就像我們之間一樣,我小的時候要飯擦皮鞋你都沒有看不起我,我也從來不會覺得在你跟前抬不起頭來。你想想看,要是你聽見楚天哥和趙元哥的家裡人吵架,你會笑話他們嗎?你一定不會的,反過來他們也不會!聽了閩喬的話以後,玲玲的情緒才略微好些個了。
大雅之堂(62)
十一月初,遠皓參加了那個他為之準備了好幾個月的大型鋼琴比賽。遠皓的比賽成績十分的不理想,初賽就被淘汰出局了,連名次都沒拿到。這樣的結果早已經在梁渠的預料之中了。
遠皓的琴是退步了,而且退步的不是一星半點。如今從遠皓的指尖流淌出來的音符不再如從前那樣的流暢歡騰充滿著生命的力量了,而是凝滯的,壓抑的,晦澀的,那些音符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又好像是喝醉了酒,好不容易掙扎著從遠皓的指尖下跑出來,可是一個個卻是東倒西歪跌跌撞撞的。
梁渠想遠皓的音樂天分雖然不是一流的,但是也算是不錯的,而且他自己也還是頗知道上進的。天賦還不錯又肯努力的遠皓,經過自己精心調教了這麼些年,鋼琴怎麼彈成了這個樣子?梁渠雖然不是很肯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影響著遠皓,但是從他準備比賽到參加的比賽的情形梁渠明顯地感覺到了有些什麼東西沉沉地壓在遠皓的心裡。
為此在比賽前和比賽後梁渠特意找遠皓做了兩次推心置腹的談話,他希望他能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然後幫助遠皓開啟他的心結,再引領他重新迴歸到音樂的路上。目睹著遠皓在漸漸遠離音樂的靈魂,梁渠的心理頗為失望。他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教了他這些年,他不想就這麼看著他走到音樂的盡頭,然後跟許許多多曾經熱愛過鋼琴和音樂的孩子一樣最終在這條路上消失了。
而遠皓卻沒有對梁渠付出應該付出的信任,他除了反覆道歉說對不起教授的栽培之外就是表決心今後要如何如何地努力,至於梁渠真正想要了解的東西,他隻字未提。雖然有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遠皓還是給嚥了回去。
在高貴與低賤之間,在雅和俗榮與辱之間,站著自己的父母,站著教授,站著羽清和閔喬,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靠向哪一邊。那些被父親灌輸了多年的觀念已在他的心裡生了根,並如蛇一樣一口一口地吞噬了他的整個靈魂,這些年來他已然成了一個被這條“蛇”操控了的囚徒。雖然,有時候透過囚室的窗子,他會看到一種有如光明一樣的東西在召喚著自己,讓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想去融入和靠近。儘管那間囚室的門沒有鎖,更沒有人看守,他可以自由的出入,然而他終於還是沒有勇氣邁步走出那間囚室。雖然他嚮往那光明,可卻擔心那光明是火,而自己一旦走過去便會成為傳說中的飛蛾。於是他放棄了一個唯一也許能夠帶領他走出人生盲區的人提供的幫助。就在多年以後,遠皓回想起這些往事的時候,這便是最讓他後悔的一件事了。
時間過得飛快,說話就到了年底,閩喬和羽清都報考了音樂學院的鋼琴系。招生簡章上的報名時間是截止到二月中旬的,可是元旦還沒到,閩喬和羽清就都報好了名。專業考試是在三月上旬,需要透過三輪考試。專業考試合格了,還要參加全國統一高考的文化課的考試。
決戰在即,學校的功課緊了,而梁渠給兩個丫頭的鋼琴輔導課的任務也加重了。鋼琴系只有十幾個招生名額,全國報考鋼琴系的考生不計其數。競爭可謂是慘烈的。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