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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就覺得踏實了。若是有哪一天沒來,她可是連覺都睡不好的,心裡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幹完似的。玲玲想天天見到的閩喬的心情是很正常的,因為她們從小的時候開始一直就是這樣親密無間地泡在一起長大的。
然而羽清想見玲玲就有些奇怪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羽清對玲玲雖然不像對閩喬那麼有著強烈的抗拒和反感,但是在羽清的眼裡,玲玲終究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市井人家的女兒,從頭到腳都透著那麼一股子俗氣,身上著實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讓自己高看她一眼的。更何況她整天和閩喬膩在一起,只這一點就足夠令羽清討厭她的了。
可是自打去了一趟香山,羽清對待玲玲的態度不僅轉變了,就是心境也有了變化。玲玲似乎一夜之間就變得有些價值了,至少這種價值引起了羽清對她的興趣與關注。
以前羽清是一聽見玲玲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心煩,可如今不同了,如今每次去梁教授的家裡她都盼著聽見玲玲的聲音,也特別用心地聽她說每一句話,而玲玲所有的話裡面只要出現楚天兩個字羽清的心便會跳得很厲害,臉也不自覺地紅了。那種感覺即新奇又陌生,可是卻令她沉迷。就好像經常被注射嗎啡的人一樣,若是哪一天沒見到玲玲或者沒聽到楚天這兩個字,羽清就會顯得很沒有精神。
可是羽清畢竟來梁家的時候有限,不像閩喬和玲玲,對門住著,來往非常的方便。閩喬由於近水樓臺的關係,每次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聽到玲玲關於楚天和趙元的新聞或訊息的即時播報。每當羽清週末來上課的時候,聽閩喬和玲玲說起楚天和趙元總是說得熱熱鬧鬧的,而她往往因為漏掉了很多細節和最新訊息對她們的談話經常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最讓她忍無可忍的是楚天和趙元若是哪天回到什剎海這邊來住的話,晚上必然會帶著閩喬和玲玲出去吃小吃或者宵夜。而玲玲還總是用怪怪地腔調對閩喬說:“哎呀,我覺得楚天哥對你最好了,有什麼好事都惦記著你。其實我也是惦記你的,可是我心粗,不像楚天哥想得那麼周到。”
每每聽她們談起這些,羽清的喉頭就像被魚骨頭卡住了一樣,心頭上烈烈地燒著一把火,羽清感覺自己快被這把火給炒焦了。她感到非常的鬱悶,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洩,找不到發洩渠道的羽清把自己受到的這種折磨統統地胡亂地算到了閩喬的帳上。不管怎樣反正閩喬就是她眼裡的釘背上的刺命裡的剋星,她就是沒有辦法停止討厭她恨她。她恨她為什麼總是像座大山一樣橫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去路,如果沒有她,自己的世界就會是陽光明媚的天空,就會是風平浪靜的海面,就會是一馬平川的道路。就是因為有了她,自己的世界才會變得一塌糊塗,自己的境遇也變得越來越尷尬,越來越艱難,越來越落敗。這些都是她梁閩喬一手造成的,如今她又一腳踏進了自己的玫瑰園,要去踐踏本應該屬於她林羽清的那些稚嫩的剛剛綻開花蕾的玫瑰!羽清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發誓,無論如何,她要守住這片玫瑰園,她堅信那裡面的玫瑰是屬於她林羽清的,即使她並無心去採摘玫瑰園裡的玫瑰,她也寧願看著它們在那個屬於自己的園子裡枯萎而絕對不允許梁閩喬染指。
這種強烈的情緒讓羽清終於下決心不再礙於教授和師母的情面對閩喬“強顏歡笑”了,並毅然決然地撕掉了存在於她和閩喬之間的最後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當然所謂的強顏歡笑和溫情脈脈是羽清自己的定義,閩喬的感受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她覺得這些年自己因為閩喬心裡盛滿的“委屈”才最值得仔細稱量。她想,對於閩喬她已經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寬容”了。因為楚天的關係,她決定不再“寬容”下去。如今她和閩喬之間就只剩下了就算是全人類都參與勞動恐怕也是一萬年都填不平的溝壑了。
羽清的這種變化,閩喬立刻就感受到了,儘管對她而言羽清從來就沒有溫暖過,可是像現在這樣這種徹骨透心的冷閩喬也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雖然她也不喜歡這些年羽清展現給自己的那些陰陽怪氣的笑容,但是至少那也還算是笑容。可是最近她再見到羽清,心情就會一直沉到一句叫窗寒西嶺千秋雪的古詩裡去了。而因為太陽照射不到那裡,冰雪也不融化,她的人便也跟著冰封在那千秋雪裡寸步不能移動了。
玲玲卻沒看出這其中的微妙,只當一切還和從前一樣。玲玲本就沒有閩喬細心,加上近來又正為家裡的雜事煩惱著,人也沒什麼精神。說是三叔兒最近輸了不少的錢。三天兩頭兒的就有人登門討要他欠的賭債。玲玲的三嬸兒為了這事最近幾乎天天在和她三叔在吵架,一會兒要上吊一會兒又要割脈,整天價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