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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被裡頭的人的琴聲感染,單瑾舒急忙抹掉眼淚,手握在了門把上,有多久她沒有這種強烈地想認識某個人的想法。裡頭的人,她想認識!
拉下門把,開了一條細縫,裡頭的黑暗讓她意外,難道是她找錯了?她尋摸著牆邊有沒有燈的開關,摸了一下就按了下,室內亮了起來,一個冷冰冰地聲音響起,用英文說道:“你是誰?”
她回過頭一看,鋼琴旁邊坐著的不就是那個天使!?
“你怎麼在這裡?”她有些驚喜地看到他,雖然今天他金色的長髮不再束在腦後,而是任其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百萬黃金笑臉變成了零下一百來度的冰塊臉,但那雙清澈的眼睛……咦?天使的瞳色怎麼成了綠色?莫非他的眼睛還會變色不成?白天藍晚上綠?
“哥叫你來的?出去吧,我今天不想打人。”他起身蹣跚地走了兩步,無預警地叭地一下倒在了地板上。
“天使你沒事吧?”她急忙過去攙起他,他原本甩開了她的手,卻在聽到她對他的稱呼時抬頭看她。
“天使?”他輕笑兩聲。
“愷撒?你叫愷撒是吧?你看我還記得哦。”天使還是應該笑的,只是她怎麼總覺得他跟上回看到他時不一樣?
扶他坐起身,不知道他為什麼像在摩拳擦掌一樣地弄得指關節咔咔響,她沒有多想地走到他的鋼琴邊,這是一架古老的三角鋼琴,雕工精細,敲了一下鍵,聲音渾厚,是上等品,她坐了下來,沒意識到後頭坐著的人已經站起身,鬆動著全身的筋骨靠近她,她兩手一觸上鍵盤,憑著記憶裡的音符,奏起了她在問外聽到的那一段曲子,這個行為讓身後已經準備對她的腦門來上一拳的男人停住了手。
憂傷的曲調在指尖滑出,單瑾舒顧自沉浸在這曲子裡,異樣結合在一樣的音符震撼著她的心靈,敲下最後三個鍵,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班門弄斧了,沒有你彈得那麼入心。”她只是憑著感覺摸索他的音調,所以好些都彈漏了鍵。
只見他站在琴邊,跟弗農一樣翠綠色的眼睛憂鬱地玩著前方,她望過去,是一副油畫,畫裡是一個文雅的女性,像是剛好聽到誰的呼喚側身端坐著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是那樣溫暖,想必換她的一定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她是……?”
“哥沒跟你說不能碰我的琴嗎?”他收回視線改而居高臨下望著她。
“哥?你是說誰?”單瑾舒覺得一頭霧水,天使說話怎麼總是前言不對後語?
她不是哥叫來的?那她是……新女僕?他看了她一會,便坐了下來,修長的白皙手指一觸到琴鍵,就像白魚一樣在黑白鍵上靈巧地遊移,彈奏著單瑾舒剛剛試奏的曲段,敲下最後三個鍵,他收了手,翡翠眸子看著她:“記住了?”
還沒從近距離的視聽衝擊反應過來的單瑾舒只是呆呆地連點了好幾下頭,真不愧是天使啊,琴彈起來都比凡人好聽。
“弗恩王子,晚餐——”敲門進來的僕人沒想到弗恩房裡有人,甚至還跟王子一起彈琴,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留下一起用餐?”
“可以嗎?”偶像親自邀請自己用餐,單瑾舒只差沒起來歡呼幾聲,但是聶峙卓的臉孔飄過腦海:“還是算了,他知道她亂跑我就慘了。”
她失望神色溢於言表,弗恩以為她指的是管家哈德,她是新來的女僕不是嗎?所以才會走錯路闖進他的禁地:“我讓人跟哈德說一聲——”
“現在幾點?”她好像在這待了挺久,尋了好一會她終於看到了一個掉在地上的時鐘,竟然都快六點多了:“我要快點走了,天使再見了。”她跑得急,急得讓弗恩來不及住她就衝出了門。
“王子,這女孩……”僕人閃到一邊給擦身而過的單瑾舒,王子居然邀請這個女孩一起吃飯,真是破天荒的大新聞。
“她的事不用告訴哈德,晚餐我不吃了,出去吧。”她彈琴的樣子讓他想起她,痛哭的回憶嚷無暇的臉孔染上了憂鬱的色彩,蹣跚走到床邊,已經絕食兩天的弗恩無力地倒向了床鋪,翠綠色的眸子盯著床頭邊上的一大一小兩個男孩的合照,手一伸,閉上眼的同時將照片蓋上,混混沌沌地睡了過去。
而單瑾舒衝出了弗恩的房間,原本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怎料她轉著轉著就轉暈了路,正愁著不知道怎麼辦,一個也在找她的僕人找到了她:“小姐,聶少爺要走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到大門口了,你快去吧!”
聶峙卓要走?不帶上她?!這可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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