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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麼零零碎碎說著閒話,竟也一直說到了晚膳之前,今日的晚膳果然如同蕭成煜所言,準備了一桌子炙肉。
不過同沈輕稚那日在芙蓉園的炙肉不同,蕭成煜不喜歡那股子味道,故而御茶膳房都是直接上的成菜。
但那鮮嫩的羊羔肉和鮮香的海魚,還是讓沈輕稚吃得分外滿足。
用完了晚膳,沈輕稚便準備回宮,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蕭成煜一個眼神叫了回來。
夜色正好,曖昧自來。
沈輕稚被蕭成煜牽著手,一步步穿過滿天繁星,來到暖湯閣樓裡。
照例是蕭成煜先進的暖湯,沈輕稚在外室打扮了許久,才一步步踏入。
一陣香風撫來,蕭成煜心中一動,緩緩回過頭來。
入目,是濃烈的紅。
沈輕稚身上裹著一層火紅的薄紗,長髮披肩,赤足慢行,如同從烈火中涅槃重生的鳳凰兒,一步步來到蕭成煜面前,也一步步走入他心底。
沈輕稚來到池水邊,她彎下腰來,任由烏黑的長髮吹落到蕭成煜的胸膛上。
她對蕭成煜伸出手:“扶我下來。”
蕭成煜在明媚的笑顏裡,直接伸出了手。
暖池一下便沸騰起來。
在一片濃郁的蘇合香裡,沈輕稚重新品到了蕭成煜的薄唇。
果然很軟。
她心裡想著,下一瞬就被蕭成煜拖入曖昧的漩渦,再也掙脫不開。
夜色正好。
————
沐浴結束之後,沈輕稚就把蕭成煜從暖閣趕了出來。
寧嬪娘娘愛乾淨,還得重新沐浴幹發才會就寢。
蕭成煜穿好衣裳出了暖閣,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要做什麼。
他披頭散髮站在廊橋上,垂眸看著下面遊弋的錦鯉。
年九福小心翼翼站在他身後,見他一臉凝重,心裡滿是疑惑。
剛剛不是還跟寧嬪娘娘那麼高興,怎麼這會兒就沉了臉?
皇帝的心思真是跟天氣似的,陰晴不定,好難伺候。
年九福見蕭成煜好半天不開口,左思右想,才問:“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成煜倒是沒有生氣,亦或者說,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喜事後,無論是誰都不會生氣。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間忘了今夕何夕。
聽到年九福的問話,他才如夢初醒,沉吟片刻道:“朕只是,有些迷惘。”
年九福:“……”
年九福眼睛一轉,突然福至心靈,問:“是跟寧嬪娘娘有關?”
蕭成煜側過身,淡淡看了他一眼。
年九福這會兒倒是不怕了,他不自覺挺起胸膛,笑著說:“能讓陛下這般用心的,全天下便只得太后娘娘跟寧嬪娘娘了。”
蕭成煜親緣淺薄,只父母緣分略好一些,卻也比不上尋常人家。
當了皇帝的,哪一個不是孤家寡人。
他還能有惦記在心裡的人,全賴太后的維護和周全,所以說來,太后對他當真是一片慈母心腸。
蕭成煜沉吟片刻,道:“朕只是不知道以後要如何行事,也不知道要如何看清自己的心。”
他同年九福沒什麼好隱瞞的,兩個人一起長大,雖是主僕,可比親人還親近。
年九福一個太監,又還年輕,本來不應該懂那些情情愛愛,但他這人機靈又聰慧,心眼那麼一轉,立即便明白過來。
年九福小心翼翼試探:“陛下是發現自己心儀寧嬪娘娘?可這是好事啊。”
蕭成煜又看他一眼。
“你如何得知?”
年九福就笑了:“陛下對寧嬪娘娘什麼樣子,您看著寧嬪娘娘的目光裡有多少柔情,咱們成日裡伺候在身邊,如何不知呢?大抵只有陛下當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
這話有些僭越,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蕭成煜不由輕輕扶了一下廊橋的欄杆,垂下眼眸沉思起來。
“是啊,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蕭成煜道。
從小到大,他很少信任別人,除了父母,就連最親近的張太傅他都不會多說半句,平日裡也就同年九福說上幾句心裡話罷了。
沈輕稚是一個意外。
年少時的那一場偶遇,沈輕稚自己並不記得,她只把他當成是一個跟她一樣受了委屈的小黃門,想不到當年作為大皇子的他,也是要在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