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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稚眨了眨眼睛,滿臉都是迷茫。
“什麼事?”
馮覓兒攥著沈輕稚的手很用力,她盯著沈輕稚綺麗的面容,一字一頓說:“皇兒又要納新嬪妃了。”
沈輕稚睫毛一顫,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震驚神色,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了馮覓兒一眼,似乎被她眼睛裡的炙熱灼傷,飛快躲閃開來。
“娘娘……您可莫要胡說。”
馮覓兒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傻孩子,我是向著你的,”馮覓兒語帶蠱惑,“男人都靠不住,今日可以愛你入骨,明日也能棄如敝履,我就是最後的例子。”
馮覓兒緊緊捏著沈輕稚的手:“我們能靠的只有自己。”
“除了自己,還有同病相憐的人。”
馮覓兒問沈輕稚:“阿彩,你說呢?”
————
沈輕稚似乎被馮覓兒嚇找了,她哆嗦著要掙扎,驚慌中在馮覓兒的腰眼上戳了一下,讓馮覓兒不自覺便鬆開了手。
沈輕稚立即掙脫出馮覓兒的鉗制,她一連退了三步,才小心翼翼抬頭看了馮覓兒一眼。
然後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移開眼神。
“娘娘,臣妾不知娘娘在說什麼,”沈輕稚慌慌張張給她行禮,“臣妾要回宮了,臣妾告退。”
她語無倫次說了兩句,轉身便拽著戚小秋倉皇而逃。
馮覓兒倒是不意外她會逃走,她站在原地,眸色趁車看著沈輕稚的窈窕身影,即便是倉皇逃跑,她的背影依舊雅緻而美麗。
馮覓兒冷哼一聲。
“再美有何用?不過是玩物罷了。”
馮覓兒輕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鄭如昂起了頭:“本宮是來看望皇兒的,你們伺候不好皇兒,不如就由本宮來照顧。”
鄭如領著一眾宮人一字排開,就堂而皇之站在乾元宮門口,同以往的每一次一般無二。
待眾人站好,鄭如便對馮覓兒規矩行禮:“娘娘,乾元宮是陛下的寢宮,陛下不在宮中,外人不能隨意進出,還請娘娘見諒。”
馮覓兒挑了挑眉,冷笑一聲:“往日也就罷了,今日我可是親眼見到沈昭儀從乾元殿出來,怎麼,她一個昭儀可以,我這個皇帝陛下的生母不行?”
這一套馮覓兒天天拿來說,鄭如早就知道如何應對。
她再度給馮覓兒行禮:“回稟娘娘,沈昭儀是過來侍寢的,陛下口諭讓昭儀娘娘用過早膳再回宮。”
話裡話外,就是馮覓兒沒有得蕭成煜的口諭,她進不了乾元宮。
馮覓兒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她臉皮也後,一點貴太妃的體面都不要,就那麼叉腰站在宮門口,當即就要嚷嚷起來。
隔三差五的,乾元宮門口就會鬧上一回。
鄭如往日都是聽著勸著,讓她罵上一通便算了,但今日卻不同,鄭如還不等馮覓兒開口,便衝她行禮道:“娘娘,陛下今早口諭,娘娘貴為貴太妃,又是他的生母,他理應尊重娘娘,但如今國事繁忙,陛下無暇旁顧,故而命臣稟明娘娘,以後無論大小事宜,皆可寫摺子呈上,陛下會命人呈給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會定奪。”
鄭如臉上揚起笑容:“娘娘,陛下口諭,多小的事都可,他敬愛您,太后娘娘也體恤您,會給您做主的。”
馮覓兒面沉如水。
她沒有養過蕭成煜一天,同這個兒子也一點都不親近,但並不意味著她不瞭解蕭成煜。
因為並非太后親生,蕭成煜打小就什麼事都自己扛著,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自己熬著忍者,直到自己終於能邁過這個坎,他才會輕描淡寫同太后說兩句。
蘇瑤華對於馮覓兒有著天然的身份壓制,她從來都是正妻元后,如今又是太后,即便馮覓兒生了蕭成煜,可他到底不在她名下,她永遠要對蘇瑤華第一頭。
故而在蕭成煜登基之處,馮覓兒並未立即就開始動作,一是因蘇瑤華還在宮中,再一個宮中形勢不明,她同德太妃同住一宮,很多事都不好做了。
直到太后離宮養病,而德太妃又自討沒趣,想要拿捏蕭成煜最寵愛的沈輕稚,這才被馮覓兒抓住了機會。
即便她出身高貴,即便她是門閥千金,那又如何?
現在她是貴太妃了,她就不能一意孤行,不能越過她去管宮事。
正因如此,馮覓兒才會在那一日,特地出現在瞭望月宮。
她要最後出場,用最高的姿態挽救沈輕稚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