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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在這十七年間,還要再受多少苦。
自從進入姑臧,他的笑容越來越少。無人信奉佛法,而他偏偏不能去弘揚,每天為俗事煩惱,他的精神太過壓抑。我描著他細長的眉,手指滑到他深陷的眼窩,想為他撫平那一道道日漸明顯的皺紋。他眨著眼,專注地凝視著我,眉梢眼底漸漸蘊出喜悅。
我吻上他的眉,滑落下來時,他閉起眼,專心享受著我的吻。一路滑到他的唇,他剛要與我糾纏,我卻離開,吻他的喉結,滿意地聽他發出微微的顫聲。我再往下移,手指沿著他脖上的紅繩觸到了結婚戒指。這個戒指,從他送給我那天,我就堅持讓他掛在衣服裡面。不然,他一個僧人戴著戒指,實在太怪異,我怕他會被人輕視。
稍微離開他身子,輕輕解開他的衣襟。
“艾晴,你……”他驚得差點跳起,臉一下子紅如豔陽,喘著不穩的氣息掙扎著,“你幹什麼?”
我抬頭,看進他深邃的如淵潭水,也有些臉紅,輕聲說:“想讓你快樂起來。”
他面色倏然一亮,笑意漸漸漾開,眉心不再緊擰,纖長的手指插進我的頭髮撥弄。情動之時,他有些不耐,想把我拉起。
“你累了,我來吧。”我笑著把他按回枕上,滿意地看著他在我身下閉目喘息。紅暈盡染,半睜雙眸,清淺水霧在眼裡漂盪。最酣暢淋漓之時,他臉上的極致歡愉令我欣慰,我是多麼盼望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要皺起眉頭啊。
“艾晴,我們可以考慮生個孩子了。”
激情過後,照例是溫柔纏綿的擁摟。他無意識地撥弄我的髮絲,溫柔地看著我:“現在已經在姑臧安定下來,你不是說我們要待十七年麼?這十七年裡,若有個孩子,你便有更多的牽念可想,更多事情可做了。”
瞬間全身血液凝固住,又趕緊含糊地“嗯”一聲,噴薄而出的悲涼絕不敢讓他知道。從來沒有記載說他這段時間裡有孩子,唯一有的,便是《晉書》裡那驚世駭俗的當眾招宮女“一交而生二子”。那也是在去了長安後,他五十二歲之時,而不是現在。如果史書記載為實,那說明,起碼在涼州,我無法有孩子。
穿越所積累的輻射,真的損傷了我的生育能力麼?如果我一直不能生,到他五十二歲時,他真的會這樣當眾招宮女還接受十個妾麼?可是以他對我的情,這怎麼可能?這段記載,沒認識他之前我只當是段好玩的奇聞。在他年少時,初識他真正身份,我也是很惡俗地首先想到這個。可是與他相愛之後,我卻堅信這是謬載。否則,若是事實,我一個21世紀來的女性,怎可能接受與人共享一夫?我肯定會發瘋。
“羅什,如果……如果……”
“什麼?”
看著近在咫尺俊雅清雋的男人,眼裡流出滿滿的愛到極點的寵溺,我怎麼可以去相信謬誤百出的史書而不相信他愛我的心?我拱進他溫暖的懷,含糊地說:
“沒什麼……”
金刀太子
我讓饅頭店的小二幫我扛著一筐饅頭走近城外流民最集中的地方。一處背風的山坡有十幾個破窯洞,裡面聚集了大約上千從涼州各地流亡到姑臧的饑民。
我拉開嗓子喊:“諸位鄉親,大家來領饅頭了。這是鳩摩羅什法師不忍見眾生受苦,特來救濟災民。”我故意喊出羅什的名號,希望能幫他建立更多的群眾基礎。
窯洞裡紛紛走出破衣爛衫瘦骨嶙峋的流民,帶著疑惑,卻瞪著饅頭咽口水。我拿起饅頭遞給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孩,他接過,狼吞虎嚥,一個饅頭立馬下肚。
人群立刻騷動了,每個人兩眼放光地衝我,不是,是我身旁的一筐饅頭奔來。我大喊著要他們排隊,卻完全被忽略。然後我發現自己被擠了出來,無論我怎麼喊叫,都無法維持秩序。筐子被擠翻,饅頭滾在地上,婦女小孩被擠哭的聲音傳出,甚至有人為了搶饅頭而打起架來。場面的混亂讓我心怵。唉,第一次賑災,我果然還是缺乏經驗。早知道,應該招募一些幫手的。
我尋到一間破廟,其實應該說道觀更合適。因為臺基上那個積滿灰塵的塑像看著更像太上老君,可旁邊的幾個小雕像卻是佛陀,不過都已經破敗不堪了。我一邊打量著這個破廟,一邊盤算是否把此處做為賑災的指揮部,突然聽到一個細小的孩童哭聲從臺基背後傳來。
我繞到太上老君背後,看到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男孩,渾身襤褸,正抱膝哭泣。瘦小的身軀,明顯營養不良。聽到動靜,嚇地抬頭,臉上雖然邋遢,卻有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心下悽然,把懷裡揣著準備當午飯的熗餅拿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