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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帶在手上,別人看著也就是一個長相奇特的手鐲而已。
還要說明一點的是,新疆時間與北京時間有兩個小時的差異,在新疆旅遊時,我就把手錶調成了新疆時間。否則早上十點起來,中飯兩三點才吃,晚上九點天還是亮堂著,每天一點多睡,這個時間太怪異了。反正一千六百五十年前沒有時差概念,所以我的時間穿越表上就用了現代的新疆時間。(為了行文方便,以後本文提到的時間,皆為新疆時間,而不是北京時間。)
“在宮裡與王舅談話,便直接過來了。”
他走進屋,淡定地看一眼床上的弗沙提婆,突然用吐火羅語說:“別裝了。”
弗沙提婆馬上睜開眼,一骨碌從床上翻身下地,小臉紅紅地叫一聲:“大哥。”
我瞪圓眼睛,這死小孩,居然裝睡,騙我抱他上床。羅什仍然淡淡地,讓弗沙提婆自己回房去睡。弗沙提婆見大哥比見老爸還怕,趕緊竄出去了。
“他還是孩子,別對他那麼嚴。”我的母性氾濫,總是捨不得對弗沙提婆硬起心腸。
“剛才的歌很好聽。”他卻顧左右而言它。
“只是一些漢地的兒歌罷了,龜茲的歌肯定更好聽。”龜茲“管絃伎樂特善諸國”可是經過玄奘認可的。
“我不曾聽過。”他頓一頓,一絲悵然浮出眉間,“父母親從未像你一般唱歌哄我睡。”
想像一下鳩摩羅炎和耆婆對著嬰兒羅什唱兒歌,我噗哧笑了出來,估計唸經催眠還差不多。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笑,我趕緊說:“那你想聽麼?”
他有些猶豫,沒有答我,卻在低頭沉思。然後像是下了個大決心似的,堅定地朝我點點頭。我有點奇怪,聽個歌而已,還要想那麼多幹嗎?我又唱了一遍《親親我的寶貝》。一時興起,想起《浪漫滿屋》裡宋惠喬唱兒歌的橋段,就根據歌詞配上了些臨時編的舞蹈動作,當然沒有美感可言,但喜劇效果特別好,瞧眼前風清雲淡的小帥和尚笑得那叫燦爛。那毫無顧忌的笑,才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應該有的。
唱完了,看他還在笑,他的笑真的很好看。我定定地看他,想把這個笑在腦中定格下來。這幾天一直在畫他,想把他的畫像帶回現代,讓二十一世紀的人也能看到一千六百五十年前那個絕世高僧的真面目。可是,我畢竟不是學畫畫出身,畫個平面立面圖還行,要畫人物實在水平有限。畫了好幾次,都不滿意。不說沒他那神韻,連三分形似都達不到。這會兒,真恨自己沒有神來之筆,不然,眼前的笑容,如能入畫,瞬間凝為永恆,有多好啊!
他的臉又開始漸漸泛紅,眼睛飄到別處。我回過神,剛剛那樣盯他肯定讓他不自在了,趕緊沒話找話:“呃,那啥,王找你何事?”
為什麼要出家(修改)
“王舅要我還俗,輔佐他處理國事。”
“啊?你肯定不答應吧?”要不然就沒有後來的大翻譯家了。
“你如何得知我不答應?”他探頭看我,目光炯炯。
“因為你是鳩摩羅什啊!”
這話估計也只有現代人才能明白,所以我趕緊改口:“因為從近來講,你希望透過修行自我解脫。了生死,離貪愛,到達自我修行的最高境界。但是從遠來講,你更希望能憑己之力,度化更多人,做到普渡眾生,成佛濟世。”
在大漠裡我跟他曾經談論過理想。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就是鳩摩羅什,所以我不敢亂說。現在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也讀過他的傳記,我當然知道他在迷茫什麼。
我一直覺得佛教是個很有意思的宗教,佛教高僧其實都是哲學家。
佛陀釋加牟尼死時並沒有留下可以奉為標準如同基督教《聖經》伊斯蘭教《可蘭經》一樣的經文,那時佛教也只是印度眾多宗教裡不太顯眼的一支。而且從佛陀時代開始,佛教就已經有分支,比如佛陀的堂弟提婆達多,就另立門派。
佛陀的弟子,每個人對教義的理解也不一樣,思想獨樹一幟的,就寫本經,立個宗。所以幾千年來,佛教內部宗派林立,各種經文可以讓人兩輩子都讀不完。大乘小乘密宗只是大分類,小分支就更多了。小乘就有什麼雪山部,說一切有部。中原的大乘就有天台淨土法相華嚴禪宗。再看看信奉密宗的藏傳佛教,格魯寧瑪薩迦葛舉,黃教紅教花教黑教,搞得我在西藏旅遊看了好幾本書還是暈裡吧唧的。
說了半天其實就是為了說明,為什麼佛教有那麼多宗派?
那些建宗的得道高僧,其實都是些高智商的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