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之四公子崇齡(即瑜太妃之父),松齡、惠年、益齡,及景星橋,徵蓉塘兄弟為最。”
前者,從解放初期查封八大胡同妓院時候所作的統計,還可以看出來一些前朝的影子,即使那已是它奄奄一息的尾聲了,真正僱農做妓女的只佔,貧農當妓女的佔,而地主、官太太、學生當妓女的分別佔、和 。
這樣來說,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從一個側面說明八大胡同鼎盛時期人員身份的組成,並不像我們在政治時代裡以階級劃分,或者在影視中所看到的、由此而想象的那樣簡單。同時,也想說明鼎盛時候的八大胡同與後來衰敗的八大胡同,所呈現的景象不盡相同。
那時候的八大胡同,確實因這樣兩色人等的相得益彰、相互促進、彼此使勁,而造就了它的輝煌,是以後的歲月難以再現的。
《清稗類鈔》曾經記錄下那時八大胡同的輝煌:“道光以前,京城最重像姑(即男優),絕少妓寮。咸豐以來,妓風大熾。胭脂、石頭衚衕,家懸紗燈,門揭紅帖,每過午,香車絡繹,遊客如雲,呼酒送客之聲,徹夜震耳。士大夫相習成風,恬不知怪,身敗名裂,且有因之褫官者。”
胭脂、石頭,只是八大胡同中的兩條,因此,我們可以窺一斑而見全豹,如果不是書中這樣記載,我們現在真的很難想象當初那裡的紅火程度,居然每天剛剛過了中午就開始遊客如織,門庭若市;而且,這時已經開始高聲送客,在迎接第二撥的客人了。
從咸豐之末到光緒之初,這中間不過一二十年的時間,讓八大胡同積攢了經驗,積蓄了力量,網羅了人氣,吸納了勢力,而羽毛漸漸豐滿起來。這真是它的爆發期,像暴發戶一樣迅速地發達起來了。
於是,八大胡同,覺得自己有了底氣,有了資本,不滿足於眼前的地位和態勢,想要發展、擴充自己的地盤,更想把原來老北京在東西城曾經佔有而後來失落的紅燈區,像收復失地一樣,重新奪回來。它不奢望自己“一夜恨不高千尺”,卻也不願自己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它開始了它的“反攻倒算”。
這樣的“反攻倒算”有兩次,在八大胡同的歷史中,是絕無僅有的兩次。
一次是光緒之初,當時妓院蔓延回流到了西城的磚塔衚衕、錢串衚衕、三道柵欄、小院衚衕、玉帶衚衕一帶。這是自元代就有的老紅燈區,不過因後來妓院逐漸轉移東城,也因順治帝堅決把漢人驅逐出內城而徹底敗落。哪裡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八大胡同的潛在力量,讓它重見天日,殺了一個回馬槍。據說,一時宗戚朝臣,名士商賈,趨之若鶩。
一次是光緒二十五年,妓院再次殺回西城,這回從傳統地帶磚塔衚衕,往南佔據了口袋底衚衕。據說,那時口袋底有大小玉鳳兩位名妓,被當時的達官貴人勝克齋和徵蓉塘所包,一時地以人名,讓口袋底的聲名越發大振。這一次聲勢比上一次更為浩大,而且妓院相對集中,成珠成串,賣淫賣唱,此起彼伏,聲浪不絕。那情景,因有了在八大胡同的演習和磨練,輕車熟路而顯得有恃無恐,全無了以往歲月裡的能詩會畫以及唱全本《遊園驚夢》的斯文與雅緻。
。。
八大胡同的反攻倒算(3)
當然,這是不能為當時清政府所容忍的,讓你們在外城八大胡同裡去鬧就不錯了,你們卻蹬鼻子上臉,越鬧越不像話了,居然自以為是,“反攻倒算”,跑到磚塔衚衕不說,還跑到口袋底來了。這便是歷史中有名的“口袋底事件”。磚塔衚衕,成了那時不容侵犯的一種有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象徵。
這樣,八大胡同的兩次“反攻倒算”,都以短暫的勝利、最後的失敗而告結束。
第一次,是由御史張元奇指參而被清政府盡數驅逐內城,又返回八大胡同。
第二次,是由步軍統領載瀾出面禁止而驅逐內城,再次返回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徹底安穩踏實了下來。它明白了,自己取代不了別的地方,但別的地方也取代不了它。
就是在這第二回合之中,拔出蘿蔔帶出了泥,陰差陽錯地把賽金花捎帶上了,讓她和八大胡同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讓後場的她成為了八大胡同的一個主角。當時從天津初到北京的賽金花,開始住在八大胡同邊上的李鐵柺斜街掛牌接客,但她嫌那裡吵,便搬到內城刑部街後面的高碑衚衕,離口袋底衚衕很近。那時是光緒二十五年,誰想到,正趕上“口袋底事件”,不僅磚塔衚衕這一帶不允許妓院存在,所有內城一刀切,都不允許設戶立班。沒有辦法,賽金花雖然那時生意正火,也只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