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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平繼續應戰,將價格也降到和開灤一樣的水平――每噸元,這意味著每賣一噸煤就要虧元,還不包括銀行的利息和應繳納的稅收,至於裝置折舊那就是更加沒地方提了。訊息傳出,開平的股價跌到85元一股,出現了恐慌性拋盤。開灤也好不到哪裡去,周羽投入了100萬進行增資,使手中的股份增加到萬股,周學熙投入了10萬元,股份增加為7000股。
由於涉及到華、洋兩種勢力的交鋒,在民族資產階級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南通張謇首先表態,凡是購煤,一律用開灤的,在他的帶動下,一批愛國紳商也跟著表態,“非灤礦之煤不用”。開平與開灤的市場佔有率之比從原先的2:1變成了3:2,劉鴻生在其中發揮了重大作用,他在滬、蘇一帶,挨家挨戶地推銷煤炭,特別是那些燒開水的老虎灶。當然,更多的商家是哪家便宜用哪家的貨,惡性競爭使得諸如河南煤、湘西煤、進口煤都逐步被排擠了出去。整個江南工業界由於煤價下跌,居然出現了“煤炭景氣”,利潤率提高了不少。
三週後,隨著又是50萬的增資完成後,周羽將價格下調到了元一噸,股市再起波瀾,開平的股票進一步跌落到80元的價位,而開灤由於沒有交易,還是維持50元的地位。英國人透過中間人出面調停,要求停止價格戰,被周羽笑著拒絕了,進而提出兩礦聯合的要求。經過兩天的磋商,開平要求以現價收購開灤所有股票,周羽提出了收購的反要求,但對方要求以面值,也就是按140元收購,又被周羽拒絕了。兩邊的要求始終談不攏,談判破裂,開平也將價格下調到元每噸。訊息傳出,股價應聲下挫,跌落到70元,而且只有拋盤沒有接盤。報紙的分析是,這兩家不倒掉一家這場價格戰是不會收場的。
在奉天,另一場關於錢的戰鬥也在展開。上次為了抵禦蒙匪入侵,秦時竹徵得錫良的同意,招募了5個營,眼下雖然形勢好轉了,但錫良心裡一直不痛快,這軍餉也不願爽爽快快地給,已經欠了有三個月了。秦時竹接到孫烈臣的報告,怒從心頭起,真想馬上找錫良去理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讓老岳父簽名,拿了一張100萬的官帖,讓軍需官去官銀號換,特意強調,全部換成現大洋,這是用來發軍餉,他看這錫良怎麼收場。
錫良正在總督衙門裡和奉天鹽運使熊希齡談論財政的事,忽然間官銀號總辦金還慌慌張張地來了。
“何事如此慌張?”錫良不滿地問到。
“大……大人,不好了,有人拿著100萬的官帖要全部換成現大洋,可銀號裡沒有這麼多錢啊。”
“怎麼搞的,現大洋都到哪裡去了?”錫良皺了皺眉頭,“誰要換這麼多錢,幹什麼去?”
“回大人的話,是遼陽公司的,至於用途,小人不敢說……”
“你怕什麼,遼陽公司又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們想幹什麼?”錫良一聽跟遼陽公司有關,立刻提高了警惕。
“他們說是要發軍餉用的。”
“啊!”錫良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遼陽公司?發軍餉?大人,這怎麼回事,難道那個公司還有軍隊?”熊希齡大惑不解。
“遼陽公司倒沒有軍隊,據說是前路統領秦時竹發不出軍餉,讓他老丈人沈麒昌,也就是遼陽公司的董事長開了官帖要求兌換。”金還回答了熊希齡的疑問。
“這我又搞不懂了,大人,今年的財政形勢還可以的,不至於要拖欠軍餉啊?”熊希齡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錫良。
“唉,又是老夫的麻煩了。去年初冬,洮南急報,說蒙匪準備入侵,我讓秦時竹帶兵去防衛,他百般推辭,說什麼兵力、武器不足,非得讓我答應再讓他招募5個營才肯去。眼下,蒙匪知難而退,我想讓他把這5營解散了事,直說又說不出口,本想用軍餉卡住他,誰知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拖欠有多久了?”
“大概三個月吧。”
“三個月?”熊希齡想了一下,“大人,依我看,這裡面大有文章。決不是簡單的換現大洋發餉那麼簡單。”
“哦?!”其餘兩人發出同樣的聲音。
“大人您想,這三個月,區區數千人馬,真要是想發餉,幾萬大洋就夠了,可這秦時竹張口就要換100萬,存心是要給官銀號難堪。”
“對啊,對啊,現在現大洋緊缺,已經有好幾傢俬銀號倒閉了,這100萬真要是換了,這官銀號也差不多了。”金還還是關心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大人,不是我說的嚴重,即使這100萬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