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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筇拈鬚沉吟良久,方道:“若能開冶鐵礦,不僅能解國中燃眉之急,亦是一條富民之道也。只是於朝廷制度有礙,切不可瞞天過海,輕舉妄動!不過,吾有一計,倒也不妨一試。”
“何計?快快講來!”
“主公可否上一奏疏,言明六安近年災荒之情,請求代為朝廷開採鐵礦,實施‘以冶代賑’之策。所冶之鐵,與朝廷三七分成,交三留七。這樣一來,朝廷既可省去賑災之銀,又可不費一鍬一鋤,坐收三分之純利,何樂而不為也?況且‘以冶代賑’乃特殊之例,他國亦不至攀比仿效,於朝廷制度也就無甚傷害了。”
劉慶一聽大喜,雙手直搓,道:“先生真乃大智之人也!此計甚妙,吾今夜便來起草奏疏,明日便派人快馬送往京都!”
管筇笑道:“也不用如此急切。要將實施細節考慮周全,一一言透。皇上聰明睿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喲!另外,此疏若按常規遞送,興許要耗費時日,延誤大事。吾想王后乃當今皇后之義女,如走後宮之路,或許會事半功倍矣!”
劉慶一拍腦門,道:“可不是!若非先生提醒,吾倒是忘了!”
二十四
散罷早朝,武帝將新任丞相石慶帶到御書房, 從龍案上拿起一份奏疏遞給他,道:“這是皇后昨晚送過來的,你看看吧。”
石慶接過一看,原來是六安王上呈的一份奏疏:
六安王臣慶恭請聖安,願吾皇龍體康健,福壽無疆!
六安原為東夷貧瘠之地,近年來連年水旱災荒不息,黎民困苦,國力衰微,瘟疫猖戾,滿目瘡痍,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臣自今春二月之國以來,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修整國政,賑濟災民,興修水利,疏通商貿。未敢稍有懈怠,有負天恩。然吾國已元氣大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杯水車薪,難解燃眉之急。臣數月來食不甘味,夜難安寢,愁腸百結,憂心忡忡,苦無安民富國之良策矣!
臣聞先帝時賈誼曾雲:“倉廩實而知禮節。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嘗聞。“臣思吾國若要長治久安,當務之急,須行富民強國之策。臣與左右議政時,論及國中之蓼縣境內有眾多鐵礦資源,若能加以開採,當可開通國民之財源。然鐵礦開採朝廷素有制度。臣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唯望聖上能恩允臣代為朝廷開採冶煉,所得之利取三成上交朝廷,剩餘之利容臣代朝廷賑濟災民,是為“以冶代賑“之策也。如此,一者災民受益;二者王國受益,三者朝廷受益,誠可謂三全其美、各得其所,皆大歡喜也!懇望聖上念及百姓之哀苦艱辛,予以恩准,使吾六安之黎民,普沐皇恩!此乃六安之幸,萬民之幸,天下之幸也!
石慶讀過奏疏,瞅了瞅武帝,並無一語。
武帝笑道:“這個六安王人小鬼大,餿主意倒是不少。他之國未足一年,便惹下偌多事端。朕還未追究他的罪過,他竟倒順杆子往上爬,找到朕了!什麼‘以冶代賑’?虧他想得出來!這不,剜肉剜到朕身上來矣!不僅如此,他小小年紀,竟學會走門路了,而且還走到朕的後宮裡來啦!”
石慶道:“據臣所知,六安連年受災,確屬實情。國破民苦,百廢待興,想想也不容易。倒也是難為這位少年王爺了。”
“你倒是很會為他說話嘛!他不容易,朕就容易麼?”
“臣多嘴了。臣想,他也是在為朝廷分憂嘛!”
武帝又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他倒是頗有朕年輕時的那股邪勁兒!你說,朕倒是該不該準他?”
石慶笑道:“此事既關國策,又為皇族之家事,陛下當乾綱獨斷,非微臣所能妄言也。”
“你也學會滑頭了!”武帝笑了笑,道:“也罷,只要他是真心為朕的江山社稷著想,為百姓造福,朕就準他一回吧。六安之地,朕倒不圖其稅賦貢獻,只要能安定融和,不出亂子,朕也就就知足了。不過,他要是心存他念,朕也不會輕饒!”
“皇上聖明!”
“你就代朕擬道旨吧。三七分成不行,太便宜了那個猴崽子了!就按四六分成吧。另外,告訴他,所冶之鐵,只准打製農具,不得打製兵器,違者就拿他劉慶是問,嚴懲不貸!”
“諾。”
聖旨不多日便送達六安,劉慶覽之欣喜若狂,謂管筇道:“皇上真乃聖明之主也!”
“是啊,”管筇道:“六安中興,在此一舉矣!”
劉慶朝管筇躬身一揖,道:“六安若能富強,先生乃頭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