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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型出入口公司,對方是名滿天下的藥廠,怎可能尋求我們這種合作物件?”
分析得太對了。跟盲婚啞嫁時代的情況相同,單憑媒人的一張嘴,可以瞞天過海。到了洞房之夜,發覺不對勁,已等於米已成炊,也就得將就成其好事了。
一旦新時代流行要見面相處,就原形畢露,只好怪自己條件不比人強。
聽李元德這樣一講,我就氣餒了。
人更是幾天沒有睡好,越發無精打采的樣子。
跟我的兩個妹子是有著顯著的分別了。
健如素來活潑,近日更朝氣勃勃,把永隆行的業務打理得益發頭頭是道。
奇怪的是恰如,好象忽然間整個人光彩明亮許多。
我想不通她會有什麼喜事,但的確發現她精神爽利,眉目生輝。
真是難以解釋這些現象了。
當我這天黃昏回到家去時,吃驚地見到客廳上坐了一個人。
我衝口而出,叫:
“三姨奶奶!”
三姨奶奶緩緩地站起來跟我握手。
“怎麼你從廣州出來了?”我問。
“多虧你們健心和惜如姑娘多方奔走,才把我接出來呢。”三姨奶奶這樣說。
我微微吃了一驚。
怎麼我身邊的這兩個妹子,總在做些神出鬼沒、不讓我知曉的怪事。
把三姨奶奶申請出來,當然是好事,但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知道從大陸來香港定居有極大的困難,若如是,健如和惜如出盡九牛二虎之力地把三姨奶奶弄到香港來,為的又是什麼緣故呢?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這是人之常情。
嚴格來說,三姨奶奶跟她們非親非故。
她只不過是金旭暉的親生母親。
對了,就是為了這重關係。
我的兩個妹子已經歸到金旭暉的一邊去任事了。
一念至此,剛才驟見三姨奶奶的興奮就冷卻了。
“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三姨奶奶說這話時,眼中竟然有淚光。
我見狀,且硬壓下心頭慌亂,安慰她說:
“能出來團聚就好!旭暉一定會非常高興。”
“也就是他請你兩位妹妹幫的忙,奔走了好些門路,才把我放出來呢!”
我輕嘆一句,說:
“健如和惜如呢?”
“她倆到機場去接飛機。”
“什麼?”
“旭暉回港來了。”三姨奶奶說。
真是太熱鬧了。
金旭暉趕回香港,他的親生母親從廣州來團聚,表面上都是值得高興的事,然而,這些親屬的匯合裡頭,其實是一場金家的骨肉爭霸戰。
金家老爺的產業在香港說多不多,但在當時的環境而言,也是說少不少的。
幾多人赤手空拳,身無分文就從大陸跑到香港來闖天下。
比起這些同胞,我們金家是太幸運,太富有,太具備翻身的條件了。
要控制金家的生意和產業,金家三兄弟之中必須有二人聯手。
金旭暉就算把我那妹子方健如拉攏在一起,他們仍沒有我和耀暉聯盟強勁,穩操控制權。
這並不需要很多商業知識就能瞭解其中的關鍵。
可以猜度,金旭暉此次回來,是很志在必得的。
三姨奶奶在這場內戰之中,究竟起到什麼作用,到目前仍是未知之數。
事實上,闊別這一段日子的三姨奶奶,整個人都變了。
她從前的精明,好象一股腦兒遺傳給了金旭暉,了無餘剩。跟她聚舊談了半天,她是木訥愚鈍得稍稍令我吃驚。
往昔眉宇之間的一份風騷,固然銷聲匿跡,就是那一臉的矜貴,也褪色得無影無蹤,活脫脫一個已微有老態的鄉下女人。
尤其是眼神所流露的悽惶,令人望之而有不忍。
是為了家庭、社會、國家遭逢意料不及的鉅變,以至於過分錯愕、受驚、無所適從所致吧!
這些都應該是心照不宣,不言而喻了。
反而目下的三姨奶奶,跟我的溝通與交流比從前更暢順,更無阻。
對她的好感,無疑是比以前大了。
我一一問起金家的親屬來。
三姨奶奶輕嘆:
“總的一句話,樹倒猢猻散,留在身邊照應我們的只得九老爺一人。不過,他年事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