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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耍大牌當場甩屁股走人,可他挪不動步。
半年來在採買上貪的昧心錢已遠遠高於馬大胖子許諾給他的工錢,怎能輕易撒手讓給別人?再者說了,自己苦熬血熬為一品香掙了多少銀錢!自己甩手走人,豈不便宜了這一竿子笨鱉?再看看老闆娘,語氣上雖然怒氣衝衝的,可臉上依然還是那幅風情萬種的浪勁兒,聲音裡順便還捎帶出丁點兒的嗲勁兒。
荇兒天生的那種嗲騷神情無異於一帖*蝕骨膏藥,緊緊地扒在色狼花粒棒的心尖尖上。短短一刻,他心裡的怨忿之氣便化為烏有,眼睛一遍遍在荇兒胸上腰上逡巡,幾乎忘了發生在眼前的難堪和不爽。
草媽媽的———打是親、罵是愛,英雄難過美人關。不受苦中苦,難做人上人,今天這口氣老子權當一口唾沫嚥下了,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和簪珥那個小騷皮一起XX了。
這廝心裡一陣稀里嘩啦,想到非分之處氣色頓時緩了過來,悻悻道:“老闆娘,我也是為店裡著想,怕老劉頭年齡大了容易犯迷糊,出了岔子還不是店裡吃虧受水?”花粒棒振振有詞,委屈的樣子要多無辜有過無辜。
這分明就是欺負我是個沒見識的女流!見花粒棒裝鱉孫樣兒,荇兒心中的火氣一股一股往上竄,眉毛一擰就要發作,但臨到話要出口卻又變得笑吟吟的,話鋒一轉,綿裡藏針地甩過去一句。
“你這話不假,我也信,可水大漫不過岸去,店裡有事總還要過我這道坎,你說是不是?”
觀其顏聞其言,花粒棒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奶奶的,小娘們話裡話外的意思深了去了!既敲打了爺爺的腦殼又給了爺爺臺階。爺爺以前淨關心她的*和屁股了,以為像她這種娘們指定是奶大腦小。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小娘們分明是個笑裡藏刀的白骨精。奶奶的,俺自己是個傻鳥還以為別人都是傻鳥。說破大天去,爺爺可不就是個扛長活的夥計,憑甚做得了人家東家的主?今後再不能這樣粗心大意了,大意失荊州哦———
想到這裡,花粒棒一拍胸脯環顧左右道:“老闆娘說得對,規矩不能破,山高遮不住太陽!今天這事都怪我,我太毛糙了。”
眾人都是常年在人縫中打滾的老油條,如何看不出今天這一幕後面的山高水低?
見花粒棒吃癟,大夥心裡蹩不住地暗樂。又見老闆娘表面上看似氣勢洶洶、實則是在息事寧人,根本沒打算深究此事。
看透了這一層,大夥都暗暗長出了口氣———事情到這個地步最好!再往深裡掰扯,花粒棒臉上肯定掛不住,逼急了甩牌子走人,一品香立馬就得關張。都是拖家帶口的,出來掙口飯不容易。平日裡花粒棒雖然張牙舞爪牛皮哄哄,可人家手上真有玩意兒!這年月誰有本事誰就是大爺,他有吆五喝六牛皮拉撒的本錢———這也是他孃的老規矩了。睜隻眼閉隻眼算球,事情弄大發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花粒棒甫一表態認錯,大夥便順水推舟紛紛附和。“花大勺說得有道理。”連怒火中燒的老劉頭都思思量量地跟著點了點頭。
荇兒掃了眾人一眼,心裡明鏡似的。暗自拿捏了一番,趁機收拾好心情,臉上的陰雲當即散盡、轉眼變得春光明媚起來。
“我就在後院,有什麼事一抬腿就過去了,或是讓簪珥傳話知會我一聲也行,今天就這樣了,各忙各的吧。”
說這番話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的眼光一直在花粒棒臉上閃爍,讓花粒棒心裡不由一陣癢癢:這分明是給老子遞話哩,莫不是扇個耳光給顆甜棗?去後院,嘿嘿———有點意思了!
經過荇兒這一番料理,花粒棒表面上著實安分了一段時日。他一直在琢磨荇兒的那番話,一直想找個事由到後院、甚至到荇兒的臥房單獨和這個讓他想入非非的騷娘們一敘衷腸。無奈店裡的活計極為簡單明瞭,運作起來各司其職波瀾不興,日復一日都是在重複,能有什麼值得跑到後院的找老闆娘知會請示的事情呢?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正當他搜肚刮腸擰眉攢目地想轍時,馬大胖子又打發人過來說項。花粒棒頓時心花怒放,這是再好不過的一個藉口!一來可以掂量掂量自己在老闆娘心中的地位,二來可以藉此事好好抻一抻她,說不定就把這個白嫩水滑的浪娘們抻翻到床上了。嘿嘿———你瞧她那騷皮相兒!
對馬大胖子派來的人他依然不吐準話,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句江湖套子:“俺們掌櫃的一向對俺不賴,一時半會兒抹不開面子;馬掌櫃的好意我放到心裡了,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一切看緣份吧。”
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