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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們領著,到了京城還有周路二位,能容她任性而為嗎?”
曾靜也笑道:“老將軍,你錯看了令嬡咧,如論膽大心細,好勇而謀,我們這些人,任誰也及不了她,豈有妄為之理,我因她一到京必須和那允題見上一面,才好煽動各韃王的互相猜忌,所以不得不對你說明在先,你怎麼又誤會起來?”
魚老方才顏色稍霽,接著又道:“那你又要她對曹寅預備什麼咧?”
曾靜道:“我料曹寅那封信,必定瞞著各人遞給翠娘,說不定還要在她身上,替那允題打老將軍的主意,所以才著她在應對方面稍做準備,你又想到什麼地方去咧?”
魚老聞言,猛然雙眉一聳哈哈大笑道:“他果真想替那允題打我的主意,那我這柄寶刀也許又要大大的發個利市咧。”
泰官忙道:“老將軍不必如此,曾兄方才所言,便是打算教上翠娘一套話,把這奴才給僵回去,你當教她對你勸駕嗎?不過為匡復大計,我們卻不可事未成卻先把這奴才們弄翻了,那便又要誤事咧,你方才不是還不許翠娘任性而為,怎麼一臨到自己頭上,反而按撩不住咧?”
魚老不禁啞然失笑道:“那你們兩位打算教翠娘如何說法,這個我倒願意先聽聽二位的高論咧。”
曾靜想了一想又笑道:“這法卻不傳六耳,我必須和翠娘兩人揹人談一談,反正決不能讓老將軍屈節丟人還不行嗎?”
魚老愕然道:“這又是什麼意思?既不讓我屈節丟人,為什麼一定要瞞著我?”
曾靜道:“這並不是一定要瞞著老將軍,實因目前我們對付韃虜一切均在用間,這種做法,不厭其詐,自不得不有違心之論,老將軍高風亮節,恐不願聞,所以不得不爾,只要能不生氣,那我便當奉告咧。”
魚老笑道:“如果真是為了匡復大計,不得已而用間,便我也樂聞,焉有生氣之理,你這一瞞著,倒反而不好咧。”
曾靜忙道:“既如此說,我便不妨當面說咧,此事依我所料,目前諸韃王,均以得士向韃酋固寵,尤其是對江南這幹遺民志士爭取甚烈,如今雍王允禎已由馬兄邀得數人前去,那允題致更力,這曹寅既看準允題大位有望,一定比他那主子還著急,所以不恤用盡方法,打算將馬兄拉了過去,他既有張桂香那封信,自然對翠娘還有一番話,我便打算在這個上面,再伏下一著棋子,促成他兄弟鬩牆,互相殘殺,然後我們才可做進一步的打算……”
魚老不等說完便道:“你還是打算教翠兒投身到那韃府裡去嗎?須知士各有志,我卻不是雲霄咧。”
曾靜笑道:“老將軍豈是雲霄一流人物,便翠娘也非鳳丫頭可比,晚生雖然狂悖,焉敢有此主張,我不過打算請翠娘虛與委蛇,到京時,與那韃王允題見上一面,再乘機給他大大的挑撥一下而已,現在怕老將軍不願意的,是我想教翠娘在那韃王如有饋贈時不妨收受,他既想羈縻我們,我們也樂得借他免去若干地方官的廝纏騷擾,如此則我們可以把人分成兩部分,一部與允禎相近,一部與允題相近,表面似乎各交各的,而實際則可以相互為用,一旦他弟兄火併,便是我等舉義之時咧。”
魚老沉吟不語,翠娘笑道:“爸爸,你老人家想什麼?難道真連自己的女兒也信不過嗎?老實說往來是往來,做事是做事,我們只要不應他的聘,不做他的官,為了大計,便不能在這小節上講求咧。”
魚老正色道:“我並非想不透,如果為匡復大計,便漆身吞炭,拼掉這把老骨頭全不在乎,但為了防微杜漸卻不可不慎,此事還須與老師父和肯堂先生商榷才好。”
翠娘笑道:“此事我那恩師早已說過,他老人家說一到鎮江一切都問曾叔咧,便肯堂先生也說過,在鎮江統由曾叔和了因大師做主,到了北京,便須問周路二位師叔,如今曾叔既如此說,諒已和我師父和肯堂先生說過咧。”
曾靜道:“翠孃的話不錯,我雖狂妄怎敢擅做主張,實不相欺,這便是他二位錦囊妙計之一咧。”
魚老不由一怔道:“他二位既有此意為何事前卻不與我說明,卻反由曾老弟透露是何用意?”
曾靜微笑道:“那是因為要看此地情形而定,如今依我判斷,至遲明日,那曹寅必將張桂香那封信設法面交翠娘,所以不得不著她說話稍加準備,老將軍還請不必見疑才好。”
魚老方才點頭道:“既是他二位之意,老朽自當遵命,但翠兒此間事畢即使北去,我卻不願和這些官場人物往來咧。”
泰官大笑道:“老將軍但放寬心,這曹寅所以久留京口,決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