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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足以動其心咧,何至再拿這東西出來?你先別問,明天午後,你便直接到她船上下轎,卻不必差人先行通報,免得他們又擋駕,如能再將那老海盜的妻妾聯絡好了,這事便更有望咧,不過你卻不必急急向那丫頭討回信,否則便反又不好咧。”
曹姨太太道:“這又是什麼道理?你不是心裡很急,巴不得她立即答應嗎?怎麼明天去,反不向她討回信咧?”
曹寅又笑道:“這個道理,決非你所能知道,你只照我的話去做便了。”
說著又道:“那李大奶奶傷勢如何?我們去看看如何?”
曹姨太太抿嘴一笑道:“我知道您忍不住,非去看一下不可,既如此說,我陪您去一趟就是咧。”
說著,兩人一同前往前進跨院李元豹夫婦所居房間而來,才到那院落外面,便聽林瓊仙在嬌笑道:“這丫頭手底下委實真可以,便這點內功潛力也著實驚人,她只在我肘下一託,這肩胛便又脫了臼,下次你可別替我再亂出主意咧,我看你我要報這仇,那是今生休想了。”
又聽李元豹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此仇焉有不報之理,遲早我總要想個法子,讓她替武當少林兩派丟個大臉,不信你走著瞧。”
接著又聽一陣吃吃笑道:“你別吹著玩,憑你那兩手狗兒刨能近得了人家嗎?我才不相信咧。只靠我那義母有什麼用?”
曹姨太太為人本來促狹,又和他夫婦素來不拘形跡,放浪慣了,忙把腳步放低了,就窗隙向裡一望,只見李元豹斜欠著身子,坐在一張椅子上,卻把林瓊仙挽在懷中,臉對臉兒說著話,不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方才我看你那樣愁眉苦臉的,倒嚇了我一大跳,總以為你已經受了重傷,誰知現在兩口兒卻在這裡有說有笑的,這不是存心要嚇唬我嗎?”
那林瓊仙一聽,連忙從李元豹身上,跳了起來,一撩頭髮道:“那丫頭走了嗎?我不是嚇唬你,委實受傷不輕,幸而我們這一位素精推拿卸骨之法,把這條胳膊湊了上去,又用推血過宮之法,才算復了原,這一來更把她恨透了咧。”
接著走進窗前向外一看,一見曹寅也跟在後面,不由又臉上一紅道:“原來大人也來咧,快請進來坐吧。”
李元豹一聽,忙從房中迎了出來,曹寅笑道:“大嫂沒有怎麼吧,那魚翠娘已經走了,你既不願和她多說什麼,現在也該出來咧。”
李元豹一面肅客入室,一面笑道:“謝謝大人,她雖然又受有內傷,但已經治癒,現在卻已無妨,不過卑職的事還望成全,否則兩位王爺這一賭上氣,大人也許無礙,卑職卻難說咧。”
曹寅道:“現在倒不一定怕雍王爺見罪,討厭的是我們一切全落在那馬天雄的後面,怕只怕十四王爺也怪下來,那便難說了。”
林瓊仙也從房中走了出來道:“這位十四王爺如果對我們也怪了下來,他便沒有良心咧,我們為了他,真是九死一生,便不說給點好處,還能亂怪人嗎?”
曹姨太太抿嘴一笑道:“如今的事,確實難說,上面卻只問這事你辦好沒有,卻不管你的死活咧,誰教我們落在人家後面來。”
李元豹看了曹寅一眼道:“難道十四王爺因為我們輸了一著便真的袖手旁觀,把我們推出去嗎?那他以後還有要用人的時候咧,便算雍王爺不說理,勢力再大,卑職也沒有個死罪,何況那馬天雄傷已全好,吃虧的還是我們夫婦,他老人家這點主也不能替我們做一下嗎?”
曹寅笑道:“賢伉儷只管放心,此事全有曹某啦,不過在這個時候,李兄卻不必再尋仇報復,否則便更不好辦了。”
李元豹連忙請了一個安道:“卑職謝謝大人成全。”接著暗暗又向林瓊仙使了一個眼色,一面道:“那魚翠娘對我夫婦之仇,在所必報,不過大人既如此吩咐,那卑職只好留以有待咧。”
曹寅點頭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才算好漢,李兄能看得遠點最好,如今我們要能在十四王爺面前稍有交代,便非借重他父女不可,卻不可再輕舉妄動咧。”
李元豹連忙躬身答應了兩個是字,一面又請了一個安道:“拙荊傷勢雖然無礙,但仍須稍服活絡去瘀之劑,以免留下病根,這類的藥,怕差人去不易弄清楚,非自己跑一趟不可,請恕卑職失陪了。”
說著便起身告辭,一面向林瓊仙道:“好在大人與姨太太均能見諒,你就權且代我陪一陪吧。”
說罷便匆匆走了出去,曹姨太太等他走後,猛然一摸身邊道:“哎呀,我是怎麼著咧,為了陪那丫頭,竟把一串鑰匙忘記在內花廳咧,這還得趕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