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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住洞庭東山,月前確在太湖被人架去,但系仇殺,抑或尚有別情我卻不知道,不過有一位同遊的王秀才也被打落湖中,卻被漁人救起,逃得性命。據他向當地官衙報告,那動手擄人的,曾通姓名,說是姓裴名叫老么,口稱那魏太史久經被害,現在系由家奴鄧佔魁冒充,那魏太史遺孤尚在,他因與鄧某同屬魏太史家丁,不忿鄧某弒主冒名,所以攜了魏太史之子前來報仇,架去殺以祭靈。但另一方面,卻說魏太史之被架系前明遺老頑民所為,迄今尚未查明咧。”
翠娘笑道:“既如此說何須查得,只要能將姓裴的拿獲不就全清楚了嗎?但此事與那張桂香何干,卻為何要她來寫信給我打聽咧。”
曹寅搖頭道:“這個卻連我也不知道,也許她與這姓魏的或有關聯亦未可知。”
說罷把手一拱道:“今日一席本乃小妾與那位李大奶奶合做主人,卻不料那李大奶奶過份無知,又自食其果,所以只好由小妾一人作陪,恕曹某不便同席,先行告辭了。”
說著徑向後面走去,一面又道:“適才所談不足為外人道,曹某日內再候好音便了。”
翠娘連忙也站起身還禮,曹姨太太等曹寅走後,又悄聲笑道:“適才大人不許我說,我卻偏要說,您對此事,當真還要斟酌嗎?要依我說,這好機緣卻不可放過,您如怕長途寂寞,我也想回到北京城裡去看看,咱們同行如何?”
翠娘也笑道:“我向來一劍隨身,說走便走,豈有怕趕這一趟路之理,其實我倒真想到北京城裡去逛上幾天,討厭的便是因為雍王也曾來邀,所以必須再為熟籌才能決定,即使要去,又怎麼能教姨太太陪我趕上幾千里路咧。”
曹姨太太道:“方才我已說過,我也打算回去看看,卻並不一定是為了陪您,不過我勸您凡事還得看穿一點,可別太那麼傻,放著一個錦繡前程不去巴趕,自己把好好的青春誤掉,卻大可不必咧。”
說著便命僕婦開筵,一桌盛席,卻只有賓主二人對酌,飯罷之後,曹姨太太又一再叮囑不可自誤,方才放翠娘離宅。
那翠娘回到船上,只見艙中也陳著一桌盛席,除了因大師而外,其餘各人均在暢飲,一見翠娘下轎入艙,等曹宅來人去後忙問此行經過,翠娘匆匆說罷,魚老不由把手一拍道:
“這奴才果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你為什麼不乾脆回絕他,這難道還有什麼商量的。”
曾靜忙道:“老將軍不必著急,方才翠娘不是已對他說,你是決無出山之理嗎?至於翠娘去否,那就與老將軍清節無關宏旨咧。如依我說,翠娘今日這一場應對倒極好,他如再邀,不妨到那十四王府去上一趟,只不沾滯,落得替他兄弟之間再挑撥個大的,讓他們早點火併,我們便也可以早些舉義,老將軍須知,我們現在是赤手空拳,如果無機可乘,單憑這些遺民志士,卻不易得手咧,這事還宜向大處去看才好。”
魚老偏著頭,正在躊躇,泰官也道:“老將軍須知目前我們只可鬥智,卻還沒有到用兵的時候,如果不設法,鼓動韃虜內變,今非昔比,一成一旅之師卻難敵天下之眾例。”
魚老不由長嘆一聲道:“大好河山輕易棄卻,如今打算逆取,主客之勢已易,自然為難,我聽你們的話便了,但我倔強一生,無論如何,這晚節卻決不可失。”
說罷,不由流下幾點英雄淚來,眾人連忙勸慰,不提。
在另一方面,那曹寅自翠娘走後,忙又從屏後轉出向曹姨太太道:“如依方才情形而論,這丫頭已有幾分活動,今後你還宜多從側面著力才好。須知目前我們已經輸了那馬天雄一著,如能將這丫頭父女弄到十四王府去,還可挽回一二分顏面,否則不但雍王之路已斷,便十四王爺也必見怪,皇上再一降罪,那這江南也許便待不下去咧。”
曹姨太太笑道:“您要我幫忙也不難,快拿來呀,否則我卻犯不著費那麼大的力咧。”
曹寅道:“方才我不已經允過你嗎?等一回南京去,我決定替你再買上幾件首飾,以酬今日之勞便了。”
曹姨太太道:“那麼這丫頭你又送她什麼咧?我看這樣兒已有幾分算成功,你要送還得快一點,不然人家一走,你還能趕到北京去再送禮嗎?”
曹寅又一偏著腦袋,摸著下頷道:“送她的東西用不著買,這些珠寶金玉更用不著,少時我便差人趕到南京去取,她看見一定高興無疑。”
曹姨太太睜著一雙妙目道:“是太太的那一串珍珠手串嗎?這東西拿來送別人卻太可惜了咧。”
曹寅笑道:“我已說過,這些珠寶金玉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