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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人說明便行咧。”
那苗義原是一名積賊,對這錯骨分筋之法早有耳聞,只要將任督二脈,移動一條,那便決無挽救,而且渾身上下四肢百骸全和針刺火炙一般,其難受之處,簡直非言語可形容,聞言不由嚇得魂飛天外,連忙跪下叩頭如搗蒜,哀求道:“小人雖然作惡多端,卻全是奉上差遣,情非得已,還求你老人家饒命。”
老回回不由愈怒,猛翻怪眼大喝道:“你這廝平日既然敢宰活人,生取肝腦人胎,為何卻這等膿包?讓你受上十多天活罪,去抵償那些屈死冤魂,還不算是極大便宜。”
說著便向樑龍兒又喝道:“這廝才真正惡人,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樑龍兒卻看著丁真人夫婦和梁剛夫婦,遲疑不前道:“這手法太慘了,對這人使得嗎?”
丁真人方在一皺壽眉,盧十九娘已喝道:“既有你沙老前輩之命,還有什麼使不得的?
這等下流毛賊不讓他受點活罪,難道還能饒他不成?”
梁剛也微笑道:“你這孩子不要故意說得這樣好聽,這次既有沙老前輩做主,不妨容你試手,以後如非遇上窮兇極惡之徒可不許再用這手法。”
龍兒這才向老回回道:“弟子遵命。”猛一伸手,在那苗義督脈上一使分筋手法,苗義驚悸之餘竟毫無抗拒,那隻小手抓上去,好似微微在背後捏弄了一下,並不太重,也不甚痛,方疑孩子手勁不大,也許未能將筋分開,但他素來狡詐異常,竟裝得十分痛楚,臉一苦,大叫一聲,直挫了下去,沙老回回看得分明,不由又哈哈大笑道:“你這滑賊少在我面前弄鬼,我這手法與眾不同,這時並不覺得痛,難受那是六個時辰以後的事,到時你少不得會知道,這時候卻用不著裝腔作勢。”
說罷又向王大炮焦五二人道:“你倆雖然也該宰了為民除害,姑念人還老實,權且免死,還不快與我們預備上路,我們這也就走咧,只你二人今後不再為惡,做個好人,自可無事,要不然,這條路我們不斷有人來往,這苗義便是榜樣。”
兩人聞言,忙又叩頭稱謝,連聲全說這以後決定改過自新重行做人,一面扶了苗義出去,預備茶水,備好馬匹,將眾人送出店門,那苗義果然一到天黑,傷勢完全發作,渾身上下痠痛麻瘓全來,便是極其輕微的觸動也忍受不得,一直躺在床上,慘叫了十餘日,才口吐黑血死去,店中各人自是觸目驚心,誰也不敢復萌故態,那王焦二人竟出家當和尚,以求懺悔,這且不提。
在另一面,丁真人等一行上路之後,丁真人首先向沙老回回道:“你這人怎麼越老越糊塗起來,竟將這等殘酷手法,傳給一個孩子,還要他拿人試手,這該造多大的孽。”
老回回在馬上猛翻怪眼道:“我不糊塗,你才糊塗咧,你瞧那猴兒崽子,竟敢殺人取腦,剖腹搜胎,還有絲毫人性嗎?不用這種手法對付他,還有什麼手法?至於龍兒這孩子,心術,為人,我全詳細察看過,雖然不免稍形狡黠,卻決非庸邪一流,更不會用這個去作惡,他果真敢違我戒,那便是活得不耐煩咧。”
丁真人又搖頭道:“所治雖是惡人,我終覺此舉大傷天和,尤其是對一個孩子更不可以殘忍之道教他。”
一言未畢,那盧十九娘在馬上不由怒道:“你這老道真越來越婦人之仁咧,對付一個作惡多端的江湖下三濫,也值得這等姑息嗎?孩子讓他受點活罪,你便說是大傷天和,他那歹毒難道倒是應該的?”
丁真人連忙笑道:“你這火爆脾氣幾時才能改掉?我何嘗對這個猴兒崽子姑息?只不過他雖歹毒,即使為了除暴安良,也不過宰了足矣,這樣令他受上十多天非人所能受的活罪,豈不尤而效之。”
盧十九娘壽眉一揚,方又待發話,梁剛忙道:“二位老前輩不必爭論,今日之事,如果就事論事,卻極為適當,如果換上一個法子還真不行,這也許是此賊作惡太多,非遭這惡報不可,亦未可知。否則放了他是萬無此理,宰了他,在這縣城近郊也不妥當,那只有交地方官去辦理,誰又願意留在此地和他打這官司咧?”
正說著,前面已到城門,門外照例有守城營派人盤查,周再興連忙一馬當先,向那位帶兵把總將手一拱笑道:“在下週再興奉了本省學政年大人之命,前往寶雞,迎接陝南各位紳耆,還望放行。”
那位把總老爺,年紀已在五十開外,正哈著腰,戴著青呢得勝盔,穿著馬褂箭衣,打著咳嗽,按著腰刀站在那裡,向一個小販打扮的人發著話道:“你這混帳東西好大膽,這紅花、麝香、冬蟲夏草,哪一項不是貴重藥材,怎麼沒有報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