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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站了一些人見這兩艘船空位多,一個勁的喊著要船伕靠岸,自己要坐船。
白珝對白鬍子船伕說道:“那邊有人需要船呢,我身上沒帶銀子,付不了船費,這位船伕已經幫我免了。”
白鬍子船伕招手:“不用不用,我這是艘新船,免費渡客,不用銀子不用銀子。”
嗯?東朝國的優良傳統?新船不收錢?
白珝道:“新船隻渡一位客?”
白鬍子船伕:“是啊。”
白珝狐疑:“船伕行了幾年船?”
白鬍子船伕:“做了一輩子船伕。”
白珝皺眉:“那我們這是去哪?”
白鬍子船伕:“船上就姑娘一人,姑娘想去哪,便在哪靠岸。姑娘別問那麼多了,快上船吧。”
白珝:“我若暈船怎麼辦?”
白鬍子船伕:“自然是去神醫那診治一番。”
白珝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宰客!
連套路都一樣,這不是宰客是什麼?!
戴斗笠的船伕又發出來爽朗的笑聲,這次低沉的聲音沒壓的住,清朗的男聲竄了出來,根本不是一個有幾十年使船經驗老者的聲音。
暈乎乎的白珝立馬坐起身:“你靠岸,我不坐船了。我到地方了。”
斗笠船伕拿起笑掉的船漿:“姑娘還沒到地方呢。”
不等白珝反應,以極快的速度往前劃,也不管掀起的浪會不會使白珝胃裡翻滾,只一個勁的往前劃。
後面白鬍子船伕急得直跺腳,費力的追。
白珝一震天旋地轉,船靠岸時她渾身冒冷汗,這幾日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撲在船沿,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難受的很,肚子裡的氣卡在嗓子眼,又苦又澀。
斗笠船伕站在船頭,像個沒事人一樣,“姑娘看起來很難受,神醫的攤位到了,你起身就能瞧見。”
白珝怒瞪他一眼,踉蹌起身,抬頭看去。
岸邊,一堵堵人牆圍著神醫的攤推搡,擁擠到沒有落腳地。
因是思念過度,那種磁場準確的勾住她的目光,透過人群的夾縫,是等了三百年想再遇的身影。
簡陋木桌上的各色藥瓶像是有意般,擺放在兩側,並未遮擋到他分毫。
欒熠端坐在那,不似前世初見時他穿得那般精緻,只一件淡紫的棉布衫,這材質染不出清晨的淡紫色,有些暗沉。
一根木簪貫起發,肩前搭了幾縷,耳處有幾根碎髮,像是隨意貫起發後就沒再重新搭理過。
雖然穿得親民,可週身還是透著股不易靠近的清冷,眉眼處透著絲疲倦,卻沒煩躁之色。
僅為男士看病,女士他只在一旁看著由其他人診治,不與觸碰,偶爾開口說幾味藥。
也不知是為何,白珝似乎能隔著人群淡淡地嗅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