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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筆不太穩》最快更新 [aishu55.cc]
白珝修為不足,著急見到欒熠,雖說東朝不遠,起初還能靠修為找到方向,提快了三日路程。
可靈力忽然間斷了,她從幾米高的樹頂重摔在地,也不知摔到了哪,無助慌亂又害怕的情緒徹底蓋住了渾身的疼痛,上一世被遺棄在城牆外,泡在濃腥血水裡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她就這樣在荒無人煙的山林稠霧間躺了一夜,起不來身。
第二日清晨有所好轉,可又因為前一夜淋了一整夜的雨,溼答答的衣衫貼在身上,頭疼欲裂,走錯了方向,那省下來的三日時間還是毫掉了。
等她好不容易到東朝時,整身看著狼狽至極,在入城時就被攔了下來,守衛不放行,扭頭就要去稟報,白珝怕被抓起來又浪費時間,撒丫子就躲了起來。
幾日純靠徒步,靈力一滴沒用也恢復了些,為了“第一面”見到欒熠能留個好印象,畫了件金絲紅衣穿上,像是喜服,誇張了些但怎麼樣她也是最顯眼的,他定能一眼望見,哪怕不記得她。
換了件衣服後,果然沒有絲毫阻攔,她被放行了。
東朝國佔地不大,但幾國中地位卻是最高,所以人們生活富裕也奢靡。
白珝到時正處黃昏,橋上無一人來往,街道卻是人潮,她拎起裙襬踏上橋,最後一縷霞光暗下之前,街道燈火刷一下盡被點燃。
昏暗的環境瞬間亮起,她愣了一下,站在橋中,轉了個身,天上明月皎潔,兩側人潮喧囂,橋底小船遊過。
燈火映在她的側臉,似她等的深秋初陽,那般的柔和又溫暖。
又好似回到上一世,她嫁他為妻,與他站在輝煌燈光下,許了保天下太平,不離不棄的誓言。
白珝微微一笑,無奈的過往,希望的前路盡含一笑中。她走過橋,上了一艘小船,扭頭時也不知為何,方才無一人走的橋現在人來人往。
河流平緩,但船伕要使船,多少還是有些搖晃,這一路上本就顛簸,才上船就已經感到不適。
船伕道:“姑娘,可是暈船?”
白珝捂著胸口,嚥下難受道:“沒事,不礙事,慢些就好。”
船比方才使得更慢,白珝也好受了些,望著兩側,尋欒熠的身影,期望能儘早遇見。
白珝:“我們這是去哪?”
船伕道:“船上就姑娘一人,姑娘想去哪,便在哪靠岸。”
白珝看到超過他們的那些船上,幾乎都有好幾人,坐的有些擁擠,但她這艘船就她一位客。
摸了摸船沿,很新。
“是艘新船嗎?”
船伕:“是,姑娘是此船第一位客。”
船慢下來後,白珝如行在平地,完全沒了方才的暈眩感,這不是個新船伕能做到的。
“船伕行了幾年船?”
船伕緩緩推著水浪:“做了一輩子的船伕。”
白珝想著,或許是因為她穿的太過華貴,所以這新船見她站在岸邊,就靠了岸,只接她一位客,想大賺一筆。
白珝支支吾吾道:“我……身上沒帶銀子。”
她的修為全拿去畫衣服了,現在是什麼也憋不出來。
船伕忽然仰頭大笑。
白珝不明所以的歪腦袋看他。
他莫名其妙笑什麼呢?不是該氣憤她沒錢而把她臭罵一頓然後踢下船嗎?
船伕斗笠將從頭頂滑落,他一把摁住,收斂了點,緩了片刻才道:“姑娘是此船第一位客,不收銀子。”
不收銀子?撿便宜了。
白珝:“那多謝了,祝你生意興隆。”
船伕這會變成彎腰捧腹大笑。
白珝:“……”
有……什麼好笑的?
船伕站在船頭似乎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憋著笑,渾身都在抖,導致這經不起風浪的小船也跟著在晃。
白珝兩手撐著船兩側生怕翻了:“雖然不知道你在笑什麼,不過你要笑就笑出來,你這樣憋笑晃的我有些頭暈。”
船伕忽然挺直身,背對她道:“頭暈?前方有個攤位,是位被稱為神醫的人,你去瞧上一眼,說不定這暈船一病,徹底根除。”
右側另一艘新船停在他們船旁。
“姑娘。”
船伕摸著白花花的鬍子,對白珝說道:“你怎麼上了這艘船,我這才是你該上的船。”
白珝:“嗯?我已經有船了,不用了。”